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璧嶽冷冷的盯着背對着自己的陳琪琪。
他幾乎都沒有猶豫,心神一動,一團黑霧就直直的朝着陳琪琪籠罩而去。
這樣爲了一己私慾要自己命的妹妹,留着做什麼?
陳琪琪只覺得周身一冷。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瞬間墜入了冰窟一般,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電話那邊的人察覺到不對,連忙問怎麼了?
陳琪琪自從認識這個降頭師之後,對這些玄學命理什麼的,給變得篤信了起來。
她不敢隱瞞,連忙告訴了對方,自己現在的情況。
那個降頭師自負本事,又十分迷戀陳琪琪在牀上的那股子放蕩勁,聞言自然是讓她先去家裡客廳那種陽氣重一些的地方呆着,他馬上就趕過來。
這正好如了陳璧嶽的意。
陳璧嶽沒有離開,陳琪琪聽了那降頭師的話坐在客廳之中,他也就以一團黑霧的形狀隱藏在了角落之中。
現在的陰煞已經完全沒入了陳琪琪的身體,她已經給自己披上了一件外套,可還是覺得十分冷。
那個降頭師很快就進了門。
家裡的傭人起先也不讓他進門,陳琪琪怒道:“這是我的朋友!你們會不會辦事?不會的話,就滾出陳家!”
她一臉期待的看着降頭師:“親愛的,快幫我看看,我這是怎麼了?”
她說話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降頭師伸手在陳琪琪的手上摸了一下,五月份的天氣,陳琪琪的手上居然冷得像冰一樣!
他衝着陳琪琪使了一下顏色,後者會意的起身,兩人上了樓來到陳琪琪的房間。
家裡有傭人看到這一幕也只是嘆息着搖了搖頭,似乎看不慣小姐這樣的作爲。
陳璧嶽冷冷的跟了上去。
他方纔在陳琪琪的身上放上陰煞,就是想要將幕後對自己下手的人引出來。
這下他終於看到了幕後之人的真面貌。
對方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先前他進門的時候帶着棒球帽看不出來,這會兒摘下帽子,能夠清晰的看到光溜溜的頭頂上,鐫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陳璧嶽瞬間想起了自己這具傀儡身體上面的符文。
兩者顯然不是一個路數。
但是陳璧嶽從這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邪惡而強大的力量,這應該就是男人所修習的降頭術了。
降頭師準備替陳琪琪檢查的時候,突然皺起眉頭朝着陳璧嶽隱藏的方向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正在被什麼兇猛的惡獸窺伺着一般。
可是仔細的感受着,卻又發現那種感覺沒有了。
陳璧嶽靜靜的呆在那裡仍由他打量着。
別說他此刻沒有實體根本就不容易被發現,就是降頭師察覺到,也只能說感受到一團陰煞而已。
陰煞衍生自我意識這種事情太過駭然,即便是蒂因這種陰女,身邊也就只有一個白虎而已。
至於傀儡娃娃,這只是一個例外。
陳璧嶽覺得自己的手很癢。
如果不是在陳家,他不想驚擾到父親。
他隨時都想要做掉這對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