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鬼啊!!”
蘇黎大聲尖叫着,然後連滾帶爬的去沙發上拿手機,給霍墨寒撥打電話。
“墨寒,墨寒!你快回來,我看見鬼了,真的,嗚嗚嗚你快回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你不要自己嚇自己。”
接到電話的霍墨寒下意識的擰起眉頭,他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腕錶。
“我待會兒還有一個重要會議,暫時回不去,你自己待在家裡乖一點。”
“不、不!墨寒你聽我說,真的有鬼,她就在電視機上,她……”
“嘟嘟嘟——”
霍墨寒根本不信,直接掛斷了電話,心情也變得十分煩躁。
果然,他在昨天就應該和她分手的。
蘇黎緊攥手機,一張臉被嚇的面色慘白,根本就不敢回頭看,完全被恐懼所支配的情緒幾乎快要將她給壓垮。
這時,她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蘇黎心頭一喜,剛要劃開屏幕上的接聽鍵,卻發現裡面是漆黑的,電話鈴聲還在響着,她按了幾下開關鍵都沒有反應,像是死機了。
忽然,屏幕上又重新出現那道女鬼的身影,血紅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她,手上還拿着一把染滿鮮血的匕首對準她刺過來。
“啊!鬼啊!!”
蘇黎叫的更大聲,也扔掉了那部手機。
她抱着腦袋躲藏在沙發與茶几的之間的位置,完全不敢擡頭。
不知道過久,蘇黎試探性的擡頭看了一眼。
電視機屏幕是黑的,過了好久也沒有再出現白衣女鬼的身影,就連手機也恢復成了正常的模式。
蘇黎一拳狠狠地捶在沙發上,“南筱!一定又是你搞得鬼!!”
她最後叫來了之前聯繫過的那名黑客,可黑客對着電視機和她的手機檢查了好幾遍,都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
最後,他給了她一個建議。
“我的確是沒有在電腦上發現什麼問題,而且,這個世界上沒有鬼,是你自己在嚇你自己,你要是真的覺得有鬼,那你就把手機和電視機都更換一下吧。”
蘇黎怒罵道:“什麼沒有?我的兩隻眼睛都看到了,分明就是你自己技不如人找不出來!還說什麼國內第一呢,我看你連垃圾都不如!”
顧盛作爲一名黑客,說他技不如人,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他也是沒有和蘇黎客氣,直接扭頭就走,連錢都沒有拿。
但是,他轉頭就在國內的黑客羣裡,把蘇黎這一號人物掛上了黑名單,讓國內的所有黑客都不準去接她的單子。
並且,她還讓大家去搜尋她的各種黑料,到時候再送她一個熱搜。
顧盛在黑客界,還是有些地位的,一呼百應,大批量的黑客齊刷刷的涌入龐大的數據網絡中篩選查找與之相關的信息。
他們把蘇黎從小到大的所有事蹟都查了個遍,已經精確到她在哪個時間點上了多久的廁所。
然後,他們又開始入侵蘇黎的電腦,結果卻處處碰壁。
蘇黎的電腦沒事兒,他們自己的電腦反倒像是中了某種病毒一樣,直接死機了,哪怕顧盛之前早已經把自己的防止入侵程序給取消了。
所有人都一臉懵,包括顧盛他自己。
羣裡,只有兩個人沒有應答,也沒有展開操作。
一個的頭像是一隻白色的小狐狸,另一個,則是一個懸掛在夜幕中月亮的頭像。
孤月是羣主,也是老大,他很少發言,也不進入黑客排行榜,但是大家都知道他的實力究竟有多恐怖。
至於小白狐狸,那還真是個新手小白,她連最簡單的爬蟲代碼都不會寫。
據她描述,她是因爲自己閒的無聊,搜羣號玩,這才意外進來的。
本來,顧盛擁有管理員的身份,是有這個權力可以把她給踢出去的。
但不知道爲什麼,她僅在三秒之內就讓自己擁有了管理員的頭銜,驚訝衆人。
頭銜只能是羣主賜予的,那就說明她和羣主孤月的關係不一般。
顧盛也曾向孤月求證過,可孤月至今都沒用迴應,因爲他沒有上線過。
南筱到了公司後,就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處理文件和資料。
早上會有個重要會議,她作爲秘書,需要陪同傅宴之參加。
看見傅宴之走進來,她立即起身打招呼,卻沒有得到對方的一個眼神。
他直接就走進了總裁辦公室裡,那氣質,還真有種霸道總裁的冷酷範。
南筱愣了愣,猜測他是因爲昨天她沒有收他禮物的事情而感到生氣,她拿出手機,正琢磨着該怎麼跟他解釋的時候,一通電話打進來了。
傅宴之在走進辦公室後,周身冷厲的氣場瞬間消失,他表情變得一臉迷茫,一直坐在轉椅上轉啊轉。
只不過,在轉到正好可以看見南筱所在的方向時,他都會用腳控制着讓椅子的速度減慢,以便自己能目光能在她身上多停留一會兒。
昨天在車上的時候,他以爲自己把南秘書給惹生氣了,萬分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於是就爬蟲搜索了一下讓女孩子高興的辦法,瞬間就蹦出來各式各樣的答案,集合了廣大的網絡數據,其中一條高讚的回答就是給她買包包。
爲此,他特地詢問了現實裡幾個和他關係不錯的朋友,得到的答案也都是買包包。
可他是把包包給買了,也都送過去了,可最後卻被退回來了,他的那幾個朋友聞言也表示很驚訝。
因爲,他們之前談過的女朋友裡,不管是有錢的還是沒錢的,無論最後結果怎麼樣,女方都不會主動的把包包給退回來。
有人說,南秘書是在裝純,想要欲擒故縱,引誘他上鉤。
也有人說,南秘書或許是真的對他不感興趣,喜歡的不是他這個類型的。
傅宴之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最後這個靠譜些。
因爲他知道,南秘書對他是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從一開始,她看向他的眼神裡就滿是赤誠,沒有一點野心和算計。
和他以前遇到的那些女人完全不一樣。
所以,他一下子就注意到她了,這一注意,也就上了心。
傅宴之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轉圈圈,同時,他還不忘把桌上的一個牛皮紙袋給抱在懷裡。
裡面裝的正是南筱的西裝外套,哪怕是已經清洗過一遍了,上面縈繞着的檸檬香也還是沒有徹底散去。
他也只能抱着她穿過的衣服聊以慰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