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嶸把言歌手抓住一拉,將人甩到了牀上。
他居高臨下,盯着她:“那你告訴我,怎麼回事?”
言歌垂頭,把頭幾乎都埋進了被子裡:“是我自己劃的,壓力太大了,睡不着很難受……”
“壓力太大?”諸嶸俯身,拽住她的腳踝,把人拉到牀邊。
然後蹲下身,手指撫她秀髮,聲音溫柔:“哦?那你說說,什麼壓力?”
“最近學不進去。”言歌閉眼,吸了吸鼻子,“什麼書都看不進去,不想回家,不想去學校,哪裡都不想去,就想混日子,可是又想,我要是這麼混日子,我媽媽怎麼辦,我以後怎麼辦,我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我不能活成自己最討厭的人,可是我想努力也沒法努力,就覺得,特別難受,特別迷茫。”
她睜眼,淚盈於睫,淚汪汪的眼裡卻是茫然與無措。
像是一隻迷路的小獸,無助又可憐。
“諸先生,我該怎麼樣才能像您一樣強大?”
他盯着她,脣角上揚,低低笑了起來:“你可以比我更強大。”
他抓住她的手背,放在自己的脣邊,親吻:“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你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征服我,就可以比我更強大。”
言歌好似沒聽懂,愣愣瞪着他。
她這麼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取悅了諸嶸,諸嶸低低地笑了起來,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對自己有信心嗎?”
言歌搖了搖頭,就在諸嶸想要爲她打氣鼓勵她對自己有點信心的時候,她先一步說:“你太老了,而且還亂交,我不想把自己一輩子浪費在你身上。”
諸嶸:……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那盯着言歌的神情更是晦澀複雜,以及隱隱的還帶了威脅之意。
但言歌,似乎並沒有感受到他眼裡傳達的情緒,垂着眼,低低的繼續說:“現在的愛死病特別氾濫,而且還有潛伏期,要是有女的在潛伏期的時候和你做了,你再和我做肯定會傳染,我每次和你在一起後都要擔心很久,這種日子要是過一輩子,想想就絕望。”
諸嶸:……
被二連擊的他臉上連笑都維持不下去了,只惡狠狠的盯着言歌,“既然這麼嫌棄,那就滾啊,你當我稀罕你?”
“你肯定不稀罕我。”言歌怯怯擡頭,望了他一眼,鼓着勇氣繼續說:“但是我媽生病,需要錢,需要你幫我。”
諸嶸冷笑了兩聲,伸手抓住言歌的肩膀,令她被迫靠近了他,咬牙切齒地說:“那你媽的是不是當表子還要立牌坊?”
諸先生的溫柔面具都因爲生氣被他撕掉了。
言歌沒說話,她咬着脣,眼淚汪汪,又驚又懼的望着他,身體也在微微顫抖。
就像是隻面對龐然大獸的小獸獸,倒是想躲開呢,可害怕的腿軟跑不動路。
諸嶸冷着臉,乾脆去扯她褲子。
言歌忙忙將他一條根本緊緊抱住:“諸先生,我,我錯了,您別生氣。”
生氣是說不生氣就不生氣的嗎?
諸嶸氣得要原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