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就是楚家秘寶!”009快速檢測一番後激動道:“小言!你是怎麼知道秘寶在那裡的?真神了!”
臨思言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對009道:“等一下給我用積分換一下靈力增長,我要開大招了。”
“OK,收到!”
那魔尊還在瘋瘋癲癲地自言自語:“羽涅,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我先殺了你,只有我們彼此的血才能傷害對方,你知道的……別怕,我會輕輕地殺了你……”
果然是反派死於話多!像她這樣一個優秀的反派,只想把這個丟人現眼的不合格同事送去早日歸西。
臨思言心裡吐槽着,嘴上十分冷漠道:“你殺不了他的,你害怕他的血。”
那黑影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你怎麼,你怎麼知道?”繼而又是大怒:“你是誰!是不是楚越派你來的!”
臨思言回頭看了一眼,道:“找機會先走。”
鍾離澈先是一愣,但什麼也沒說,只是沉默又堅定地往臨思言身邊跨了一步。
臨思言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你不願意走,就借我點血。”話音剛落,月華就在他的手心處橫抹而過,一剎那的功夫,鮮血救沁潤進了月華的劍鋒中。
那黑影頓時緊張起來:“你……你要幹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臨思言沒有廢話,揮劍直接刺向那個突然間恐懼到了極點的魔族。
她腳下馭風一個翻身跳躍,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弧度,再下落,已跳到黑影的上方,回身一劍便直直將黑影捅了個對穿。
這道原本算不上致命的傷口卻突然爆發出一道刺目的紅光,那個魔族發出了幾聲瀕死的慘叫,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原地,真正意義上的灰飛煙滅。
“收工。”臨思言滿意地收回月華,回頭去查看鐘離澈的狀況,卻見他不知何時被魘住了似的,雙目失去了焦距,眉心似乎還隱隱約約出現了一朵像極了血色紅蓮一般的圖騰。
臨思言心頭一震,只道不好!這方秘境如果沒猜錯的話恐怕是鍾離澈外祖母羽涅以血爲引造就的陣法,用於鎮壓住那個魔族和保護秘寶。
那個瘋瘋癲癲的魔族因爲懼怕她的血,又受她的血壓制,這才即不能衝破此方限制,又無法接近秘寶。
她方纔看見的石縫中的紅光想必就是守護秘寶的血陣散發的光芒,那魔尊覬覦秘寶,卻無法靠近,只能在它周圍徘徊。
而她沒猜錯的話,鍾離澈身上繼承了羽涅的魔族血脈,之前一直沒有被激發出來,此刻想必是和羽涅留下的血形成了共鳴,顯然有了衝破限制的跡象!
果不其然,一陣紅光大盛,石縫劇烈地顫抖一番,好一陣地動山搖。
忽而一聲巨響,一顆血紅散發着刺目光芒的珠子從石中飛出,臨思言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那珠子長得什麼樣子,它就如有靈性一般一下子鑽入了鍾離澈的身體裡。
與此同時,009這邊的計分系統也傳來了任務完成的聲音:“小言,我們第二個副本完成了!成功找到了秘寶的地點,並且幫男主重塑了金丹!”
臨思言的聲音卻沒有那麼輕鬆了,她幾乎是用盡全力喊道:“現在先別說這個了,你看我現在有心思考慮這個嗎!”
009趕緊把視野調整到臨思言的視角,只見鍾離澈俊美的臉龐無端多了幾分邪氣,雙目血紅,身上魔氣環繞,彷彿從地獄裡走出來的修羅一般。
那把普普通通的玄鐵匕首在他手裡彷彿成了天地間最惡的凶煞之器,眼見着就要朝臨思言撲過來了!
009直接嚇哆嗦了,說話都不利索:“小……小言,我們不會死在這裡吧?”
臨思言屏氣凝神,將月華重新拔出,霜寒的劍氣直逼已然失去神智的鐘離澈:“不知道,但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誰知道下一刻,鍾離澈似乎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似的,轟然倒地,眉間的血蓮圖騰也逐漸消散。
與此同時,秘境彷彿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裂口,周圍的空間都扭曲了起來,幾秒之間變故陡生,整座山都在震顫,一塊巨大的落石朝兩人當面砸來!
危急關頭,臨思言甚至都來不及做出反應,只是勉力支起一個保護罩,但這和空間坍塌的速度比起來,保護力度實在太過脆弱。
緊接着,臨思言被拉入一個充盈着柏木氣息的懷抱。
就算對方的手臂擋着,仍然不斷有石塊砸在兩人的背上,疼得臨思言大腦一片空白,心知已經留下不少淤青。
即使看不到這個人的臉,臨思言也知道他是誰。“舜華……!”臨思言的聲音在轟鳴聲中微不足道,但從他收緊手臂的動作中,她知道他聽到了。
他的脣微涼,貼在臨思言的額頭卻彷彿烙下滾燙的痕跡:“我在。”
———
等到舜華抱着一個拖着一個從秘境裡出來時,臨思言才發現原來來的不止舜華一個人,湖心亭中還站着一臉焦急的楚越和鳳棲梧。
鳳棲梧見臨思言安然無恙地出來了,趕緊跑上前去,聲音都帶了些哭腔:“師尊,你,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再去冒險了啊!你嚇死我了!”
楚越則在看到三人平安出來後才鬆了一口氣,快步走向了被舜華扔在地上的鐘離澈,面色糾結了一下,還是蹲下去查看他的情況。
看來這楚老爺子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雖然嘴上對這個外孫惡言相向,但心裡還是放心不下他。
楚越剛剛靠近昏迷中的鐘離澈,就被一股強大而熟悉的氣息波動震住了,他面色難看地退後了幾步,轉頭向臨思言質問道:“他把那東西吸收進體內了?”
見臨思言點點頭,他的臉上突然露出兇光,以手爲刃就要劈開鍾離澈的腹部取丹。
在座衆人都驚住了,離得最近的鳳棲梧眼疾手快一把制住了楚越,怒罵道:“你這死老頭你瘋了?他是你親外孫!”
饒是鳳棲梧再怎麼看鐘離澈不順眼,也看不下去楚越這一系列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作爲。
楚越彷彿一瞬間被抽乾了所有力氣,肉眼可見地蒼老了幾分,他長長地嘆息了一口:“難怪,我早該想到,這秘境只有羽涅的血才能打開,他卻暢通無阻地進去了……這都是命啊……”
楚越轉向衆人時,面色已經帶上了一種釋然:“你們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在乎這個秘寶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