“是,這樣沒問題了麼?不會傷害到學院裡的同學的,山隱也沒有違反交換生的規則。”楚鹽炎看了一眼鬧鐘,“快要九點了,如果幾位老師沒有別的問題的話,能不能……”
爲了山隱在名牌大學的一年交換生涯,他只能將病症說得輕一些,半真半假——楚山隱即便是在高考期間,也沒有壓力過重的現象,只是缺乏和長輩的溝通,有些偏激而已。
一切都是意外吧。
“嗯,沒有別的了,很感謝您的配合,抱歉打擾了。”趙芹起身,微微鞠躬。
“不好意思啊,讓你們專門跑一趟。”
“應該的,爲了學生。”趙芹含蓄地說着,偷偷給了南之恆和齊青時一個“撤”的手勢。
三人順利地走出了精神科。
但是。
齊青時想了想,還是退回幾步,透過門,很無奈地打斷了第一位患者的診治。
“請問還有什麼事嗎?”楚醫生說着,他的聲音透過口罩,變得厚重多了——剛纔那兩位像是老師,但這女孩不同,她太年輕了,也許是學生組織的某個幹部,例如學生會會長之類的吧……
“楚先生,我想說一句很俗氣的話。”她扯出一個難看的微笑,“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再見。”
姑娘一路小跑地離開了。
這沒頭沒腦的話,卻讓從醫二十年的楚醫生瞬間煞白了臉,“什……什麼?”
是山隱要出事了麼?不可能的,憑藉病情診斷說明,已經逃離了一部分懲罰,他又託了幾個朋友將這事兒隱瞞了部分,自然不可能被人查到的。
“醫生?醫生?”
那位病患很是疑惑,他伸出手,在楚醫生面前揮了揮,畢竟,專家門診的掛號費貴的要死。
“啊,對不起,請重複一遍病情。”
“好吧,就是我最近……”
且說三人回到了學校,趙芹將錄音筆中的音頻取了出來,備份了好幾次,最後還雲端同步,確保萬無一失後,又帶着齊青時去見了自己的父親,也就是法證學院的院長。
她傻兮兮地跟着——先前一點都沒有預設過這種場景,本來沒有系統的幫助,復仇計劃是安排在她有能力獨自生活,且成爲一個正牌律師之後的。
沒成想……
“一會兒我不進去了,你應該在拿獎學金的時候見過院長,這次——少說幾句吧,免得激起他的興趣,你就得聽好幾個小時都沒完的。”趙芹說着,止不住哆嗦了一下,他父親,他最瞭解了。
那老男人成天幻想自己是掌控一切的救世主,結果總是止步在做好事的第一步,因爲,做任何事情,都是要花錢的。
對於一個鐵公雞來說,不能確保把成本收回來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
“謹遵老師教誨。”齊青時低頭,很是嚴肅地應了。
推開門,辦公室內的陳設很是古色古香,透着一股檀木的味道,寧靜安神。
“是青時嗎?”坐在靠椅上的老院長,轉過頭來,嚴肅地問了一句,他滿是皺紋的國字臉上是一股浩然正氣。
怎麼叫得這麼親暱……
齊青時一愣,連忙點頭,“是,我是!院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