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悠尷尬紅了臉，嘀咕：“他不行，難道我們四個就能讓他行不成？”
想起早些時候，每人各發一本春宮圖的情景，她更是尷尬起來。
秦嬤嬤寵溺睨她一眼，低聲：“皇上身邊服侍的人，除了兩個老嬤嬤，其他都是內侍。你們現在成了皇上的貼身侍女，能近水樓臺先得月。”
她的眸光掃過丁悠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板，道：“閨女，皇上雖然身體虛弱，可他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你主動點兒。若是能懷上一兒半女，那就是天大的恩典啊！”
丁悠蹙眉撓了撓髮絲，心頭煩得很。
“乾孃，您就不能向太后求求情嗎？我……我不適合做這樣的事。”
秦嬤嬤嚇了一跳，連忙勸道：“傻閨女！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好些人求也求不來啊！再說，太后娘娘已經下了懿旨，你若不去，那就是抗旨了。”
丁悠癟了癟嘴，暗自無奈嘆氣。
宮裡頭的奴婢就是這樣，主子有絕對的權力，決定她們的去留和生死。
即便她攀上秦嬤嬤這個靠山，她一樣也是奴婢，改變不了最終**控的命運。
她想起柳貴人的嬌蠻樣子，禁不住問：“乾孃，兩位貴人怎麼可能會同意？”
皇上的後宮除了太后的侄女和外甥女，別無其他嬪妃，也從沒選秀，太后的目的再明顯不過——她希望皇長子是她孃家人生養出來的。
而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闌國皇室的傳位傳統是傳長不傳嫡，傳長不傳賢。
秦嬤嬤皺眉低聲：“她們想要不同意也沒辦法。她們進宮多年，目前爲止都還沒侍寢過，太后早在兩年前就着急了。陛下已經十八歲，該得有子嗣了。”
丁悠眼睛微閃，試探般問：“那如果四人中，有人幸運懷上子嗣……那不是會遭貴人們記恨嗎？”
秦嬤嬤答：“有太后娘娘在，她們不敢。不過，如果幸運生下皇子，太后應該會讓貴人教養。”
丁悠一聽，幾乎是一臉生無可戀。
也就是說，做了皇上身邊的人，不生下孩子會沒身份和地位。如果生下孩子，卻只能拱手送人。
皇上曾一度養在太后的宮中，所以秦嬤嬤對他小時候的生活習慣有些許瞭解，連忙悄悄告訴她。
“這些只能你知道，懂嗎？閨女，你的榮華富貴就在乾明殿，好生爭取啊！”
……
隔天一早，丁悠便和其他三名宮女來到乾明殿側小門報到。
皇上身邊的貼身內侍賈公公親自過來接人。
“你們的住處已經安排好了。皇上在寢殿休養，老奴領你們過去叩拜。”
“謝公公。”
走過大理石臺階，繞過一道長長的迴廊，紅牆綠瓦，雕欄玉砌。
其他三人都怕落後，拼命擠前方去，唯獨丁悠慢吞吞走着，腳步很不情願。
進了寢殿，其他三人連忙湊前跪拜，嬌滴滴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丁悠的嘴巴象徵性動了動，濫竽充數。
雪白輕紗帳內，一道虛弱無力嗓音響起：“擡起頭來，報上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