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下腰來將白卿扶起,長指順了順她稍有凌亂的青絲。
少年郎見白卿睡眼惺忪,還餘着着茫然的模樣,眸中蘊着的柔軟更甚。
流凌吻了吻白卿的臉頰,輕聲說道“殿下該起了,今天不是還要趕路嗎?
流凌已經幫您備好了水,我抱着您去洗漱好不好?”
聞言,白卿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
她擡眸看了少年郎一眼,然後又一頭栽到了男人的肩膀上,呶咕道“…嗯…我不想起牀…困。”
白卿主觀意識的依賴與自然流露出的嬌軟,讓流凌覺得甚是歡喜。
他又親了親白卿的臉頰,脣瓣貼着她的肌膚輕蹭着道“流凌現在侍奉您洗漱,不過用早膳時殿下需得睜眼。
等上了馬車流凌再守着你睡…好不好?”
白卿皺了下眉頭。
她先是回蹭了流凌幾下,然後有些委屈地勉強點頭,“…好吧。”
流凌動作輕柔的將白卿抱起,在少年郎給她擦臉時,笑看着困的直點頭的白卿。
流凌擡起長指來輕輕戳了下她的臉,“殿下還真是可愛。”
白卿半睜着朦朧的雙眸,斜了少年郎一眼,帶着些睏意的鼻音有些小抱怨道“若不是你大半夜接連親了我好些次…我會困成這樣嗎?”
流凌自然能看出白卿不是真的動氣,他眨着一雙暖色如陽的眸,眉眼間皆是溫軟,嗓音輕柔,“那殿下打算如何懲罰流凌呢?”
女人半睜着的眼,在聽完少年郎這話後睜大了些。
然後,又無聲的斜了他一眼。
她算是看出來了。
這性格無論在怎麼變,也永遠都是個會套路的人精。
見白卿睜開眼睛瞪了他一眼,少年郎輕抖了下長睫。
他俯下身來,蜻蜓點水般吻了下女人的上挑的眼尾,然後小聲說道“殿下這麼美的眼睛,可不是用來瞪人的。
您若是生流凌的氣,懲罰流凌便是。”
說着,少年郎又緩緩牽住白卿的手,與之十指相扣。
他用纖長的眼睫輕輕刷着白卿的臉頰,小聲說道“殿下…您要怎樣懲罰流凌呢?”
那輕輕軟軟的聲音,聽的白卿心都酥了。
再一個,她本來也沒生流凌的氣。
白卿擡手揉了揉他的臉,輕聲笑道“你也知道我不會真生你氣,還說出這話來,一點都不乖。”
這次,少年郎卻慌張了。
殿下覺得自己不乖,是不是…就不會像之前那樣喜歡他了?
流凌握着白卿的手漸漸收力,他把臉深深埋進了她的美頸內,像小奶貓似的輕蹭着。
少年郎的低輕聲線微微顫抖,帶着幾分可憐兮兮之感,“流凌會乖乖聽殿下的話…你別不喜歡流凌。”
“怎麼會呢。”察覺到他情緒有些不對的白卿,將他的頭從頸窩間擡了起來。
她轉過身去親了一口流凌微皺的眉頭,又親了親他甜軟的脣瓣。
白卿蹭着少年郎的鼻尖,輕聲柔語道“永遠都會喜歡你,乖。”
流凌笑了,眼眸歡喜的彎出幾許乖巧來。
“嗯。流凌先給殿下綰髮,約摸早膳快要做好了。
等流凌給殿下綰完發,就去給您取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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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女尊王朝:願以吾之血,換汝一世平安(二十一)
端上來的早膳裡,混了流凌滴進的鮮血。明明色香俱的早膳,白卿卻味同嚼蠟。
她看着流凌繫着白帕的手腕,眼波微閃。
吃完了早膳,也到了該啓程的時間。
流蝶早已在馬車前候好。
她看着白卿與流凌一同從客棧裡走出,這臉上便洋溢起了發自內心的笑意。
隨着白卿一同出行的幾位御醫,以及護送的侍衛們卻很是吃驚!
這一夜之間,四殿下這身邊怎還多出來個……男人?
這四殿下…貌似還挺寵愛這位小公子?都允他一起共乘馬車了?
車簾被流蝶從內放下,然一衆人等還在驚詫中面面相覷。
朱嫣瞧了他們一眼,厲了厲眉。
她沉着嗓音低斥道“都在原地杵着作甚,耽誤了行程惹得殿下怪罪,別怪本將沒提醒你們!”
朱將軍話音一落,面面相覷的衆人即刻各歸各處。
隊伍一出發,白卿便躺在流凌懷中合上了雙眼。
看着她如此依賴少年郎,流蝶抿脣偷笑。
她拿過薄毯來輕輕蓋到了白卿身上,便輕手輕腳的掀開簾子的走出馬車外,與馬伕共坐。
白卿逐漸陷入沉睡。
流凌見她呼吸變的沉重綿長,便緩緩擡起長指來,輕輕的勾勒着白卿的五官。
漂亮的眸中,皆是滿足之態。
……
又趕了兩天的路,隊伍在第三日的午時到達了臨界。
白卿被流凌攙扶着下了馬車,看着本應熱熱鬧鬧的臨界,此刻卻荒涼的如一座被遺忘的城。
她微微的嘆了口氣。
臨界的知府,迎接白卿暫且紆尊降貴宿在她的府邸。
並且在她的要求下,如實的彙報了臨界的疫情。
倆人從中午談至天際擦黑,才從書房中匆匆的走了出來。
流凌也知道白卿一旦到達臨界便會忙碌起來,所以他也沒前去打擾。
少年郎透過窗櫺看着白卿與臨界知府,帶着幾個御醫匆忙離開的背影,微微抿起脣瓣。
半垂下的長睫,遮住了有些寂暗的眼眸。
瞧着家弟這般失落的模樣,流蝶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四殿下硬把我們二人留下,也是怕我們感染上疫病。
這也證明了,殿下很看重我們。我們如今要做的,就是要侍奉好殿下。
小凌,你可明白?”
少年郎淺皺眉頭。
他攪纏着長指,一聲嘆息溢出脣間。
絕美之色的面龐,浮上了一層不淺的沮喪,流凌的長睫輕輕顫動。
“我都明白。可是…我也想幫助殿下,想幫殿下分憂,我不想看殿下如此勞累。
這種什麼都做不了感覺,會讓我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小凌。”流蝶坐到了少年郎的身旁,語重心長道“我侍奉殿下這麼久,從未見過她與任何一位男子交談過五句以上。
你與殿下這幾天的相處,阿姐都看在眼裡。殿下她,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
你無需想那麼多,也斷不要把自己看的如此低微。
只要殿下心悅你,你就是這世上最好的,獨一無二的。”
流蝶的一番說辭,倒也讓流凌開解了些許。
他沉暗下來的眼眸,恢復了些閃爍的微光。
少年郎淺淺勾脣,“我知道了,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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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女尊王朝:願以吾之血,換汝一世平安(二十二)
看完了飛鴿傳書傳來的密信,姬蘭瞬間將那紙條撕的爛碎!
憤怒之餘,慌張也逐漸灌滿心頭!
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姬卿這個賤人她居然會…會找了一個男人?
她不是對那些美男從來都是不假辭色嗎?
怎的…怎的就忽然帶了一個男人出現在臨界!
姬蘭的脣瓣有些驚懼的顫抖着,那雙因惱怒而佈滿血色的眼劇烈收縮。
她費盡心思才弄進姬卿體內的血蠱!她做了這麼多年的準備,豈不是白費了!
姬蘭的身子逐漸顫抖起來。
她趴伏在梳妝檯上,各種混亂的情緒在心裡翻天覆地着,大腦更是混亂到連思緒都理不清,像一團粘稠在一起的漿糊。
她緊緊的握着拳頭,指甲陷進掌中傳來了尖銳的刺痛。
不行…不行…!她絕對不能讓姬卿好過!
姬卿不是能找男人來幫她解蠱嗎?
她不是很寵愛那男人嗎?!
想着,姬蘭的眸中閃爍出瘋狂的陰毒之色來,似有了什麼主意!
她倒是很想看看……她的好四妹究竟有多喜歡那男人。
……
白卿帶來的幾個御醫,經過了幾天沒日沒夜的研討,終於配製出一副可以治療這疫情的藥來。
可是這好消息還沒等讓一衆人等高興高興,突發的一件事讓白卿瞬間如被雷擊般,活生生的僵怔在了原地。
流凌,染上了瘟疫。
她腳步倉皇的趕回了知府府邸,指尖發抖了一路,連腿都在發着顫。
白卿疾步趕回府邸時,還險些被門檻絆摔了一跤!
她踉蹌着腳步,一腳踢開了她與流凌宿住的房間!
紅着眼眶的流蝶在聽見房門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時,驚的抖了下身子。
在她看見那把門踹開的人,正是風塵僕僕趕回來的白卿,流蝶的眼淚瞬間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
她哽咽着道“殿…殿下…”
白卿自從把門踹開的一剎,視線便落在被紗帳隔絕在牀榻上,那靜靜躺着的少年郎。 www☢ ttκд n☢ ¢O
兩日之前他還好好的。
他乖軟的輕輕蹭着她的臉,時不時的還親她幾下,他說他會乖乖等她回來。
離別時他那深藏着不捨的雙目,此刻在回想起來,像是一把細密的針,狠狠的扎着她的心口。
白卿心臟疼的厲害。
每靠近牀榻一步,白卿的心口都緊着驟疼,像是鮮血淋漓。
直到她走到牀榻前,緩緩的擡起那顫抖的雙手想要掀開那紗帳時。
裡面躺着的人,忽然發聲了。
“殿下不要看…流凌現在…現在很醜。”
虛弱的聲音,像是每一個字都用盡了力。
白卿瞬間模糊了雙眼。
她擡手狠擦了一把溼潤的雙眼,然後猛地把紗帳一扯。
牀上的人瞬間驚慌的想要掙扎着躲起來。
可女人顫抖的雙手卻板住了少年郎想要轉到一旁的頭,然後低頭深深的吻住了那張失盡血色的脣。
流凌的眼眸瞬間瞪大。
他紅着的雙眼滯僵住,仿若被靜止了一般。
就連一旁的流蝶都震驚的瞠起雙眸來,還含着淚的雙目,眼淚就那麼的止在眼眶中。
殿下與流凌如此親密接觸,那殿下…殿下她豈不是會…會染上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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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女尊王朝:願以吾之血,換汝一世平安(二十三)
在流凌反應過來,二人如此親密接觸會把瘟疫傳染給白卿時。
少年郎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量,竟然一把推開了白卿。
推開她的一剎那!流凌擡手掩住了自己的臉。
他的手在顫抖着,呼吸都是紊亂的。
流凌滾了滾乾澀的喉嚨,壓抑着聲線中的哽咽,與那隨時隨地都像是能要了他命的心痛。
“殿下…您快走吧,別再來管流凌。
您體內的血蠱…即便不用流凌也會被引出。
只要您…您再去尋一個…尋一個您喜愛的男子…等您與他洞房花燭多次……這血蠱便會被引出…”
說着說着,少年郎的掌心一片溼熱。
他緊緊閉住酸澀的雙眼,努力用手遮住那奪眶而出的淚水。
“您…您別…別再來了,就當…就當您從來沒有認識過流凌…”
話說到最後,少年郎的聲線還是控制不住的哽咽了。
看着他如玉般的手,佈滿了瘟疫患者在皮膚上生出潰爛的紅疹,白卿心頭一陣絞痛。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
隨後慢慢的虛躺在了少年的身上。將一側的臉貼到了他的胸膛上。
白卿閉了閉眼,壓住眸中那隨時隨地都會淚流成河的溼潤,緩緩道“我既然選擇了你,那我這一生都會認定你。
無論你成什麼樣子、是什麼樣的身份,我都會從一而終的只心悅你。
你若是趕我走,那相當於要我的命。
流凌,我不會走。
你如今染了瘟疫,那我便陪你一起受罪。
若是我們能治好,那皆大歡喜。若是我們治不好,我就與你共赴黃泉。
你不能讓我走,也不能趕我走。”
話音落下,流凌顫抖着的雙手似僵住。
一顆淚從他微微顫抖的指縫中緩緩滑落,緊接着便連上了成串的淚痕。
少年郎抖着身子,小小的嗚咽從他喉中哽咽而出。
“殿…殿下…”流凌的聲音有些泣不成聲,“流…流凌…好…好愛你…”
……
研製出來治療瘟疫的藥,還未有病患試藥。
這流凌與作爲預防的白卿,便做了第一個試藥人。
藥飲下去不出半刻,倆人便吐出了黃汁般的嘔吐物。
其實白卿還好,她只吐了那麼一次。
但流凌卻接連吐了三次。
吐完第三次後,白卿扶着昏昏欲睡的流凌漱了口,然後便坐在牀畔守着他。
白卿倒是沒有少年郎這麼困,只不過是泛着昏昏沉沉的疲倦之意。
處在睡與不睡都可以的區間。
白卿就坐在牀畔守了流凌一夜,等到第二日的晨曦從窗櫺灑落進房內,牀上的少年郎微顫了幾下長睫,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眼前模糊的景象逐漸變的清晰起來,率先入目的便是白卿那張萬分欣喜的絕色之容。
在看見流凌醒來之後,白卿即刻握住了他的雙手,欣然道“你醒了?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看着女人鳳眸下的那片黛色,少年郎眸光粼動着閃爍。
“殿下…是守了流凌一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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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女尊王朝:願以吾之血,換汝一世平安(二十四)
“嗯?”白卿微微挑眉。
隨後她微微笑道“沒…我也是剛醒不久。”
流凌皺起眉頭,他凝着白卿略有閃躲的眸,輕聲說道“殿下騙人。”
白卿,“……”
小可口你這話說的我就很尷尬。
“好啦。”白卿握了握少年郎的長指,她眉眼蘊着柔和之色,又一次問道“你可還覺得哪兒有不舒服的地方?
若是有的話就趕緊告訴我,我好去找御醫來。”
流凌搖了搖頭,繼而反握住了白卿的柔荑,他眨動了下眼眸說道“流凌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但是流凌想親親殿下。”
“好。”笑意浮在白卿的臉上,鳳眸流光瀲灩。
她彎下腰來,脣瓣輕輕覆在了少年郎的雙脣之上。
白卿呢喃軟語着,“讓你親。”
話音剛落,她的脣瓣就被流凌輕輕含住,輾轉着慢慢研磨起來。
溫情密意的一記長吻結束,少年郎擡指輕撫着白卿因接吻而泛起酡色的臉頰。
他如陽般暖色的眼眸,軟柔着濃濃的繾綣。
流凌輕聲說道“殿下,您可否再陪流凌睡一會兒?”
“嗯。”白卿點了點頭,她捉住少年郎的指尖放在脣畔輕輕一啄,“我再陪你睡會兒。”
流凌將白卿攬進了懷中。
他的下頜輕輕的搭在白卿的腦頂,脣角始終掛着滿足的弧度。
他從未想過,殿下會這般心悅與他。
那種滿足的感覺,像是從靈魂深處透出。
懷抱着她,就像擁有了部。
他的靈魂得到的滿足所帶來的極大喜悅,部源自於他懷中這個人。
只要有她在。
刀山火海他都甘之如飴。
……
白卿在流凌懷中安穩的補了一眠。
這人一旦精神了,完美解決了那險些讓她崩潰的事。
這事件中的蹊蹺便會浮出水面。
流凌會感染瘟疫這事,是最不可能發生。
他從來未上過街,更未與那些病患接觸過!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染上瘟疫?
要說她染上瘟疫,這還倒是有情可原。
唯一的可能性。
就是這次跟她一起來到臨界的隊伍裡,混進了姬蘭的人。
白卿緩緩睜開鳳眸,凜寒的眸光閃過。
這幾個她帶來的御醫,不可能有姬蘭的人。
否則,他們也不會在半個月之內就研究出瞭解決瘟疫的藥方。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留在知府府邸的人。
那留在這府邸的人,便是朱嫣帶的一隊侍衛。
朱嫣。
她絕不可能是姬蘭的人。
腦子有時候轉的慢不說,還時常的語出驚人。
姬蘭斷不會與她合作。
那她的人,便是混跡在朱嫣帶隊的侍衛中嘍。
內鬼的範圍一旦確定縮小,這人就好找了。
千里傳信你得有信鴿吧。
而且她這次出行,姬令權爲了與她傳信,便給了她幾隻信鴿帶在路上。
她現在只要去問問朱嫣飼養信鴿的人是誰,那這內鬼不就能確定了?
想法一生,白卿便想抓緊實施行動。
她見流凌似睡的踏實,於是便靜悄悄的起了身。
可白卿剛剛坐起,身後卻忽然響起少年郎低語的詢問,“殿下,您這是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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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女尊王朝:願以吾之血,換汝一世平安(二十五)
突然響起的聲音,驚的白卿抖了下身子。
見她身子一顫,少年郎忙的起身將她攬進了懷裡。
他吻了吻白卿的側顏,小聲說道“流凌…不是有意要嚇到殿下的,流凌只不過還想多抱會兒殿下。”
白卿回蹭了他幾下,又擡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耳朵,彎起的鳳眸柔情似水,“我等會兒回來再給你抱,你乖乖等我好不好?”
話音落下,纏摟在腰間上的手臂又收了些力。
少年郎微微抿起脣瓣,軟萌的小酒窩顯露了一瞬。他眨了眨眼,眸中閃過糾結之色。
“殿下…要去哪兒?”
白卿自然不想讓小可口知道這齷齪的事。
心性如同白紙般乾淨利的人,她怎麼可能讓他染上世俗的墨汁?
她在流凌的懷中轉過身來,玉臂環繞住他的脖頸,微微仰頭親了他一口。
“我去找朱將軍談論些事,很快便回來。”
少年郎顫動了幾下纖長的密睫,如陽光鋪灑進眸底的雙目,淺粼着眼波。
“殿下是…想找出內鬼嗎?”
白卿微微瞠目。
她沒想到…這小可口的心思還挺玲瓏?
既然少年郎已經知道,那白卿也不好在瞞着。
“是啊。她害你染上了瘟疫,也害的你差點離開我。
我當然要把她揪出來,帶她回京指認出幕後之人。”
白卿的話音剛落,少年郎便急促地開口道,“流凌不會離開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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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咬脣瓣,漂亮的眸子像是蘊上了些委屈,小聲着軟柔的聲線,“流凌不會離開殿下,只要流凌康健就會永遠陪在殿下身邊。
但是流凌不會拖累殿下,殿下值得這世上最好的。”
“你個傻瓜。”白卿捏了捏他的臉,她的鳳眸瀲灩,但也滿是真摯,“你就是最好的,除了你我什麼都不要。
以後不允許你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再胡思亂想我可真生氣了!”
聽了她這話,少年郎趕忙湊過來親了親白卿,又蹭了蹭她。
流凌的頭埋在她的頸窩內,像個小奶貓似的黏着,他聲線輕柔甚至還帶着幾分撒嬌似的軟綿,“殿下不要生氣,流凌乖。”
白卿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脣畔勾起寵溺,“嗯,不生氣。”
少年郎又抱了白卿一會兒,這纔有些依依不捨的鬆開了她。
流凌親了下白卿,長指抓住她的一根玉指輕搖了幾下。
他眨着一雙流光瀲灩的眸,輕輕地道“殿下去找朱將軍吧,流凌等您回來。”
……
讓白卿沒想到的是,還沒等她去找朱嫣。
這朱嫣便先綁了人,過來請罪。
白卿瞧了一眼眨眸看她的流凌,擡手揉了揉他的臉,隨即對站在門外的朱嫣說道“去你房中談,阿凌現在需要休息。”
朱嫣即刻道“微臣遵命!”
話音剛落,白卿便聽見她又粗厲着嗓子對那內鬼低叱道“還不滾起來自己走,等着本將扶你?”
流凌湊到白卿耳邊,小聲說道“若殿下能把朱將軍拉攏麾下,那殿下便會如虎添翼。”
白卿笑了笑,擡手輕輕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個小機靈鬼,我有你一個人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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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女尊王朝:願以吾之血,換汝一世平安(二十六)
當白卿看見被揍的近乎瞧不出人樣的內鬼時,這嘴角便抽了那麼一抽。
這打的…有點狠。
這人還能活到她們回京嗎?
朱嫣怒指着內鬼,義憤填膺道“殿下的心頭所愛瘟疫得的詭異,微臣便猜到了這其中定有什麼陰謀。
雖然微臣腦子反應的慢,不及殿下穎悟絕人!但微臣經過再三確認,終於給您揪出了這個內鬼!”
說着,朱嫣從懷中拿出了供詞。
她彎下身來,高舉雙手的將供詞呈給了白卿。
當白卿將供詞接過手中時,朱嫣又倏然跪了下來。
她給白卿磕了一頭,然後慷慨陳詞道“四殿下,這供詞上的每句話微臣以人頭擔保句句屬實!
皇宮裡那位看似與世無爭,常年臥病在牀的二殿下,實則是狼子野心啊!您可不能被她僞裝的外表所迷惑了啊!”
白卿只淡淡掃了一眼那供詞,便將它重新摺好。
她彎下腰來將朱嫣扶了起來,笑道“二殿下心裡存的什麼心思,本殿心知肚明。”
說着,白卿把那供詞又重新歸還給了朱嫣。
她眯了眯眸,淡語着意味深長,“但是這供詞,本殿無法呈給母皇。”
聞言,朱嫣眨了眨眸,繼而恍然大悟!
“微臣明白殿下之意,請殿下放心!”
白卿點頭一笑,視線又落在那跪在地上似要暈厥的內鬼。
她挑了挑眉,“這人也不能讓她死了,一會兒找御醫先給她開幾副藥吊着。”
朱嫣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神情稍顯古怪,“那…微臣還得照顧這廝?”
白卿擡眸睞了她一眼,“誰讓你打她時下手沒輕重?”
朱嫣,“……”
她看了看白卿,感覺自己被批判的有些無辜。
朱嫣皺了幾下眉,嘀咕着,“這廝如此模樣…是微臣這麼多年以來,揍人最輕的一次。”
白卿,“……”
她瞠了瞠眸,擡手拍了拍朱嫣比一般女子要寬厚一些的肩膀。
“這幾天,就勞煩將軍了。”
“……微臣遵命!”
流凌身上潰爛的紅疹逐漸在好轉,精神狀態也越來越好。
御醫們將治療瘟疫的藥方告知了臨界的知府,通過知府將這藥方問世。
因爲有流凌這個醫治成功的案例,那些感染了瘟疫的病患,在白卿發送湯藥時,毫無懷疑的飲下。
若是要徹底根除瘟疫,需飲上一個月的湯藥。
直到臨界大部分的病患都已痊癒,臨界又重新恢復了一座城該有的八街九陌,白卿這才啓程回京。
她回京的消息一傳,皇宮內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不到三個月便平復了臨界疫情,重新讓這座城閭閻撲地。這四皇女的處事能力,如何能不讓人驚歎折服!
姬令權很滿意,也很欣慰歡喜。
她就知道,她中意的女兒絕對不會令她失望。
姬令權動了讓白卿入主東宮的念頭。
念頭剛起,她便即刻寫下這道聖旨。
現在,只差白卿回宮領旨。
得到此消息的姬蘭,雖怒的裂眥嚼齒!但她卻很快冷靜下來。
既然她這個好妹妹即將要封爲太女,那她這個做姐姐的,怎麼着不也得送個正夫填去她空着的後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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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女尊王朝:願以吾之血,換汝一世平安(二十七)
最後一次在皇宮外歇腳,白卿與流凌愜意的窩在房間裡的軟榻上。
“殿下。”環抱着她的少年郎忽然低着軟柔的聲線喚道。
白卿微微挑眉,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流凌忽然把臉埋在了她的頸間,嫩軟的脣瓣輕輕掃過白卿膚色如雪的肌膚,小聲道“殿下回了皇宮…還會獨寵流凌一人嗎?”
白卿笑了笑,擡手揉了揉少年郎稍稍鼓起的臉蛋,“我後房空無一人,不寵你寵誰?”
“可是…”流凌的下頜搭在她的肩上,歪着頭。
他淺皺了下眉頭,眼簾半垂。
纖長的眼睫輕輕顫動着,少年郎絕美之色的容顏染上了些許的悵惘。
“殿下就算現在沒有…日後…日後也會有啊。”
白卿微微嘆息一聲。
小可口這可憐兮兮的語氣,聽的她心都揪了起來。
白卿轉過身來,玉指執起流凌的下頜。
少年郎輕咬着脣瓣,如陽暖色的眸中,淺粼着瀲灩之色,但卻很是委屈的模樣。
“傻瓜。”白卿輕輕吻着他的甜軟的脣瓣,呢喃軟語着,“我的後房只會有你一人,現在是,以後更是。”
流凌微微瞠眸,長睫因內心的狂喜而高頻率的顫動着。
淺棕色的眼眸閃爍起粲煥之色,絕色驚人。
少年郎微微啓齒,輕輕咬住白卿的脣瓣。
女人一愣。
流凌低笑一聲,攬着女人的腰肢就把她壓在了牀榻上。
摟着白卿腰肢的手,越發的緊收。
少年郎此刻的吻比以往多了些熱烈與癡纏,讓白卿逐漸的有些招架不住。
大腦混沌之中,忽然傳來的涼意讓她回了回神智。
白卿一把抓住流凌在她腰間上撩火的長指,微微喘息道“現在…不行。”
少年郎眯了眯氤氳迷離的眸,慾浪翻滾的眼波閃動着,他的長睫輕眨出幾分綺麗。
“爲什麼?”流凌緩緩而到的話語,低啞的惹人沉淪,“難道殿下…不想要流凌嗎?”
白卿合了合眸,努力剋制着如濤浪般湮滅她理智的情慾。
“現在還不行。你進宮需要驗身,我不能現在要你。”
“哦。”少年郎低下頭來,輕啄了下白卿的脣瓣。
四瓣相貼着未分,流凌輕輕蹭着。
低喃的軟語從他脣間溢出,輕軟的尾音顫的讓人柔軟了心尖,“流凌現在好難受…殿下可不可以幫幫我?”
……
少年郎眸中的情慾越發的洶涌,瞳眸中的棕色深濃。
他緊緊咬着下脣瓣,眼尾生出的緋色越發漂亮,棕色深濃的眸子逐漸氤氳起來。
急促的喘息自少年郎的脣間溢出。
清明從他迷離着的雙目中逐漸擴散開來,流凌微微眯起漂亮的眼眸,饜足的勾起脣畔。
“殿下。”少年的嗓音未退澀啞,染着淺淺的笑意,“你是不是很累啊。”
白卿翻了翻眼,瞪着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流凌。
被瞪的少年郎抿起脣瓣,癟了癟嘴。
他小聲說着,“殿下你瞪流凌。”
白卿,“……”
這小可口也挺磨人。
看着流凌微微粼起眸波,白卿繳械投降。
磨人的可愛,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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