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過一個很特別的肉,想拿你做一下實驗。”她輕笑着,突然拿起了一籃子青椒。
“你!你要幹什麼!”沈山月突然覺得,讓這姑娘做飯,搞不好是一件特別糟糕的事情。
“做飯吶,還能幹什麼。”顧靈秀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記性特別好。
要是真的嘗試了,搞不好還能夠做出來呢。
不是很熟練地處理了青椒和紅椒——彩椒一般都不是很辣,她覺得沈山月應該能接受。
“我先出去了。”
他很識趣地離開了,順便打開了電視,回放最近的球賽。
熱血的少年在球場上四處奔跑,爲了得分,爲了夢想,那麼多人搶一個球,還樂此不彼。
沈山月打了個哈欠,並沒有被感染。
不一會兒,廚房裡傳出了一陣嗆人的油煙。
“咳咳咳!你特麼在幹什麼!咳咳咳!嗆死了!”沈山月拿了塊溼毛巾捂住口鼻,才稍微能自由呼吸了一些。
燒辣椒自然會很嗆人,置身廚房中央的顧靈秀強忍着被辣出的眼淚,憑着記憶加入各種香料——那道菜是她的外婆做過的,她特別喜歡吃。
顧靈秀本來是不會吃辣的人,卻特別喜歡那盤子辣的瘦肉。
那簡直是味蕾的享受,微辣中帶着江浙滬特有的一點甜,甜鹹交雜,最終屈服於辣味,濃烈得像燒酒,清澈的像白開水,矛盾又美味。
“這位先生,你還是等一會兒吧。”姑娘拿着鍋鏟走出來,眼眶微紅,像是在撒嬌。
“哦。”男人依舊拿着毛巾捂住口鼻。
真是冷漠的人格。
顧靈秀吐舌,繼續走回廚房。
煮辣椒要煮很久,她的眼睛真是受罪。
所以爲什麼要燒這個啦……
兩小時後。
三菜一湯就完成了。
很沈山月平時吃的大餐不同,是比家常菜還要再低一級的新手廚娘整出來的玩意兒。
香味和糊味一點都不收斂地傳了出來。
沈山月看着那幾盤菜,又看看素顏同樣精緻的姑娘,嚥了咽口水——求生慾望很強烈,他根本不想動筷子,但是這是他自己提出來的要求。
嗯……
“試試看吧,沒下毒,也沒有全部糊了,我剛剛嘗過了。”顧靈秀對欠完美的擺盤表示歉意,但菜最重要的還是味道吧?
男人將信將疑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瘦肉,放到嘴裡細細咀嚼。
確實可以算得上是美味。
“怎麼樣?這件第一事,我完成得還可以吧?”顧靈秀微笑着,眼睛都眯了起來。
看着姑娘一臉的“快誇我快誇我快誇我”的表情,沈山月的嘴角抽了抽。
“嗯,勉強過關。”他點頭,也沒有如何誇獎。
顧靈秀沒有收到預期的反應,稍微有些失落,不過很快恢復尋常,“那第二件事情是什麼?第三件呢?”
“我還沒有想好,等想好了再說。”沈山月用新碗盛了點飯,將碗放到姑娘面前,“辛苦了,吃飯。”
“真是的,這位先生,你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是麼?”沈山月挑眉,眼神稍有些危險。
“不是,我開玩笑的。”
可以說是顧慫慫本慫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