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慶聞言“啊?!”了一聲,轉而哈哈笑了。
“爺,恭喜你啊!這不挺好的嗎?你惦記嫂子這麼多年,還爲她守身如玉這麼多年,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啊!實話說,我一開始還以爲你是單相思呢!”
魅天撇過臉,冷冷瞪他。
“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爲她守身了?!我不要那些女人,是因爲我對她們通通都沒感覺!她跟我之前只見過兩次!她是我的恩人——也就這樣而已!”
他至多隻是覺得她很可愛,還有一點兒特別。
他承認這些年會時不時想起她,想着她宛如瓷娃娃般的模樣,心裡總有一種本能想去保護她的欲||望。
只是這樣而已……頂多會多一點點別的。
阿慶圓圓的眼睛一溜,嘀咕:“爺,如果真是這樣,那你這麼糾結做什麼?你三天兩頭拒絕女人,經驗早就豐富了!直接給嫂子演示一遍,不就結了!”
“她不一樣!她是不一樣的!你懂不懂!”魅天突然咆哮起來:“我纔不會那麼對她!”
阿慶見他發飆,嚇得臉色蒼白,連忙將自己縮成一團。
“爺……你別生氣。”
魅天煩躁不已,雪茄甩了,長腿狠狠踹了踹座位,拳頭掄起,往防彈玻璃窗狠狠就是一拳!
“砰!”地一聲,玻璃發出渾厚的響聲,可見他用力之猛。
阿慶不敢再躲了,勸道:“爺,反正你也喜歡嫂子,她也喜歡你,這不挺好的嗎?你捨不得拒絕嫂子,那就接受啊!”
“你不懂!”魅天又粗聲打斷他。
阿慶矮下身子,低聲:“是是是……我都不懂。爺你想怎樣,就怎樣吧。你在這兒都坐了大半天了,嫂子肯定在上頭等你。究竟要不要上去,爺你決定吧。”
魅天聞言安靜了,收回拳頭和長腿,沉默安分下來。
……
夜深了,住院部很是安靜。
白悠悠看着手機上的時間——兩點半了。
她下了牀,套上鞋,腳步緩慢往外頭走。
走廊裡很冷清,偶爾一兩個人匆匆走過,可都不是她等的那個人。
她輕輕嘆氣,沿着走廊慢慢走着。
值班護士瞥她一眼,並沒搭理她。
白悠悠走了下樓。
胃已經不痛了,醫生說她身體偏虛弱,要多注意休息,生活壓力不要太大,儘量多放鬆。
她也問醫生什麼時候能出院。
醫生答:“後天就可以,以後多注意飲食,好好養護,胃靠的是長期養護。”
她一邊慢慢走,一邊遙望四周。
夜風清涼,吹得她髮絲飄散,飛掠過她的臉頰,帶來涼涼的觸感,猶如此刻她的心。
如果他不來,她是不是又要錯過他很久很久?
不,如果今晚他不出現,她可能永遠再也看不到他了。
擱在心頭這麼多年的秘密,就要這樣隨風而逝了嗎?
她的眼裡閃過淚光,吸了吸鼻子。
只是一個見過幾次面的男人,她卻爲什麼如此執着?!
他是一個夢,一個黑夜裡朦朧的夢罷了。
他不來了,也變相在告訴她——他拒絕了她。
這樣也好,她該死心了。
思及此,眼眶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洶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