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因爲即將而來的重口味而憂心。
自然也就睡不着了,乾脆裹了一件外套坐在飄窗的軟毯上,點了根女士香菸,一邊抽,一邊盯着外面漆黑一片。
這個年代太過混亂,大家活命,大多都是朝不保夕。
本就如螻蟻般的人類,在這種時代愈加命如草芥。
人類這種存在,其實算是個奇蹟。
一波又一波的像是割韭菜一樣,明明短短數十年的壽命,且還七情六慾斑雜,俗氣無比的存在。
卻又靠着他們那點聰明從動亂時代一步步走向文明以及科技時代。
連如她這種老妖精一樣的存在大都滅絕了,可人類還是活的好好的。
或許,這才叫真正的天道眷顧。
身後傳來腳步聲。
言歌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紀修善洗完了澡。
她將手中的煙滅掉,打火機打了幾次,才點着火,又爲自己點了一根菸,頭也不回地問:“紀先生抽菸嗎?”
“不。”
紀修善不僅不抽菸,對抽菸喝酒的人也沒什麼好感。
他反感這種味道。
屋子裡此刻全是煙味兒,他走到她身後,這些煙味兒都是從她身上散出去的。
不過,奇異的是,沒有噁心感,她身上沐浴後的女人味道混上淡淡的菸草味,竟然令他蠢蠢欲動,像是聞了能亂人心的**之藥。
他伸手,拽過她手指中的煙滅掉,然後將她打橫抱起朝大牀走去。
他身上就穿了一條浴袍,腰上的繫帶系的有些朝下,也因此,胸膛處大片肌膚都是袒露在外。
言歌掃了一眼。 щщщ● тт κan● CΟ
這男人皮膚很白。
雖然瘦,卻不是皮包骨頭那種瘦,胸口處的肉看着很硬朗。
倒看着挺結實的。
不過這種結實,與石崢那種肌肉發達的結實完全屬於兩種風格。
言歌被他放在牀上,還沒翻身,他整個人就壓了下來,雙手託在她肩膀兩側,禁錮了她,也與她保持了那麼一點距離。
她微微側頭,避開他的目光:“紀先生,你這是何意?”
“你不知?”他手指觸在她眼角,緩緩描摹她的眉眼:“當初可是你先來勾的我。”
他的手指最終落在她脣上,在那紅紅的脣上輕輕一點:“這段時間是想我想的嗎,瘦成了這般。”
言歌猛地張口,咬住了他的手指,不過咬了一口便放了開。
“紀先生,我身體不舒服。”她閉眼,輕聲說:“怕是無法得償所願了。”
她說得償所願。
卻沒指誰,分明說的是她自己。
紀修善聽了心情終於好了起來。
他沒說話,指尖傳來的疼痛刺骨,他收回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口中舔了舔,脣齒間好似瀰漫進了她的口中甜香。
他閉眼微微陶醉了一下,這才躺在她身邊,伸手,將她帶進了懷裡。
雖然沒說,但動作已經說明一切。
他沒打算浴血奮戰,只是單純的睡個覺。
沒有石崢在身邊,言歌睡的很好。
早上被紀修善喊醒的時候,還有些迷糊。
不過對上紀修善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她心頭一個激靈,清醒。
紀修善指着自己的身上,“你平日裡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