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你快看看,我孩子怎麼了?!”
一聲驚叫讓她本能地睜開了眼睛。
小男孩呼吸困難,意識喪失,渾身抽搐。
診所的醫生嚇蒙了,她起身,點滴已經打完了,幫孩子拔了針。
“青黴素過敏?沒有皮試麼?”她沉聲問。
“叫上你的助手,腎素,地塞米松,準備吸氧!”女子說着,果斷地跑到座機旁邊,撥打“120”。
鏡面華夏,應該基本常識都是不變的。
診所醫生也恢復清醒,他按照女子教的做,還給孩子供了氧。
小男孩的情況不太好,但也穩定了些許,孩子媽站在一邊,心急如焚,卻也不敢動。
救護車很快趕到,醫生護士將孩子小心地“搬”上了車。
她就坐在一邊,也跟着去了市醫院——幸而先前兒科醫生的記憶沒有全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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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可千萬要沒事纔好。
醫院獨有的消毒水氣味讓人頭暈目眩,她扶着牆,那孩子已經送進急救室了。
中年婦女坐在外邊的等候區,哭得有些神志不清,“如果我當時沒說浩浩不過敏就好了……如果當時到醫院就好了……”
一同等候的,還有那個診所醫生。
“彆着急,他應該會沒事的。”她笨拙地安慰,暫且忘了自己的過去未來一片空白。
一小時後,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出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孩子的命保住了,還需要後續觀察。”
中年婦女當時就跪在了她面前,“謝謝姑娘!謝謝姑娘!你的大恩大德……”
“姐姐別這樣,我受不起……”她手足無措,腦袋還疼得很。
突然一羣穿着制服配備槍支的男人衝到狹小的走廊,一下子將她架了起來!
中年婦女被推到一邊,她的髮髻散了,蓬頭散發分外狼狽,她努力地拉住突然出現的男人們,“你們幹什麼?!恩人!快放了我恩人!”
“巡督辦事,閒雜人等,迴避!”
“你們爲什麼要抓我?”她腳踝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使不上勁。
“抓捕逃兵。”架着她的男人冷聲道。
她頭一疼,就失去了意識。
與此同時,系統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主人,宿主個人信息輸入——唐雲亭,身高170,女,25歲,第33代調整者,因不迎合男性長官的喜好被放逐,但未記錄在檔案上,於是新官上任,被以逃兵之名追捕。】
依舊沒有記憶。
譁!
冷冷的濁水在姑娘臉上肆意地流。
“咳咳。”
唐雲亭花了許久平復心情,抑制陰陽眼現世,她睜眼,看着周圍的景——刑房。
眼前的男人一米八幾的個子,眼神略微呆滯,腰間的手槍閃爍暗色的殺氣。
[這女的到底犯了什麼事……檔案上一點都沒有,有七個月的空白,莫名地就送到這裡。]
[要加班了,累人。]
唐雲亭不再看他,識人心,太苦。
“你從哪個部來?”巡督問。
“什麼部?什麼?這是哪裡?”女人的嗓音有些沙啞,她被綁在十字架上,手腕都勒出了紅痕。腳踝處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你說什麼?”
“我不記得……我在大樹下醒來,後來被人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