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沒人接聽。
打了幾遍都沒人聽。
寧瑾乾脆出門,想試試她的電話鈴聲樓道里能不能聽到。
然而出了門,驀然就發覺,她的電話鈴聲好似是從對門傳來的。
他把整個別墅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遍,連公共的洗手間都找過,偏就沒找他自己的房間。
寧瑾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推門而入。
她整個人都被被子蓋的嚴實,只露出的毛茸茸的後腦勺對着他。
還真在他的房間裡。
寧瑾愣了一瞬,隨即脫了褲子大步過去,鑽進被窩順勢將她攬入懷中。
他身體一開始有點僵,也有點忐忑,懷裡的人軟乎乎的,身上的沐浴露味道清淡甜香,他蹭在她後腦勺上,就一點都不想移開了。
但,她會是什麼反應?
他等着她清醒,等着她掀開被子推他。
可等啊等,等到最後他睡着了。
寧瑾沒有睡懶覺的習慣,窗簾處的光一進來,他眼睛就睜開了。
可睜開那一瞬,又僵了住。
懷裡的人一腿搭在他的腰上,一手搭在他胸膛。
怪不得他覺得自己睡夢裡有種被大石頭壓住了般的錯覺,想必就是因爲被她胳膊壓着胸口的緣故。
她的頭窩在他肩膀窩裡,臉則對着他,稍稍一垂眼,就能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臉。
沒了濃厚的妝,她的小臉蛋清清爽爽,這麼近距離,甚至還可以看到她臉上那細小的絨毛。
小嘴巴紅潤潤的,她說別人臉上膠原蛋白滿滿,她自己的臉蛋也是白白嫩嫩,令他看着看着,就想上去捏一把。
心底這麼想,他便這麼做了。
捏了一把猶自不覺得過癮,又輕輕在她臉上撫摸。
手指顫顫麻麻,酥到骨頭裡了,心跳的飛快,就連某一處,亦是在這一刻蠢蠢欲動。
他除了手指在她臉上游移,渾身其他地方都不敢挪動。
一動也不動。
生怕自己一動,就管不住身體裡的那隻猛獸。
言歌伸手抓了臉上好多次,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臉上爬,她瞌睡的不行,又不願意睜眼,抓了幾次也什麼都抓不到,不滿的皺眉哼哼唧唧的埋頭將整個臉都窩在了他胸口。
寧瑾等着言歌不再動彈,才又小心翼翼的,伸手繼續去摸她的臉。
臉蛋沒摸到,倒是摸到了她小小的耳朵。
她耳朵又薄又小,圓乎乎的。
他記得她小時候最討厭自己的兩隻圓耳朵,上課的時候總不停的用手拽耳朵,試圖把耳朵拽大。
他坐在她後面,看着她耳朵被她蹂躪的紅紅的,卻倔強的依舊是個圓乎乎的模樣。
她拽了那麼多年,看來是白拽了。
他捏着她耳朵,嘴角不由自主地就翹了起。
身體依舊是個蠢蠢欲動的狀態,他卻並沒有急迫的想要做別的。
就這麼任她半邊身子爬在自己身上,體會着這種由她帶來的熱血沸騰般的悸動感。
言歌臉窩在他懷裡,明顯睡的不舒服,又在他身上滾了幾滾,迷迷糊糊的睜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寧瑾,愣了愣,與他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