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溫弘毅讓初箏去客房睡,把樓上房間鎖了,守着安穗。
然而什麼聲音都沒聽見。
“穗穗,你真的聽見了嗎?”
安穗狂點頭,委委屈屈的道:“每次我睡覺那聲音就響了……”
溫弘毅突然想起初箏說的……
不不不!
現在是科學時代。
那都是封建迷信。
溫弘毅守到大半夜,安穗熬不住睡了過去,他見沒什麼動靜,也就回了自己房間。
然而他剛走沒多久,安穗就蹬蹬的跑過來。
“爸,爸,那聲音又響了!!”
溫弘毅趕緊跟着安穗到房間。
安靜沒開燈,被子掉在地上,可見剛纔安穗跑得有多快。
可是房間裡並沒聲音。
溫弘毅打開燈掃一眼房間,也沒發現異常。
他到樓上去看,房間鎖得好好的。
可是安穗這樣子,也不像說謊……
“這樣,穗穗,你先睡客房。”
安穗此時有點害怕那個房間,也不敢回去,搬到客房去睡。
鬧騰大半夜,接下來倒沒出什麼問題。
第二天溫弘毅讓人來檢查整個房子,結果自然沒什麼問題。
“爸,我不住那個房間了……”安穗拉着溫弘毅道:“我和姐姐換個房間吧,那個房間本來就是姐姐。”
對面若無其事吃早餐的初箏搶答:“不換。”
你想換就換。
想那麼美呢!
安穗:“姐,那本來就是你的房間……”
初箏捏着勺子,擡眸掃安穗一眼,脣瓣輕啓:“現在是你的,你好好住。”
安穗視線闖進初箏無波無瀾的眸子裡,裡面像是凝結着冰霜,將她視線都凍住了。
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竄,直衝腦門。
安穗胳膊上起一層雞皮疙瘩,慌張的移開視線。
溫弘毅不知道怎麼想的,最後沒有讓初箏讓房間,而是讓安穗先搬到旁邊的客房住。
安穗搬出去後,就沒再聽見那煩人的噪音。
安穗總算能睡個安穩覺。
可是客房哪裡有那個房間舒服,小了不說,衣帽間也沒有。
安穗住幾天,發現沒問題,又想搬回去。
結果搬回去當天,就聽見那聲音……又灰溜溜的回到客房。
安穗總覺得是這事和初箏脫不了關係。
可初箏擺着一臉‘我沒幹,你別亂說’的嚴肅表情,讓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安穗除了氣得咬牙切齒,毫無辦法。
-
初箏毫無形象的躺在牀上刷手機。
這些新聞除了某某女星如何如何,就是某某男星出軌家暴。
初箏剛想放下手機,一條新聞推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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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還沒點開那條新聞,柳涵珊女士的電話就進來了。
“箏箏。”
“嗯……”
初箏應付的答了一聲。
“聽說你最近都住溫弘毅那裡呢?”柳涵珊從公寓阿姨那裡知道的:“你爸沒欺負你吧?”
“沒。”他現在哪兒能欺負我。
“那就好。”柳涵珊道:“晚上有個酒會,媽媽來接你哦,你記得穿好看點。”
初箏:“……”
不去行不行。
顯然是不行的。
柳涵珊交代完就掛了電話。
初箏的鹹魚夢想,在柳涵珊下午的幾個電話中,七零八碎。
初箏隨便挑了身方便一點的禮服換上,下樓的時候正好遇見安穗。
安穗穿得隆重,初箏那身禮服和她比起來,色調似乎暗沉不少。
然而少女氣質清雅冷冽,沒有那麼浮誇的色調,反而多了幾分低調的矜貴。
安穗故意晃着裙子,快步走到初箏面前。
安穗一臉的炫耀之色:“姐姐,你看爸爸給我買的好看嗎?”
原主以前爭的不是東西。
而是溫弘毅這個父親給的東西。
安穗自從知道這一點後,每次溫弘毅給她買點什麼,都要跑到原主面前炫耀一翻。
安穗本以爲初箏這次也會生氣,可她只淡淡的掃她一眼。
那眼神就好像是看一件無關緊要的東西。
冷淡漠然。
初箏懶得搭理這隻花孔雀,徑直下樓。
溫弘毅的助理在客廳等着,見初箏下來,他愣了下。
他好像……沒通知這位啊。
就在助理遲疑怎麼辦的時候,初箏已經越過他出門,別墅外面柳涵珊的車正好到,初箏拉開車門揚長而去。
助理猛地想起來。
溫總和柳總肯定都會去……
-
酒會主題是爲山區孩子的慈善拍賣。
因此酒會並沒有初箏想的那麼奢華,大家也穿得比較低調——即便這個低調只是款式和顏色。
柳涵珊帶着初箏進去,對初箏穿着比較滿意。
“我還擔心你會穿太隆重了呢。”
“……”
這個比較好打……好行動。
從門口進去,就能看見各種宣傳海報和立牌,長桌上放着不少的小冊子。
大屏幕上播放的也是關於貧困山區孩子們的現狀,孩子們的質樸純真的聲音在大廳裡流轉着。
“箏箏,一會兒你記得隨便拍件什麼。”柳涵珊叮囑初箏:“媽媽給錢。”
“……”
王八蛋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王八蛋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柳涵珊帶着初箏認識了幾個人,初箏不冷不淡有禮貌的打招呼。
就在柳涵珊和人交談甚歡的時候,有人往門口看去。
溫弘毅帶着安穗進來。
安穗那身禮服,顏色扎眼,裙襬也大,此時一進來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力。
柳涵珊噙着冷笑,抿了一口香檳,對着初箏道:“你爸還真是不分場合。”
溫弘毅也不知道安穗會穿成這樣。
都到門口,再換也來不及,溫弘毅只能帶着安穗就這麼來了。
安穗明顯發現場合不太對。
剛進門時候的笑容都斂下去,顯得拘謹的站在溫弘毅身邊。
心底想的卻是初箏知道今天是什麼場合,她在家裡看見自己穿成這樣,當時肯定是在嘲笑自己吧?
溫弘毅視線穿過人羣,看見站在柳涵珊身邊,亭亭玉立的少女,那身氣質,真不是安穗能比的。
可是想安穗從小沒生活在自己身邊……
要是她一直在自己身邊,也會和初箏一樣。
溫弘毅這麼一想,心底就對安穗越發愧疚。
“穗穗,沒事,跟着爸爸。”
安穗點點頭,跟着溫弘毅進去。
四周投來的目光,令安穗不是很適應。
安穗雖然沒養在溫家,禮儀這些,溫弘毅卻是都請專人從小教的。
所以安穗雖然穿得有點高調,禮節方面卻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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