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顯然,齊公公的祈禱沒起到什麼作用。
屋子裡漸漸了男歡女愛的聲音,也不見自家的皇帝耀武揚威的聲音。
元景帝一開始奮力反抗,想要把女人拉下馬。
然而漸漸到後來,竟然不知爲什麼,你來我往的推搡壓制中,相互的身體總是在碰撞,哪怕一觸即離,可那種感覺卻令他腦袋在升溫一般。
歡愉的感覺夾雜在憤怒裡,明明覺得糟心的不行,卻又蠢蠢欲動的,想要在反抗的時候被她蹭的更多些。
他牀上的女人,一個個自來就是逆來順受,別說敢反抗,連哭都不敢,就算有那妖媚的,也是看他眼色行事。
他哪裡見過她這般潑辣的。
可真是渾身帶着刺頭的在他身上折騰。
偏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在她這般鬧騰下,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他以前聽過那些迷人的小妖精、傾國傾城的美人兒之類的對於美人的誇獎,自認皆是些泛泛之名,美人再好也是些擺設,還不如他手中寶劍。
然而如今得了她,是真真切切明白了,什麼才叫妖精。
想想她那些大逆不道的狂言亂語就氣得肝疼,偏偏又愛極了她這種張狂潑辣勁。
被她折騰到後來,元景帝是節節敗退,也不知自己被她誆着說了什麼,本想着等她鳴金收兵後再整旗鼓把她折騰一頓出氣。
可後來,她抱着他在懷裡,聲音柔柔的喊他“睡吧”。
精疲力盡的他,便真這麼睡了。
睡之前還想着,稍眯一會再與她算賬。
雖然這番折騰爽的不行,可他被落了面子,總得找回場子。
畢竟這女人,實在是太猖狂。
然而這一睡就是天亮,醒來的時候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她和齊公公在說話。
齊公公說:“陛下心懷天下,是難得的明君,咱家跟着陛下,一直覺得是三生有幸。”
言歌:“陛下是個好帝王。”
元景帝的脣角還沒來得及翹起來,就聽着她又說:“可惜不是個好夫君,有志之士跟着陛下那真是得遇明主飛黃騰達,可美人遇到陛下,那真是明珠蒙塵成了個擺設再無翻身可能。”
這話說的,齊公公汗顏,忙忙爲自家的陛下開脫:“咱家再沒見過比陛下更好的帝王了,楚大將軍這話,咱家不敢苟同,咱家……”
他話還沒說完,言歌打斷他:“我知道,陛下是個好帝王。”
她嘆了口氣,突然間就又說:“我若是男兒就好了。”
立於臺階上,一手扶着木柱,她不待齊公公張口,繼續又說:“我父親臨死之際都死不瞑目,恨我爲何不是男兒,父母過世,族裡那些人一個個都跳着腳的在我跟前折騰身上咬一口,恨不得把我父母積累的家業全都抱走,我若是男兒,他們哪裡敢這般欺辱。”
她微微仰頭,望着這天:“女子容顏好,在這世道便是催命的毒。”
齊公公身上出了幾趟子冷汗了,他陪着笑說:“楚將軍與別的女子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