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言歌知道,自己這只是融合後遺症,對身體無礙,而且就算御醫來了,也無法查出個什麼病因。
“怎麼會沒事?”宣武帝的聲音都是慌的:“你現在這樣子,怎麼能叫沒事?”
不過馬上,他又鎮靜了下來,緊抱着言歌安撫:“別怕,別怕,有我在,有我在,央央,你不會有任何事。”
言歌沒說話。
宣武帝對宿主的執念特別特別的深。
其實這次的任務,算起來也比較簡單。
只要她和宿主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斷掉,與宣武帝在這個後宮裡歡樂的生活在一起,應該能完美。
至於朝堂上的事情,沒了她的幫助,以宣武帝的手段,頂多就是晚幾年收羅政權,造不成什麼太大的後果。
所以,她其實可以藉着這次頭疼的事情徹底放權,把自己手中的那點權利交在宣武帝身上。
回到慈寧宮的時候,御醫們已經候着了。
一個個輪着爲言歌把了脈,相互望着對望,都是眉頭緊皺一臉不知所以然。
宣武帝的目光在他們臉上一掃,立刻就明白了。
“別說你們一個個都查不出病因……”
宣武帝這聲音,幾乎是在咆哮。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牀帳內的太后娘娘虛弱的聲音響了起:“與他們有什麼干係,大約是我自己沒睡好纔會頭疼,陛下,你莫生氣了,驚嚇了御醫們,以後他們在我這裡,愈加不敢多說話。”
她聲音雖然虛弱,卻溫溫柔柔地,和那個心狠手辣的太后娘娘一點都不搭邊。
宣武帝聽到她這話,陰沉着臉掃了這些御醫們一眼:“都滾出去。”
御醫們忙不迭地全部退了出去。
直到整個內室都沒了別人,宣武帝這才幾步走到牀邊,掀開簾子低頭去瞧言歌:“央央,明天我就讓人去尋那些民間醫師,這些御醫們都是一幫廢物,民間那些醫師會更厲害,你別怕,會有辦法的……”
言歌抓住他那幫她揉着額頭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阿九,我不會有事。”
她頓了頓,又說:“我頭疼不是因爲生病,而是,而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
她對上宣武帝不解的目光,笑了笑,繼續說:“前幾年總是一個人,總是想的多,我知道我自己的身體,一點事都沒有,將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阿九,你別因爲這事情大動干戈好不好?”
她聲音柔柔地,雖然輕言細語,望着他的目光更是帶了幾分乞求之意,可話語裡的那股子堅定卻不容他抗拒。
宣武帝抿着脣,最終拗不過她,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言歌就高興地抱着他胳膊晃了晃:“阿九最好。”
晚上的時候,還是言歌三催四催,宣武帝這纔不情不願地離開了慈寧宮。
但到了後半夜言歌醒來的時候,整個身體都被宣武帝摟在懷裡。
簡直像是被人當了個人形抱枕。
言歌兀一睜眼,身體便僵了住。
因爲,此刻她這牀上,不僅躺着個把她抱的緊緊的宣武帝。
而且牀邊還站着一個男人。
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