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沒有往別的地方想。
他看着言歌這天塌下來一般的模樣兒,就覺得言歌的病情很嚴重,而且明顯她自己是知道的。
“別怕。”他難得溫柔,安撫她:“我在呢,就是抽一點點血,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特別容易。抽完血我帶你去吃烤羊肉串。”
言歌哭的傷心,不管他怎麼說就是站在原地不動。
醫院這種地方,周圍來來去去的人多着呢,大家都一臉好奇的盯着言歌和司南。
這些人,還以爲言歌這是得了什麼絕症,心頭一個個都在嘆氣。
好好的花季女孩子,要得個絕症,想想就可惜。
司南性子執拗,又見言歌這模樣,越發覺得言歌的病大了去了,他雙手摟着言歌,不由分說朝着驗血的窗口拖去:“你要是不去,我就扛你去。”
他聲音惡狠狠的,還帶了幾分威脅:“別哭了,再哭老子親你。”
言歌嚇的不哭了,淚眼巴巴的望着他:“司南,司南,求你了,我們回去吧,我們回去吧。”
司南腳步不停。
言歌氣得,擡手在他臉上拍了一巴掌。
“你放下我,我要和你分手。”
言歌止了哭,瞪着他:“我要和你分手,我說了我不去,你憑什麼管我,你憑什麼……”
說到最後,傷心的又哭了起來。
司南眉頭一挑,“分手也得去驗血。”
言歌力氣小,根本反抗不過他,被他硬拖着去了驗血的窗口。
шωш⊕ тт κan⊕ ¢〇 司南按着言歌坐下,壓住言歌的胳膊將言歌的袖子拉了起來。
這一拉,就看到了言歌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青紫。
他一愣,不可置信地擡頭瞪着言歌:“誰打的?”
言歌猛地站起身,快步的就朝外跑了去。
可她哪裡跑得過司南,剛跑了沒幾步,就被司南攔腰樓了住,他說:“先把檢查做了。”
言歌:“我不做,你放開我,我都說了分手,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憑什麼勉強我,你再這樣我就報警。”
司南直接把人用胳膊夾起重新到了採血窗口。
採血完畢,又做了尿檢。
司南怕言歌不願意,親自堵在了女廁門口。
言歌能說什麼,哭的眼睛紅腫,還是接了尿遞給了這傢伙。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言歌一下又一下的洗着手。
沒一會,司南將尿樣送完後,過來找言歌,他見言歌在洗手,走過去拉起了言歌的另一邊衣袖。
胳膊上依舊有青紫。
言歌喝醉了酒很浪,也很狂暴。
其實不止她,就連諸嶸身上也帶了傷。
不過,傷的其實沒這麼嚴重。
胳膊上的青紫大部分是她自己弄出來,想要給趙霆那傢伙看的。
沒想到竟然還能一石二鳥有這樣的奇效。
司南問她:“誰打的?”
聲音倒是沒剛剛那麼暴怒,不過明顯還在壓抑。
言歌垂着頭,低聲說:“不用你管。”
司南捏着她的手,卻沒再說話。
言歌:“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我現在要回學校,你放開我。”
“不行,等結果出來,就半個小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