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面前,諸多神君一字排開,各個氣憤,鼻青臉腫的四龍女和老閻王站在中間。
“帝上,小神不過是問安的,誰知玉之神君不分青紅皁白地就是一頓打!”四龍女情到深處落下淚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帝上,司命已是年邁,卻被溫陵神君一根根拔了鬍子,當真是慘!”閻王在一旁煽風點火。
“喲,閻王,你怎地不問問司命幹了何等好事?”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神君未到,氣場卻是到了。
“四龍女,你當真是問安的?”良玉之也說了句。
來自上古的威壓,讓大殿之上的神君都不好受,閻王更是被壓彎了腰。
天帝眉心一擰,“你們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他知曉自己的事情可能敗露,但來自上古的怒火,卻不是誰都能夠承受的……
這力量即使是天帝都要忌憚幾分。
“司命,在我歷劫時,橫加干擾,也不知是受了何人的蠱惑。”溫陵看着在場的幾位神君,也給天帝留了幾分面子,她把控制凡人的絲線丟在地上,那東西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
“干擾神君歷劫,是否要革去仙職呢?是吧,帝上。”溫陵知道,此刻的每一句話,都是砸在那個小老頭的心上,也可能增加那傢伙對她的厭惡。
不過……
誰知道呢。
“確實該懲罰。”
溫陵淺笑,無意間展露的風情讓人難以忽視,那是不分男女的美,惹人憐惜。
“本君已追究過了,想必司命下回害人前,會想起自己的鬍子,也便不會胡作非爲,帝上可否從輕發落呢?”
慵懶到極致的嗓音,讓在場的神君骨子裡都酥了。
四龍女雖竭力剋制,卻也不得不承認,絕色神君,名不虛傳。
“就按溫陵的意思,從輕發落吧。”
天帝看向了一旁沉默的良玉之。
他一直在等溫陵說完,眸子裡滿是溫柔——真是令人妒忌的幸福。
“這龍女……”良玉之慢悠悠地開口,“還要本君說麼?”
四龍女冷哼一聲,對玉之神君是失望透頂,“還望天帝明查!”
“明查……什麼?你那日闖入本君的臥房——傷害本君的妻子一事麼?你這心腸歹毒的婦人,還想如何?”
溫陵見不得別人欺負良玉之,她當下接口道:“是啊,本君的眉心還留下了龍女的氣息,要不要驗一驗吶!”
諸位旁觀的神君,只想躲遠些,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好,今日不曾來這大殿。
“好了,既然是鬧劇,龍女,你還有話要說麼?”天帝也懶得耗下去,對雙方都沒有好處,來自上古的力量也不能明着得罪,況且這顯然是小輩的過錯……
就更不能胡來。
“小神無話可說!”
“好,來人,按照弒神的規矩,把龍女帶下去!”
“是!”
弒神者,需將其重傷,然後治癒,再重傷,再治癒……如此循環往復七個來回,讓其牢牢記住那份痛苦,從而不敢再犯。
“帝上,我倆便告退了。”
鬧劇一場,不必大驚小怪,而且,他還有話要問。
溫陵被盯得發毛,“幹嘛?看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