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豐恭敬應是。
回到住處,他連忙叫幾個弟子收拾東西。
“我不去!”蒙爾涵指着自己胳膊上的傷口:“我要留在這兒養傷。”
慕容豐似笑非笑睨他,道:“殿下沒指名道姓要你去,不過你該知道,她的目的是要挪開你。”
蒙爾涵臭着臉,咕噥:“我猜到了啊!那小女人一肚子彎彎曲曲!我偏不去!”
“鹽田離這裡只有半會兒路程。”慕容豐微笑提醒,轉而拉長嗓音:“北蠻則是幾千裡遠。涵兒,你自己好自掂量啊!”
蒙爾涵一聽,無奈嘆氣:“我去!”
如果這次她攆自己不成,接下來肯定直接攆他回北蠻。
他不醒目點兒,挑個近點兒的,以後就更沒機會了。
吃過晚飯,慕容豐帶着他們去了鹽田那邊。
隔天一早,就有幾個地痞晃着腦袋,大搖大擺索要地盤保護費。
蒙爾涵啐了一口,大步走出去,挺直胸膛一站。
他在北蠻算是很高大的男子,而北方人多半比南方人壯實,剛一出現,幾個地痞嚇得瞪大眼睛。
只見他大手輕鬆一揪,長腳一踹,簡單兩招,便將他們打得哭爹喊娘!
“給你們一次活命機會!告訴你們——這個鹽田是我女人的!你們要是敢再來搗亂,下次我就打得你們滿地找牙見閻王!”
地痞一個個嚇破了膽,又跪又拜,落荒而逃了。
雲半仙哈哈笑道:“還是小姐妙用啊!阿涵一來,事情一下子就解決了,以後我也沒後顧之憂了。”
蒙爾涵將包袱甩上肩膀,道:“我回大宅院了!”
“不行!”慕容豐連忙攔住他,低聲:“你總得給殿下一些時間,別把她逼太緊了。”
“至多……三天。”蒙爾涵癟了癟嘴,將包袱撇下。
阮悠採用的是薄利多銷的營銷辦法,鹽田的生意非常紅火。
他和幾個師弟閒着沒事,就幫忙扛鹽包,幫忙送貨。
大家說說笑話,打打鬧鬧,很快過了兩天。
那天晚上,他和師弟們爬上大岩石,一邊喝酒,一邊吃烤魚,笑哈哈聊着話。
他往大宅院的方向瞧去,見她住的地方仍燈光明亮,忍不住看向夜空上的月亮。
“都快子時了吧,她怎麼那麼晚還沒睡?”
一旁的師弟拿起酒罈,笑道:“我們難得能跟大師兄聚一聚,今晚我們就來個不醉不歸!”
大夥兒起鬨鬥起酒來,他卻有些心不在焉,不時扭頭往大宅院的方向看。
莫聰捅了捅他,打趣道:“大師兄,你就別再看了!隔得這麼老遠,你難道還能看到殿下不成?”
衆人哈哈大笑,嘲笑起來:“想不到我們一向最豪爽的大師兄,反倒是最癡情的那一個!”
“去去去!”蒙爾涵站了起來,將酒罈子甩給他們,道:“你們別整太晚,我去瞧一瞧阮阮。”
語罷,他一個縱跳,從大岩石落地,腳步飛快往大宅院奔。
他跑得很快,不知爲何,心裡總隱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還是得親眼看一看她,確保她平安無虞,他才能真正放心。
他沒通過大門,直接翻牆跳過,在屋頂上幾個彈跳,落在阮悠的窗口外。
“嘶嘶……”她低低的忍痛聲鑽入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