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怎麼也得先把這扇門弄掉。
好在開的那點縫隙令光進了來,不至於繼續瞎燈摸火。
門拆下來後,言歌這才又擡腳去踹箱子。
木箱子踹不動,言歌仰頭看着箱子離天花板還有那麼一尺的距離,以她現在這身板,應該可以爬的出去。
她乾脆把門當了斜坡支好,爬上箱子頂部,匍匐向前。
這個倉庫很大,言歌爬了好一會纔看到了木箱中間的小路。
她並沒有跳下小路,而是繼續在箱子頂部往前爬。
這個大倉庫裡並沒有人值守,也因此言歌在頂部爬了一通後,找到幾個看起來不太結實的木箱子,試着撬開,裡面不是吃的,而是一些皮包。
言歌餓的頭暈眼花,現在只想喝點水吃點東西。
她找到門,從箱子頂部滑到地面,倉庫的大門只是閉着,並沒上鎖,聽了聽外面也沒有人聲,於是打開一條縫隙離開。
她此刻所在,應該是在船底的貨艙內。
這個大貨艙出去後,緊挨着還有兩個貨艙,不過都沒這個大,言歌進去找了找,終於在另一個貨艙裡找到了些進口的巧克力以及果汁。
稍稍吃了點,言歌這才繼續朝外走去。
這種地方她不敢融合記憶,吃了喝了,又從大倉庫了找出個揹包,把巧克力和水背了點在背上,言歌小心翼翼的繼續查看四處。
這麼大的船,肯定有放求生艇的地方,只是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
轉過一個彎,前面傳來了幾個男人打牌的吆喝聲。
言歌忙朝後面的一個彎道躲了起來。
她現在兩眼一抹黑,迫切需要點線索,所以並沒有躲避開這些人。
而是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聽着這些人說話。
聽了好久,大致擼出來,這一是一艘轉門運送走私貨物的大型旅遊船,本來要在華夏國的a港停靠卸貨,沒想到這段時間查的緊,船不能靠岸,只能在海上漂着。
這些人一個個着急回家,對這種事情不滿的很,罵罵咧咧的都在噴上頭那些人。
過了沒多久,其中一個以去放水爲由,離開了羣體。
另一個也搭夥,一起去放水了。
令言歌意外的是,她藏身的隔壁就是洗手間。
洗手間裡那兩個男人竊竊私語的說話聲也進了她耳朵裡。
“要是再靠不了岸,那東西會被餓死。”
“那也沒辦法,聽天由命,那麼多貨,門根本打不開。”
“煩死了,弄回來都沒有睡過一次,這一回也太得不償失。”
“呸,你還是先想想到時候怎麼毀屍滅跡。”
毀屍滅跡不是什麼難事,雜物間等於是個暗間,基本沒人知道那地方,大不了等到合適機會把人拋屍海里。
兩個人都挺遺憾的,主要還是沒能把那女人睡一下。
這兩個人雖然三言兩語,而且話語也含糊,但言歌卻立刻就明白,這兩個人說的東西是她這身體。
知道船現在還在海上晃悠,言歌也沒朝外跑。
她這幾日天天聽着這些人說話,雖然這裡面有吃有喝,但實在悶熱,她渾身都快起了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