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南筱迷迷糊糊間從牀上醒來,她昨天困的睡着了,應該是許宴清抱她回房間的。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旁邊,空落落的,沒有人躺在這。
這些天,兩人都是在同一處睡覺的,但除了親吻以外的其他事,還沒有做。
有鏡頭拍着,什麼也做不了。
南筱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本想閉眼繼續睡覺的,卻看見許宴清坐在電腦前忙碌,書桌上有散落的文件,以及幾杯喝完的咖啡。
他這是熬夜了?
【宿主,出大事了,嗚嗚嗚……】
小白兩眼淚汪汪的飄在她上空,嗓子都有些啞了,顯然是哭很久了。
南筱見狀,擡手揉揉它毛茸茸的腦袋,語調難得柔和了些。
“別哭,有什麼事,你就跟本座說。”
【宿主,我看你睡的那麼香,就沒忍心吵醒你,你快去看看你家小甜甜吧,從昨天開始,他的黑化值就飆升到100%了,他要殺人了,他那抽屜裡藏着好幾把刀……】
南筱眉頭微皺,“他要殺牧野?”
小白一個勁的點頭,淚水隨着它的動作猛地往下掉。
【對啊對啊,嗚嗚嗚,和劇情裡一樣,我磕的CP這下徹底完蛋了。】
“沒頭沒尾的,你再說的清楚一點。”
南筱一邊和小白說着,一邊查看許宴清以及和他相關聯人的信息。
她瞭解他的性格,從不故意去招惹是非。
他想殺牧野,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許宴清,本位面的反派,28歲,父親是位富商,在國外做生意,不常和他聯繫。
母親早亡,他的母親是豪門千金小姐,因爲熱愛演戲,不靠家裡,隻身在娛樂圈裡闖蕩,混到了影壇巨星的位置,差一點就能拿到影后的獎盃了,結果卻在一個月前意外身亡。
身亡的原因,還得從很早之前說起。
許宴清的父親,也就是那位富商在很早之前就認識了一位夜店女郎,兩人在一塊談戀愛,之後生下了牧野。
可這位夜店女郎卻攀上了比富商還要富的大款。
就把牧野扔到孤兒院裡去了。
失魂落魄的富商聽從家裡的安排娶了許宴清的母親,兩個人開始有些溫存,可在生下許宴清後,就逐漸的貌合神離,爭吵不斷,感情破碎,已經達到了離婚的地步。
而這一切,許宴清都無從知曉。
因爲那個時候,他還小,許媛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感情不和,從而造就他自卑的心理。
許媛也不想讓他在別的同學面前擡不起頭來。
而且,兩家的合作項目也緊密相連,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分開了,誰也討不了好。
許媛也就忍着噁心和富商裝親密,所幸,兩人都因爲工作繁忙兩地分居,也就少了許多爭吵的煩惱。
其實,許媛覺得,這樣的日子也能過,她受點委屈不要緊,重要的身邊親密的人都能好好的。
可變故出現在許宴清即將高考的那段日子。
許媛回家,突然發現許宴清的書桌上多了一個未拆封的信封,厚厚的,不像是信,看着就很奇怪。
而許宴清也從來沒有和其他人有過書信的往來。
她一時好奇,就拆開來看了。
片刻過後,散落的一地都是富商和夜店女郎不堪入目的照片,女人臉上那享受的表情彷彿是在向她炫耀着什麼。
許媛的眼底滿是恐慌,連眼眶裡的淚水滾落,她都沒有察覺。
這一刻的她,心情複雜,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害怕。
很顯然,這一堆照片是有人故意寄過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告訴許宴清,他父親出軌了。
許媛冷靜下來後,立刻將這些照片燒掉,但凡接觸過這個信封的僕人,她都讓這些人把嘴閉嚴實了,不許向許宴清透露出半點消息。
這些照片,能寄過來一次,就能寄過來第二次,她不可能每次都能阻攔成功,而且這些照片,很有可能會直接寄到許宴清的學校裡去。
許媛想到這就很慌,她照着信封上的寄件地址找過去,果然就在一個貧困的小區裡,看到了夜店女郎。
這個小區甚至都可以稱得上是危樓了。
夜店女郎裝扮精緻,一身名牌,烈焰紅脣,看起來十分的光彩照人,燦爛奪目。
可誰又知道,她這光鮮的外表下,藏着的究竟是怎樣的蛇蠍心腸。
夜店女郎似乎是在等人,對她的到來感到很詫異。
也對,本來,那信封裡的照片就是寄給她兒子許宴清的。
許媛想到這,胸腔內的怒火劇烈的翻涌着。
“你爲什麼要那麼做?爲什麼要給我兒子寄那些東西?你明知道他現在是人生的關鍵時候,你是想毀了他嗎?!”
“毀了他?我當然是要毀了他。”
夜店女郎說的雲淡風輕:“你兒子本來就是不該來到這個世上的,你也不該嫁給他,因爲,他愛的人是我。”
許媛臉色陰沉,冷聲質問:“當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你不覺得可恥嗎?”
夜店女郎笑了:“這有什麼可恥的?許媛,你記住了,在愛情裡,不被愛的那個人纔是第三者,所以,你纔是那個第三者。”
她似乎是很自豪,慢悠悠的站起來,朝許媛所在的方向走去。
“你知道他有多愛我嗎?哪怕我曾經背叛過他,只要我哭一哭,他就會回到我的掌心裡。”
“實話告訴你吧,從你們分居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在一起了,沒有辦法,我之前傍的那個大款破產了,我只能是回來找他。”
“他完全不嫌棄我的出身,我的經歷,我的一切,他對待我就像對待珍寶一樣。”
“許媛,縱然你有美貌和優越的家世,可你沒有半點心機跟手段,這輩子,你註定要被我狠狠地的踩在腳底下。”
夜店女郎一句接一句的話語,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子,一點一點的剜着許媛的心。
她最後還得意洋洋的笑起來。
許媛早已經憋不住怒火了,她擡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朝夜店女郎的臉上扇過去。
“啪——”
許媛悲憤的喊道:“無恥!!”
夜店女郎惡狠狠的瞪大雙眼,也上去打許媛的巴掌,撕扯着她的頭髮。
夜店女郎的力氣比較大,許媛拼命掙扎着。
就在兩個女人扭打在一塊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屋子裡。
他手上拿着把匕首,一雙眸子裡充滿了恨意,如毒蛇一般緊緊的盯着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