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畫忽然欺上前,伸出白嫩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眼神睥睨如高高在上的女王,“非要怎樣?”
說着,她勾人的紅脣向前傾,在他耳畔呵氣,“非要靠近你?”
“還是非要引起你的注意?”姒畫側過臉,誘人的脣離他臉頰很近,令男人的身體僵直,動彈不得。
沈雲柔手中的電影票,直接被揉捏成團。
封熠不能陪她看電影說得好聽,結果卻是去見姒畫這個賤人!
她想起《天籟》結束後,安琪對她說的:“封少聽那個女人唱歌時,表情有些微妙。”
姒畫,爲什麼會是姒畫!
區區一個寄養在她家的賤貨,離開了白瑾淵,居然扭頭勾引了她的男朋友!
這個臭不要臉的賤人!
沈雲柔握着票的手,忽然鬆開。隨意的將手中票扔掉,又買了兩張靠後位置的。
隨後她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白總,我剛準備看電影,結果不小心在門口看到了我的繼妹,您有興趣嗎?”
“對,就是姒畫,她正跟我男朋友在一起,就在廣場路的電影院,電影馬上開場,您快點來吧。”
掛掉電話,沈雲柔斜眼看向正在吃飯的姒畫,眼底露出絲絲恨意。
想搶她的男人,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腦子!
姒畫和封熠面對面坐着,聽着封熠自以爲不露痕跡的關切,看着他如花孔雀開屏般的展現自己。
聽得多了,姒畫忍不住爲他未來老婆點蠟。
一個唯我獨尊自私自大的男人,根本不懂得尊重,紳士風度只流於表面,這種豪門愛情想想都覺得可怕。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飯,電影開場,姒畫鬆了口氣。
是剛上映的一部戲,最年輕的雙料影帝謝童主演,演技精湛卻不浮誇,實在讓人賞心悅目。
姒畫看得很認真,原因嘛,當然是影帝長得帥。
電影院後排,沈雲柔正在積極的尋找着姒畫和封熠的身影,忽然雙眼一亮。
不動聲色的繼續等待,直到電影結束,她看到匆忙趕來的白瑾淵,才故作驚訝道:“白總,您還真的來了?”
說着,她指向一處,“您瞧,那是不是姒畫?”
白瑾淵這幾天都有些煩躁,那天做過的夢,總是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不停回放。
如今聽到姒畫兩字,像觸電一樣,脊背僵硬。
順着沈雲柔指出的方向看去,瞳孔狠狠一縮。
拳頭突然握緊。
“奇怪,姒畫不是剛跟您分開嗎?怎麼扭頭就跟我男朋友搞上了?難道,在她心中,您真的那麼不重要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白瑾淵黑瞳一縮,冷冷回眸。
沈雲柔打了個寒蟬,眼神有些瑟縮。但轉過頭,她又恨恨道:“姒畫不在乎您,您真的一點都不生氣?”
“我看那天晚會上您的反應,可不像不在乎她的啊。”
“我是生氣她搶了我男朋友,但您真的就能無動於衷嗎?”
“這樣無縫銜接,換男人如換衣服的女人,你不想給她點教訓?”
白瑾淵開車離去的時候,沈雲柔的話如魔音般徘徊在他耳畔。
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已經分開,還關注姒畫。但內心真實的煩躁感,令他意識到,他確實放不下她。
甚至提起她跟別人在一起,就很暴躁。
明明一開始關注她,只爲了她的歌。
車子不知不覺間開到一棟別墅門口,他停下車,凝視着手機裡的照片。
那是一幀女人在鋼管上妖嬈婀娜的樣子,真的很美。
晚十點,姒畫告別封熠,回別墅。
升降機剛打開,前面一個人竟然站在門口。
光彩照人,低垂的側臉,看起來有些陰鬱。
好像心裡有了一些感覺,在她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白瑾淵擡頭。
他凝視着她,焦瑩的燈光在閃爍,他的眼睛有些看不清。
“你有什麼事嗎?”
"你跟封熠有什麼關係?”
"和你有關?"
她今天去看電影時,發現了白瑾淵和沈雲柔。
不過,她跟他已經分居了,並沒有什麼關係。
他不是一個好人,也不是一個好男人。
“那麼你三更半夜在這裡等我,你是爲了說這個嗎?”姒畫笑了。
"他在玩你。"
“真巧,我也在玩他。”
兩個人面對面站在電梯裡,在空曠的走廊裡。
白瑾淵點了一根菸,淡淡的菸圈吐出,正如他此時的心情一般,籠罩着無形的霧氣。
她也在玩他,真狠。
沉寂片刻,白瑾淵終於道:“回去吧,你贏了。”
“想進來喝點東西嗎?”
姒畫笑而不答,反而打開門走了進去,接着遞給他一杯紅酒,紅得如同毒液,可以瞬間置人於死地。
就像這個女人一樣,仿若毒藥。
他接過酒杯,細細地品了一口,隨後道:"我捧你。"
"讓你火遍世界。"
姒畫忽然一眨眼,“白瑾淵這個傢伙,不吃回頭草,女人從莊園裡搬出來,再也沒機會回去。”
白瑾淵捏了捏她的下巴,危險的眯着眼睛說:“你這個女人不是草,是藥,是毒藥。”
“那不怕我毒死你呀?”
姒畫纖細的手指,放在男人的心口,輕輕一指,她眼角掛着笑意,“可是我不想和你回莊園啊,你之前的行爲,讓我很不舒服,很生氣,從來都是我扔掉的東西,而不是被人扔掉。”
“要丟進海里喂鯊魚?”
白瑾淵的聲音帶有危險,女人只是笑,不放在心裡。
她站起身來,很自在地挽着白瑾淵的手臂,說:“我們走吧,金主大人,你不是要捧我嗎?
“至於你犯的錯,我有空會把它還給你,讓你也體驗一下被人拋棄的感覺。”
她眯着眼睛說:“下一次不要扔我,我已經記仇了。”
"你今天晚上想方設法,不是爲了這個目的嗎?"白瑾淵一語道破,明明知道這是這個女人的陰謀,他竟然還要上當。
所以他說,這女人是毒藥。
“是的,我這就是故意的,因爲,我不喜歡被扔了,就像扔無用的、垃圾的東西。”
“那種感覺,真叫人心煩。”
“金主大人,你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接下來的時間,你應該考慮一下,該如何彌補這個錯誤。”
"如果你做得令我滿意,那麼我考慮報復時,可以輕一點。"
白瑾淵只是把他們的話,當作笑話而已,儘管這個女人很令他不可思議。
可惜,此刻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比想象的還要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