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如此,言歌看着看着,竟然還覺得,這傢伙就算瘦成這樣也很有型。
不管臉上線條,還是那種面上的神情,都給人一種凌厲的冷硬美感。
這算是,高級臉?
言歌見他睡的甜香。
也沒忍心打擾,乾脆就那麼呆愣愣地瞪着天花板。
倒是司南,在睡夢中突然伸手,摸了摸言歌的臉。
言歌的臉是側着的,他摸在了言歌的頭髮上。
覺察不對,他一個激靈清醒,坐起身瞪着言歌。
言歌和他大眼瞪小眼。
這傢伙發什麼神經呢?幹嘛這種表情看她。
言歌擡手,揉了揉他那亂糟糟的、鳥窩一樣的頭髮。
好在雖然亂糟糟,卻不油膩膩,所以言歌摸完之後又摸了一把,順便還拽了幾根頭髮下來,聲東擊西,問他:“怎麼了?”
司南見她聲音有些啞,忙起身給她倒了杯水,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言歌是躺着的,水杯沒有吸管,察覺到言歌沒法喝,司南忙去扶言歌坐起身。
言歌一動,胸口就疼。
這種時候,突然就懷念起那隻被她弄死的吞天獸了。
不得不說,當時沒什麼感覺,但這種時候,卻對吞天獸端給她水杯裡放的那根吸管記憶猶新。
看着言歌喝完,司南這才說:“什麼時候醒來的,餓不餓,還哪裡難受?”
言歌喘了口氣,低頭去看胸口被包紮的傷口:“我這傷,怎麼樣?”
司南的目光亦是落在了言歌的胸口,眼中微微一黯,但馬上,這一縷憂色被他掩去,他擡眼朝言歌笑:“醫生說你多多養一段時間就能大好。”
言歌:“哦。”
司南盯着她的神情,見她自始至終都沒問起關於諸嶸的事情。
好幾次他本要說,但話到口中,又咽了回去。
言歌打量着病房:“這是在醫院裡?”
司南點點頭。
言歌:“我既然沒什麼事,你也不用一直守着我,有陪護和護士在,我有事可以喊她們,你要是忙就去忙吧。”
司南:“我不忙。”
言歌:“哦。”
她坐着難受,所以又躺了回去。
司南就坐在她牀邊,望着她。
他目光灼灼,言歌想忽略都不能,乾脆對他又說:“我還需要在醫院裡待多長時間?”
司南問:“不願意在醫院待嗎?”
主要是不願意她清醒的時候一直被他這種目光盯着。
言歌點點頭。
司南立刻起身:“我去問問醫生。”
司南這一去沒用多長時間,不過言歌也沒法再安靜。
來了幾個醫生帶着她做了全身檢查,又把司南叫走。
言歌自己沒等到司南迴病房就累的睡了過去。
等醒來,果然又見司南在旁邊躺着。
她擡手,揉了揉這傢伙的頭髮。
他的頭髮已經理成了寸頭。
揉的時候沒有上一次感覺柔軟,而且毛也不好往下拔了。
不過,他頭髮很硬,手掌有種被刷子扎着掃着的感覺,這感覺倒也不錯。
言歌還沒收回手,司南就醒了。
側身,和言歌對望。
他問:“渴嗎?”
言歌搖頭。
“餓嗎?想不想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