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嚇壞了,以爲首領想自己的女人想瘋了,躲在門口觀察。
後來見他抱夠了,將被子溫柔摺疊好,然後洗漱吃早餐,他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自那女人走後,首領臉上的笑容少了,一天比一天少。
不僅如此,他一有空就站着發呆,愣愣盯着南方看,偶爾一看就是大半天。
一到晚上,他就坐在火堆旁,看着火苗發呆。
偶爾大半夜,他還不睡下,一動不動呆坐着。
阿吉見此,禁不住皺眉嘆氣:“那個什麼什麼‘爲情所困’,講的應該就是首領這樣吧!”
阿滄想了想,拉着部落裡好些人,偷偷商量了一番。
隔天晚上,他們找了部落裡最好看的女人,讓她去進去服侍首領。
女人喜滋滋去了,剛一踏步進去,立刻被惡狠狠兇了出來。
阿吉幾個人看着哭啼啼離開的女人,互視一眼,覺得問題貌似很嚴重。
“大雪天天下,本來就冷得很!現在每次靠近首領,我就忍不住哆嗦!”
“咋辦呢?”
“等等看吧!首領強悍着呢,肯定沒過不去的坎兒!”
“拉倒吧!如果夠強悍,還天天發呆發愣?魂兒早就跟那個女人離開了!”
“唉……”
……
草原上,大雪紛飛。
位處大陸中央的蘭城,則只是小雪點點,落地即化,車馬自如在街上來去。
阮悠一身緊身絨衣,外面披着雪白毛茸茸比甲,墨發垂下,梳着少女髮飾,低頭看着手上的賬本。
一旁的慕容豐微笑提醒:“殿下,馬車行走晃盪,還是回去再看,免得傷了眼睛。”
阮悠將賬本放下,嗓音柔柔:“慕容師父,我們分佈在各地的商鋪有些少,類別也不一。我打算把莊裡的八成資金拿出來,在各個大都城開一些客棧和茶樓。”
慕容豐笑道:“莊裡本來資金匱乏,若不是殿下心思靈巧,一下子看準商機,大賺了一筆,哪裡來的資金。殿下決定如何,吩咐微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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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悠微微一笑,謙虛道:“我也只是試一試。”
慕容豐抱拳道:“微臣常常走動各方,都無法瞧出什麼商機。殿下不必謙遜,成功的機會只落在有充分準備之人身上。”
阮悠一雙瑩白素手輕撫賬本,輕聲:“我們手頭上有人,可卻沒什麼錢。北方的兵馬需要大量資金供養,我們得儘快賺錢,不僅要解決短缺問題,還要爭取多些儲備。”
“是,殿下。”
“師父,出門在外,還是謹慎些,喚我‘悠悠’便可。”
“是。”
“師父,待冬季過後,我想去一趟暖谷。”
“好,局時我定陪殿下前往。北方現在都是大雪堆積,涵兒傳信過來,說部落裡儲備的糧食充足,只需防範他人搶奪,沒其他憂慮。”
阮悠聞言微愣,輕輕點頭,衣袖下的手不自在動了動。
這一個多月來,師父總是隔三差五提起他,多半是出於“有意”的稟報。
那人的健碩身影,不經意浮現腦海……
她慌忙撇開這個念頭,安靜觀看車外街景。
這時,馬車拐進別莊,緩慢停下。
外頭的侍婢連忙上前,攙扶她下車。
她俯下頭,輕移蓮步,忽然眼前騰地一黑——整個人歪倒下地!
“殿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