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稷看着久違的古樸尊貴玉璽,捏着方形虎符,激動得淚盈滿眶。
十年了!
整整十年!
在這十年裡,他時時刻刻牢記國恨家仇,不辭辛苦積攢力量,最終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報了仇,也奪回了本屬於他的王位。
郝斌輕拍他的肩膀,道:“恭喜你!終於得償所願!”
慕容稷點頭,笑道:“都是大夥兒的功勞,如果沒有你們諸位這些年來的鼎力相助,我絕不可能走到今天。”
郝斌嘿嘿笑了,低聲:“功勞最大的可不是我。”
慕容稷淚光閃爍,重重點頭。
“我立刻派人過去,接悠悠回宮。”
如果沒有她這個好皇后,他早就死在蜀地山區裡。
他今天擁有的所有一切,包括這一次能如此順利奪回王位,皆都有她的一份苦勞,而且是最大的那一份。
接下來,他忙碌穩定局面,重用支持他復位的老臣,其他皇子黨的人,貶的貶,降職的降職,有才能者願意歸順的人,官復原職複用。
兩天後,京城不再戒嚴,恢復往日的秩序,一切如常。
本以爲郝悠不日後便能到京城跟他重聚,可惜他等了一日又一日,總是等不到。
“奇了怪了!汝城離這邊不算遠,按理說來回兩趟都夠了,爲何遲遲不見悠悠過來?”
郝斌每天也是忙進忙出,毫不在意道:“估計有事忙,耽擱了吧。”
慕容稷卻不這麼認爲,狐疑低聲:“我順利復位的事,早就傳遍了五湖四海,她肯定是知情了。如今阿慕已經能獨當一面,她要來隨時都來得。難道她是怪我沒親自去接她?”
夫妻多年,同心同德,情意相通。
不知爲何,他直覺郝悠此次有事情瞞着自己。
郝斌哈哈笑了,反問:“我二妹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嗎?京城亂了這麼久,你又剛剛復位,朝廷內部幾乎是百廢待興,你現在肯定忙得轉不開身,她又怎麼可能不清楚!”
慕容稷搖頭,道:“我覺得……還是回去一趟好些。”
郝斌“哎!”了一聲,道:“現在局面纔剛剛穩住,你可千萬不能走啊!讓我走商到處跑,我再擅長不過。讓我弄這些錯綜複雜的朝廷事,簡直就是把我弄上酷刑!”
慕容稷想了想,道:“我先傳信給她,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再做打算。這邊確實走不開身。”
一天後,他收到了飛鴿帶來的回信。
郝悠解釋說,她最近身子不怎麼舒服,等她好些了,就動身北上。
她還讓慕容稷別擔心,解釋大夫也說無礙,讓他打理好政務要緊。
儘管她在信中這麼說,慕容稷還是擔心不已。
郝斌安慰他道:“二妹一向身體好,估計應該是小風寒。我昨天收到母親的信件,說她和父親在汝城陪着二妹。有爹孃和二弟在,你還擔心什麼!”
忙碌的日子匆匆,轉眼又過了半個多月。
慕容稷坐不住了,將朝廷的事暫時丟開,連夜策馬南下,直奔汝城。
他將馬鞭扔給僕人,大步流星往臥房走。
“夫人在吧?”
“……在。”
他推門而入,見郝悠躺在牀上,臉色蒼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心疼得直皺眉。
“小鄧子,快把御醫都叫進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