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麼說來着?
他若涉世未深,你便寬衣解帶,他若閱女無數,你就爐邊竈臺。
這句話一直被她奉爲渣女名言。
總結就是看人下菜碟,對症下藥。
對付什麼樣的男人,就得用什麼樣的態度。
比如上輩子的狗皇帝,他高高在上無人可及,凡夫俗女入不了他的眼。
但你換個真仙下凡比他還高貴不可攀試試?
分分鐘讓他魂牽夢縈。
但對於這輩子的白瑾淵來說,他冷漠,他暴虐,他不近人情,換句話說就是根本沒近過女色。
因此姒畫這個妖嬈狐狸精,分分鐘拿捏他的情緒。
朝封熠拋下一個勾人的眼神,姒畫迎風撩了撩髮絲,風情萬種的離開。
“封熠,你說我跟你在一起,是不是一個錯誤?”
沈雲柔上車後,眼神憂傷道。
“爲什麼那麼說?”
“我總覺得小畫在不甘心,她不甘心我把你搶走,想要利用她背後的金主進娛樂圈報復我。”
聽到這句話,封熠的心理有些微妙,是這樣嗎?
沈雲柔沒注意到男人的微妙變化,眼神透着委屈與迷茫。
“我知道她出賣身體得到第一名,是不會長久的。但在她被白先生厭棄之前,我們隨時都會受到她的威脅,我怕她會記恨我們之前的事,報復我們。”
封熠想到姒畫背後的男人,微微搖頭,“你不用擔心,江先生是什麼樣的人?從沒有一個女人能在他身邊呆過一個月,她很快就會被他丟掉的……”
說到這,封熠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妖嬈恣意的臉,他忽然有些燥,頓了頓才道:“等她被江先生拋棄,還不是任我們揉捏?”
沈雲柔以爲封熠要針對姒畫,忍不住勾脣,“如果想江先生早點厭棄姒畫,我倒是有個想法……”
姒畫回到莊園,看了眼時間,已經很晚。
她飛快進了浴室,耳鑽高跟鞋統統脫下,快速卸妝。
洗臉的同時還故意把頭髮也弄溼一半。
身爲千古第一狐狸精,姒畫生命的意義就在於撩漢。
她在莊園已經住了半個月,和白瑾淵的進展遲遲未進,她有些等不及了。
姒畫出浴室的時候,頭髮還在滴水,調皮的順着脖子向下滑。
路過精緻的鎖骨,消失在浴袍下若隱若現的風情中。
孤男寡女的夜,穿着浴袍頭髮滴水的女人,無聲的訴說着曖昧。
白瑾淵回到莊園時,匆匆瞥了她一眼,便有些移不開目光。
“我拿了第一,我很開心。”
姒畫勾脣,媚態橫生,“金主大人想要什麼獎勵嗎?”
白瑾淵的表情有一瞬僵硬,匆匆別過臉,“回你自己的房間。”
然後轉身離開,看起來很正常,但是那比平常略快的腳步,還是透露了他的慌亂。
姒畫嗤笑,修長的手指搭在他的肩上,“你,真不需要嗎?”
尾音微微上揚,如一隻撩撥人心絃的小鉤子,輕輕撥弄,就能讓人心裡癢癢。
接着,溫熱的身軀,貼向了男人的背,“可我想。”
白瑾淵頭都不敢回,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一般,冷硬道:“別鬧。”
可是話一出口,聲音竟莫名有些虛,他不禁有些懊惱。
想要將她推開,可他的手彷彿不聽使喚,一直僵持在半空,無處安放。
姒畫在他背後狡黠的笑了。
她如輕盈的蝴蝶,從他背後繞到他眼前,促狹的看着他。
“有什麼需求,你要早點提出來哦,要是我沒興致了,你想做什麼都沒可能了呢。”
聽到這話,白瑾淵的眼神有些危險,他知道她是故意挑釁,可他莫名有些難以拒絕。
可是……
白瑾淵企圖伸出去將她摟住的手,忽然頓住。
他受不了女人的過分親近,更不喜歡做那些事,他覺得髒。
男人的手,莫名的收回,聲音淡了下來,“走開。”
姒畫眼神有一瞬冷,她被拒絕了,還不止一次。
明明他已經動了心,對她有了情,可他依舊拒絕了她。
姒畫擡眸掃了眼男人的臉,哂笑了下,眼底閃過一抹不知名的嘲弄。
看不透自己心的男人,她遲早要他輸掉所有。
“不需要就算了,沒下次。”
聽到這話,白瑾淵心口莫名有一絲揪痛,他後悔了。
這個女人,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大了,而且讓他印象很深刻。
同樣,對他來說也是個危險的女人。
她是第一個對他毫不掩飾,露出只看上他皮囊,不打算走心的女人。
從前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會表示很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只因爲喜歡。
從來不會表達出,喜歡他的身材外表,或是他的金錢地位。
這個女人目標一直很明確,她只圖他的權利和外表。
白瑾淵恢復了冷靜,“說吧,你想要什麼?”
一起生活了半個多月,這個女人是什麼脾氣,他最瞭解不過。
她主動勾引他,一定是有所圖。
根據她睚眥必報的性子,他大概能猜到她勾引他,是爲了報復別人。
這是她慣用的套路。
他沒想過,爲什麼不拆穿她,反而陪她玩這種老掉牙的套路。
因爲他足夠強大,她提出的一切要求,他都能輕易滿足。
“沈雲柔給我添堵,想要整我,我不想一直被動挨打,我要出唱片。”
姒畫恢復了常態,水汪汪的眸子看着白瑾淵,“她就是嫉妒我美麗又出色,迷人又有才,不想看我出風頭,我偏不讓她得意。”
“如果我不能完成心願,我的心情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可能這輩子也不想唱歌了。”
白瑾淵嘴角顫了下,他這輩子沒見過比她更不要臉的女人。
白瑾淵轉過臉,瞥了眼旁邊恬不知恥的女人。
他伸手捏了捏姒畫尖尖的下巴,女人的皮膚光滑美好,有些讓人愛不釋手。
“厚臉皮的女人。”
姒畫的下巴被男人捏的紅紅的,他真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姒畫好像感受不到疼痛,反而嬌笑了聲。
“這人吶,就得厚臉皮一點,不然沒人知道我想要什麼,多吃虧啊。”她別有用意道。
白瑾淵的力道加大,眼底透出危險的光,“知道猛獸怎麼吃人的嗎?”
“你捨得嗎?”
軟糯誘人的語調,令白瑾淵內心一滯,鬆開了手。
“我可以滿足你的條件,下次提要求的時候,直接點。”
說完這話,白瑾淵就感覺到來自女人毫不掩飾的誘惑眼神。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姒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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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淵眼角顫了下,“快點,唱你的歌。”
“口是心非的男人。”
姒畫輕輕撇了下嘴角,趕在白瑾淵發火前,唱出了舒緩的歌聲。
她已經摸清了男人的性子,分寸拿捏的極好。
白瑾淵眸色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