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再醒來,發現自己居然還在容澤懷中。
微微愣神了一瞬,想到了昏迷前自家系統似乎告訴她任務指數又上升了。
懷中小傢伙只是輕輕一動,容澤便發現她已經醒來,脣角微翹,心情似是十分不錯,“醒了?感覺如何?”
第一次變回獸體,可好歹也是有過經歷,所以唐卿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反而動作輕盈的從他懷中跳了下來。
不過睡一覺的功夫,身上的傷口已經不疼了,不必猜也知道定是某人所爲,當然了,感動沒有,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想怎麼虐回來,居然敢陰她!她記住了!
容澤看着空蕩蕩的懷抱,眉頭微擰,小傢伙雖然不佔什麼分量,可一旦離開,這種感覺着實讓他不爽,甚至恨不得將小傢伙狠狠箍在懷中,讓她不得離開。
唐卿並不知曉他此時的想法,從他懷中跳出去之後,更是連招呼都不打,竟直接一躍縱入了海中。
這一幕來的太突然,更是讓容澤微一愣,待反應過來,胸腔中那鋪天蓋地的嫉妒再次四散蔓延。
黑暗海盜全滅後,她竟是連理都不準備理自己,更甚至不顧自身安危,寧可身處大海之中,也不願在他身邊多停留一瞬,到底是那條人魚生活的地方,即便貓本怕水,可她卻毅然決然的跳入其中。
容澤依舊坐在椅子上,可臉上卻再無之前的柔和,只剩滿目冰冷。
另一邊,唐卿並不知道他腦海中在想什麼,以如今的完成指數,她是不指望那傢伙會給自己備什麼吃的,所以爲了不餓肚子,只能自己豐衣足食,至於爲什麼跳大海,哪還有比大海中更新鮮的魚?
時間慢慢過去,容澤早已讓船停止前行,他看着小傢伙先前跳下去的方位,目光森冷。
就在他想着如何將小貓崽從海中撈起來時,卻見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兒突然被甩上了甲板,有了一條便有第二條,接着第三條,少頃,甲板上最起碼已經有七八條魚。
容澤有些呆愣,待回神小貓崽已經狼狽的從海里爬了出來。
在這一瞬,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反正之前的陰鬱一掃而光,彷彿陽光終於能照進他的心中,驅走那些黑暗一般,溫暖的讓他嘴角都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到底是貓,身上溼噠噠的任誰都不喜歡,甩了甩身上的水。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容澤反正被甩了一身水,不過他也不生氣,只是道:“想吃魚?”
唐卿斜眼瞥了他一眼,帶着一絲嘲諷,這不是廢話?不吃魚她跑海里抓個屁啊!與人形不同,獸體的她眼珠子是碧藍色的如大海的顏色一般,璀璨明亮,漂亮到不可思議。
第一次被人瞪還被人鄙視的大巫師破天荒的沒有生氣,反而定定的看向那些魚,半響,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他緩緩道:“你傷還未好利索,這頓飯就由我來煮吧。”
唐卿一副見鬼的神情,藍色的眼中透着不相信。
容澤卻是挑眉,“怎麼?區區一頓飯,你覺得我勝任不了?”
小貓崽臉上的小鬍鬚動了動,到底是沒在說什麼。
要說,曾經的他的確什麼都會,不管是廚藝也好,亦或者其他,可如今的他沒了所有記憶,要她相信,還是有些困難的,畢竟廚藝這種東西不是看看就能學會的。
然而,容澤卻是不信這個邪,他一邊回想前幾天小貓崽處理魚的步驟,待處理完畢,又將調料拿出來……
這天陽光正好,一隻可愛的小貓崽躺在甲板上愜意的曬着太陽,只是大大的貓眼卻時不時的掃向一旁俊美如仙的男子,雖說君子遠庖廚,可眼前這位烤起魚來,卻是一種視覺享受。
只是,唐卿到底還是懷疑的,這些魚雖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可好歹也是她親自叼上上來的,要是被毀了,怕是要炸。
烤魚並不需要花太多時間,沒多久,香味便開始四溢。
容澤看着手中金燦燦的烤魚,脣角上揚,先不說別的,就看這色澤、香氣,怎麼說也勉強能稱之爲上乘之作。
收回烤魚身上的視線,他將目光轉向唐卿,見小貓崽依舊保持懷疑的目光,不由眉頭微挑,“過來嚐嚐。”
唐卿遲疑了一瞬,到底還是踩着小貓步一步步的走到他面前。
不得不說,到底是點亮過金手指的廚藝,她的懷疑真是一點兒都沒猜錯,這口感……她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一口下去,小貓崽漂亮的眸色中居然溢出一點水漬,那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容澤忍下將她抱起來的衝動,挑起眉頭問:“好吃成這樣?”
原以爲小傢伙是因爲好吃感動的,誰料,下一瞬她居然猛地呸了起來。
容澤:……
被無情打臉的容澤,那一瞬向來單一的臉色終於呈現出各種不同的顏色。
唐卿還在那呸呸呸,她就不能被美色所騙,瞧瞧這烤魚,簡直就是災難,光說那鹽吧,就能鹹死你,至於其他調料,就更別提了。
容澤不信那個邪,他盯着手中烤魚,到底是沒有親自嘗一嘗,畢竟嘗也嘗不出什麼。面色恢復慣有的冷漠,他揚起拿着烤魚的手,只見一道漂亮的拋物線,那烤魚就這麼被丟入了大海之中。
黑暗料理過後,唐卿是不敢在從吃他做的東西了,想到自己已經恢復的身體,她索性一路小跑回到船艙內變回人形。
剩下的烤魚沒有再浪費,唐卿吃飽後,索性再次變回獸體。
表面上傷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可內傷卻沒那麼容易好,而變回獸體有助於恢復。
小貓崽的異能是賣萌,這個技能是不自覺就能自動發出,所以表面上她只是在曬太陽,在旁人眼中卻是萌到不要不要的,就算心冷麪寒如容澤,沒多久,便將她再次撈入懷中。
因爲有內傷,唐卿這趟回程幾乎都是在沉睡中度過,而這其中,她大部分都是睡在容澤懷中,就連晚上入睡,兩人也都是一個被窩,十分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