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陸一瀾拉着於若生的手,“別看了。”
“……”
於若生攥着手,“他們,異姓王過河拆橋!”
“好了。”陸一瀾輕嘆了一聲,“不要想這些了。”
“是啊。”一邊的雲墨弄好了馬車,“公子,少爺,我們還是先走吧。”
“不甘心……”於若生低着頭,眼身很冷,“都是因爲我。”
“別這樣。”陸一瀾摸了摸於若生的頭,“只是放棄長安一帶和凌安一帶的生意而已,我們還有淮安城一帶的生意呢。”
“!”
淮安一帶。
呵呵。
於若生只有一個呵呵想說,當初因爲某些原因,太子和四皇子對抗,淮安一代那裡以前基本都是被四皇子控制的,所以當年陳家是一步一步把生意退出了那裡,轉入了長安和凌安一帶,現在——
交了長安和凌安的生意。
“我對不起你。”
“如果不是我,當初你也不會捲進這些事情裡。”
走過了生死劫,最後還被異姓王捅了一刀。
“好了。”於若生陷入了一個死結裡,陸一瀾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了,“都在一起這麼久了,還擔心這麼多啊。”
“雲墨,駕車吧,路很長呢,不快點趕路,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淮安。”
“好,少爺你放心。”雲墨一揮鞭子,“我以前去過淮安的,趕路的話半個月就到了。”
“那走吧。”
馬車走着,雲墨跟小僕在前,於若生和陸一瀾在裡頭。
某女一直在安慰某男。
*
造反後,異姓王憑藉着兵馬,糧草,金錢和羣臣支持,迅速扶太子上位。
太子上位僅一年,天下歌舞昇平一片,聖上減免賦稅,民衆平安幸福……
僅僅一年,在太平盛世裡,大家就忘了殺兄弒父的太子,只記得那個有雄才大略的皇帝。
成長安的位置坐穩後,李懷念就把手裡的刀捅向了陳家。
李懷念依靠絕對的權利,要徵用陳家在凌安城和長安城的生意。
說是徵用,其實……
很明顯。
徵用了,永遠不會還回來了。
*
“好了。”陸一瀾低聲,“別生氣了。”
“!”
“你辛苦打拼了這麼多年,才把陳家養出了現在這個樣子,李懷念就一句話!就一句話!讓你所有的努力付之東流!”
“說是徵用,會還回來麼?”
“不用說,這些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沒有白費!”
耳邊都是男人的碎碎念,這是,這是陸一瀾第一次遇上這樣的‘目標’,其實他並沒有男神風範啊,只是足夠可愛,足夠讓人心疼。
“好了,誰說我這些年白費了。”
陸一瀾隨手搖了下摺扇,然後歪着頭,“你看,這麼些年,我們家裡不是還多了一個你麼。”
“有你就夠了。”
“……”
“你!”於若生的臉更紅了,不過剛剛是憤怒的紅,現在是羞澀的紅。
“當初用那些在異姓王手裡換了你,就料到了會有今天的。”
“別想那些啦,現在我們去懷安城。”
“其實異姓王挺好的,給我們留了十幾箱金葉子,這些錢夠我們用一輩子了。”
“夠嗎?”
陸一瀾翻了個白眼,“夠的,又不吃金葉子,十輩子都夠!”
“你說的!”於若生擡起眸,一臉正色,“十輩子也夠的是不是?”
“是啊。”這又不是現代,錢會變成紙。
十幾箱金葉子,不管怎麼霍霍,在淮安城那種小地方,四個人,十輩子都不一定花的完呢。
她剛應完,一邊的於若生就靠在了他的懷裡。
“那你說的。”
“十輩子,我們接下來的十輩子,都要在一起。”
“!”
陸一瀾愣了一下,然後展眉一笑。
“好。”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