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禛悠悠有些摸不着頭腦——這人怎麼突然又關心起她的終身大事來?!
她微微頷首:“虛度光陰二十來年,可惜一直遇不到意中人,所以婚事便擱置着。”
說此話的時候,她感覺公孫牧的視線投了過來。
明七爺卻惱了,口氣酸酸。
“也只有你們這些有錢有勢的人,纔會整天想什麼情啊愛啊,非找什麼意中人!俺們小老百姓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反而都守不住愛侶!”
禛悠悠揚眉,微笑拱手:“七爺,此話怎講啊?”
明七爺見她一副熱絡模樣,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並沒繼續生氣,而是悶悶問起話來。
“不知李莊主可還記得你在魯國濟州城的宅子?”
禛悠悠點頭,答:“記得,我一邊走商,一邊置辦宅子和田莊。第一年經商的時候,風餐露宿,偶爾還虧錢,甚至多次住不起客棧。自我賺了錢,便開始買宅子。濟州城的宅子,是三年前置辦的。”
明七爺聞言,臉上的怒色淡了些。
見對方貴氣白淨,本以爲她是官家或富人的子弟,沒想到她也是白手起家,經過風雨纔有今天的巨大成就。
他是貧窮人家出身,難免會生出一些惺惺相惜的情愫來。
“李莊主,你可還曾記得那宅子中的秀娘子?”
禛悠悠精緻眉頭微蹙,想了好一通,搖了搖頭。
“不曾記得此人。”
“什麼?!”明七爺一聽,皺眉質問:“你竟不記得她了?!”
禛悠悠賠笑一下,解釋:“不瞞七爺,在下的宅子頗多,幾乎大多數的城池都有。府中一些丫頭婆子,都是總管負責佈置,我無暇顧及。你說的此人——應該是府裡的丫頭吧?”
明七爺臉色很難看,道:“是……丫鬟。她曾經伺候過你。”
禛悠悠“哦?”了一聲,問:“七爺此番如此大費周章,莫非就是因爲這位秀娘子?”
明七爺點頭,沉聲:“不錯,正是因爲她。她是我的……未婚妻。”
衆人聞言,驚訝互視一眼,臉色各異。
禛悠悠抿了一口茶,又貪味喝多一口,問:“她在我的宅子受人欺負了?還是怎麼了?”
明七爺臉黑黑的,粗聲:“我與她自小定親,兩家人走得很近。不料她去你的宅子後,就變心了,說她寧願給你做妾侍,也不肯嫁給我。”
禛悠悠縮了縮脖子,很快冷靜下來。
雲秀那傢伙,一向都是烏鴉嘴!果不其然,這次又是桃花債。
這時,大堂裡的氣氛尷尬不已,衆人視線飄來飄去,一會兒看向禛悠悠,一會兒又看向明七爺,沒一個人開口,靜悄悄的。
明七爺氣呼呼,大聲:“我堂堂七尺男兒,未婚妻被奪,哪裡受得住這樣的屈辱!我不能勉強她,可我心裡實在氣不過!我曾發誓,一定要找機會跟你鬥一場,不然枉爲男人!”
禛悠悠尷尬皺眉,低頭繼續喝茶。
話說,這茶葉真的是香得很!她雲墨山莊裡最上等的茶葉,也比不上這個。
她有預感——這將會是一筆不錯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