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要死了嗎？
林居安突然覺得，這世界一片安靜。
“宿主還要不要對敵方進行最後一擊？”
林居安看着見到自己什麼都不做了，似乎很疑惑的瑤瑾，冷冷一笑。
“放出最後一擊。”
系統沒有猶豫，當即將自身儲能的最後一擊朝着瑤瑾扔了出去。
小魚驚慌失措，趕緊開放自己的防禦機制去攔截。
這人絕對是要被抹殺了。
被抹殺之前的人都會將自己剩餘的所有變成能量。
或者贈與別人，或者攻擊別人。
他，他是腦子抽了嗎，居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小魚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他剛恢復正常，有些功能還在恢復中，全力攔截，卻也終是失敗。
鮮血從瑤瑾口中噴出。
封遲瞬間出現在了瑤瑾身邊。
皇帝也從牆頭跳了下來。
“三，二……”
“小林子，朕恨你！”
“一。”
林居安聽着皇帝最後撕心裂肺的吼聲，笑着閉上了眼。
左右都是死，沒什麼好惋惜的。
恨就恨吧。
反正原主，也是被他傷透了心的人。
瑤瑾已經聽不見別人的說話聲。
她看着眼底猙獰的封遲，微微咧了咧嘴。
知道你一直在的
封遲的眼底似乎有淚水涌出。
“是我沒保護好你，怪我，要是我能早一點都想起來，就不會有這一切發生了。”
瑤瑾想要伸手碰觸封遲的臉頰，卻已經是無能爲力。
虛幻空間中。
兩道半透明的靈魂體在此相遇。
“呵，你這隻貓，也死了。”
瑤瑾將自己的身影團了團，嘗試着叫着小魚的名字。
良久之後，小魚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只不過，似乎是信號不好的樣子，聽起來斷斷續續的。
【相信我，我不會讓你被抹殺。】
見小魚還是信心滿滿，瑤瑾心裡一下子安定了下來。
【我等着你來救我。】
“爲什麼，一切都要這麼的不公平呢？”
林居安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又似乎是在問瑤瑾。
“在我們當初的世界，你就比我強，師父待你也比待我好。”
“你說是喜歡我，可是，你喜歡我哪裡呢？”
“當時的我害怕極了，問你，你卻捏着我的下巴說我好看。”
“難道，我就只有一張臉能惹你喜愛嗎？”
瑤瑾轉頭看了這個喋喋不休地男人一眼。
“當時的你，除了臉，還真沒有什麼吸引我的地方。”
“並且，現在，你這張臉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吸引力了。”
“那你爲什麼不早點放手！”
林居安聲音突然擡高，半透明的身體都在劇烈顫抖。
“我怎麼會知道你跟齊眉那個綠茶搞上了。”
瑤瑾甩甩尾巴。
“你要是告訴我的話，我早就成全你們了。”
“再說了，這話我對你說過。”
“你要是當初選擇讓我順利飛昇，我去了仙界，還能回來拆散你們倆不成？”
林居安身體僵硬。
他覺得哪怕現在他是靈魂體，都要忍不住炸裂了。
這話，當初在衆神領域的街頭上，瑤瑾說過了。
當時的他愛答不理。
現在的他，卻是覺得無比正確。
爲什麼要走上這一步呢？
是當初自己一意孤行，還是……
“師兄，我好怕。”
“師兄，瑤瑾師姐是不會同意我們倆在一起的。”
“師兄，只有瑤瑾師姐不在了，我們纔有可能真正的，完全的在一起。”
對了，是這樣的。
都是齊眉天天眼淚汪汪地看着他，對着他說這些話。
而他，曾經也是對這些話不屑一顧。
瑤瑾那麼驕傲的一隻貓，怎麼可能會做出來那些有損顏面的事情呢？
那麼，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式，他聽信了齊眉的話。
他就是篤信，瑤瑾容不下他和齊眉？
“你對於我來說，並不是道侶，我將你看作親師弟。”
“或許你並沒有看我留給你的錦囊。”
瑤瑾繼續甩尾巴。
“我將門派中上乘的功法留給了你，希望你能護着門派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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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飛昇了，師姐一心煉藥，除了你，又有誰能做到震懾外敵呢？”
瑤瑾嘆了一口氣。
這是她一直不願意去想的一件事。
他們的門派，要麼已經分崩離析。
要麼，就是一直不願意插手這些俗事的師姐照看着。
仔細說起來，也是委屈了師姐了。
林居安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橘貓。
那個錦囊他記得。
是瑤瑾親手交給他的。
而他，卻沒有打開，而是厭惡地丟到了一邊。
要是真的是這樣，他又怎麼可能，會做出來這種事？
“至於齊眉，你只聽她的甜言蜜語，看她的可憐樣，你有沒有認真的去想過。”
“她的用意到底何在？”
“在她得知你是我的道侶之前，她何曾對你有過好顏色？”
林居安的身形一動不動。
“她只不過是想利用你做跳板搞死我罷了。”
瑤瑾嘆了一口氣。
作爲一隻萬人迷的貓咪，就是這麼的惆悵。
到處都有敵人想搞死自己呢。
林居安怔了半晌之後，才頹然一笑。
“瑤瑾，這麼說，是我錯了啊。”
瑤瑾趴在自己的前爪爪上。
“我是快要死了纔跟你說這麼些，要不然，我直接弄死你。”
“你覺得你還能好好跟我說話不成？”
“我變成這樣怪誰？”
林居安低低地笑了一聲，上前想要觸碰瑤瑾。
瑤瑾一個側身躲過。
“別碰我，我好聲好氣跟你說話這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了。”
“碰過齊眉的手，我嫌髒。”
林居安伸出的手僵住了。
頃刻之後，那隻手握成了拳頭。
“師姐，你自己說得，都是齊眉做得，爲什麼都要死了你還不肯原諒我呢？”
瑤瑾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她沉默了片刻，突然張嘴一笑。
“因爲呀，造成這個結果的一大原因，就是你的心智不堅定，不會辨別虛實。”
“別人說你就信，你自己沒有點判斷力嗎？”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
“你應該快要死了吧？”
林居安點點頭：“是啊，我已經感受到靈魂之力的消失了。”
瑤瑾點了點頭，認真站好。
“那我就告訴你最後一句話吧。”
“其實，我死不了，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並且，我也不會原諒你這個眼瞎心盲，終究一無所有的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