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婉的眼眶還是紅的,但一見到木安安,眼中滿是厭惡之色。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移開視線,往時清所在的院子走去。
“站住。”
“姑娘還有何事?”木安安停下腳步,勾脣淺笑。
胡婉卻覺得那笑容有幾分刺眼了,“定是你這不要臉的狐媚子,讓清哥哥變了心!”
“是麼?可……這與你何干?”脣邊的笑意擴大了幾分,她並非良善之輩,面對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也不需同情。
這若是在偌大的皇宮,指不定就被陷害至死了,皇宮最不需要的便是同情。
那些能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皇帝,不過是沒有政治頭腦的孬種罷了,歷史上從未有過如此還能長命的王朝。
“什麼與我何干?!清哥哥從來都是我的!從未改變!”胡婉說着,絞緊了袖子,說着莫名其妙的幻想。
“我先行一步。”話不投機半句多,她只能祝這樣的姑娘早死早超生了。
生在皇城下,總是逃不了政治聯姻的,不是被選做秀女,就是被賜給各個有功的臣子——這便是女人的宿命,逃不脫的。
想着,她已走到了藤椅邊,時清已不在這兒了,藤椅是溫熱的,看來還未走遠。
許是……有些急事要處理。
“在找本王?”她身後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
“嗯,這才一會兒,王爺去哪兒了?”安安的聲音中有一些嬌,卻又很矛盾地有幼童的清朗。
更要命的是,那語氣中透出的依賴,讓時清有些失神。
“友人來送信。”他回過神來,連忙看向別處,“帝王百花宴,明晚。”
“哦,哀……奴婢知道了。”木安安低着頭,剛剛,差一點就習慣性地說了“哀家”,時清他,應該沒看出來吧。
不過這百花宴,顧名思義,宴席上有“百花”,自古以嬌花喻美人,也就是要給皇親國戚物色姑娘。
“本王打算帶你去。”
“嗯。”
“只一淡淡的‘嗯’?沒別的了?”時清疑惑了,尋常女子有了面見帝王的機會,自然應該喜不自勝,怎地這木安安就是個例外?
“嗯。”
“成,一會兒找個丫頭給你梳妝一番,要是不成,我再尋他人。”時清淡淡地說着,他細細地看了會兒,木安安眉眼精緻,氣度非凡——他究竟是撿了個什麼人回來?
“不會,不會再有他人。”木安安擡起頭來,直直地看着時清,若是能在這次百花宴上大放異彩,世人都知曉了木安安的存在,往後她便能和時清綁在一起,讓對方愛上自己,也容易的多。
“還真是狂妄。”時清眼神微亮。
唉……
木安安腦中響起了一聲嘆息。
【系統,是你嗎?爲何嘆息?】
【獵情繫統,關鍵在情,主人如果只是將自己和攻略人物用婚姻綁在一起,那麼,任務判定就爲失敗。】
“什麼?”木安安瞪大了眼睛,情之一字,最爲難懂,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怎麼了?反悔了?”時清看了她一眼,“若是傷口還疼的話,不去也沒事。”
“不疼的。”木安安微笑,只覺得這一刻的時清很溫柔。
也許,試試也無妨的,對吧?
“本王帶你去大哥那裡瞧瞧。”時清說着,不等她的回答就一把抱起木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