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勵反應了一秒,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他冷冷的盯着阿昭:“你耍我?”
阿昭攤手,十分誠懇:“我沒有啊。你問我是什麼組織的,我仔細想了好久,就只有上學的時候入了共青團啊。”
姜勵:“……”
他目光一冷,也不多說廢話,欺身就朝着阿昭襲了過去。
他的身手是往暗殺的方向訓練的,並沒有什麼花哨的姿勢,出手只講究一個快,狠,準。
招招都是往要害下手。
姜勵實在是一個很厲害的殺手。
只可惜,他此刻受了傷。
只可惜,他的對手是開了掛的阿昭。
被阿昭戴着蕾絲手套的手單手摁在車上的時候,姜勵臉色已經白得很嚇人了。
他黑色燕尾服裡頭的白襯衫早已經被血浸透。
“別動了。”阿昭嘆了口氣。
“我和你不是敵人。想活下去的話,就乖乖的上車,跟我走。”
姜勵默了一下,放開了抓住阿昭手腕的手,沉默的上了車。
只要命還在,什麼都可以暫時妥協。
這是他的人生準則。
作爲一個沒有駕照的萌新司機,阿昭一路將車開得飛起,好在這個時候路上也沒有交警,一路奔到了市區,阿昭才找了個偏僻也沒有監控的地方將車停下,她在頭上戴了一頂黑色的禮帽,把姜勵扶下了車。
兩人走了一段路,阿昭才喊了個出租車。
姜勵這會兒失血過多,已經開始站不穩了。
還好阿昭力氣大,抓着他的手臂,讓人靠在自己身上。
外人看來,這就是一對親密無間的情侶。
出租車司機看着他們,目光有些遲疑。
阿昭解釋道:“我和我丈夫去參加了一個化妝舞會,他喝多了,我們正要回去呢。”
化妝舞會?
難怪。
司機放下戒心,讓兩人上了車。
等到兩人一路折騰,到了阿昭家裡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阿昭開了燈,將人放到客廳的沙發上。
她把頭上的禮貌和假髮摘掉,又把手套扔掉。
姜勵一直安靜的坐在沙發上。
“把衣服脫了。”阿昭說道。
姜勵緩緩擡頭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我現在,可滿足不了你。”
阿昭:“……”
她氣得咬牙一笑,伸手就往他腹部按了下去。
姜勵頓時悶哼一聲。
阿昭冷笑:“看來你的傷還不太重,還有心思想這些東西。”
姜勵慢慢的擡手將外套脫了下來,雪白的襯衣已經被鮮血染紅,看着觸目驚心。
阿昭進房間將昨天買好的醫藥箱拿過來。
她剪開姜勵的襯衫,看着他腹部被子彈射到的傷口。
“傷口裡的子彈需要取出來,我這裡沒有麻藥。”她冷靜的說道。
姜勵微閉眼睛:“你爲什麼要救我?”
阿昭看了他一眼,隨口扯了個慌:“你很像我一位故人。”
故人?
姜勵一愣。
他不記得十八歲以前的任何事情,所以根本無法判斷阿昭這句話的真假。
不過這個女人目前對自己沒有敵意。
確認了這一點,他放心的閉上眼睛,巨大的疲憊和痛苦將他包圍,瞬間陷入昏迷。
可是下一刻,劇烈的痛苦又將他從昏迷中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