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一直低頭在用手機打字，表情很認真。
司南趁着紅燈的功夫掃了一眼，她竟然在手機上研究公式。
有個學霸女友……好悲催。
自動被帶入男票身份的司南，他悲酸的又發覺，他現在好像也不是她男票。
還沒轉正。
餐廳裡的佈置花了很一番心思，是司南親自參與。
但注意着言歌的司南發覺，她根本就沒打量這餐廳一眼。
直到坐到了餐桌前，她一邊抱着手機，一邊問他：“點餐了嗎？”
司南點頭：“點好了，你還有什麼要點的嗎？”
言歌搖頭：“沒，能吃飽就行，我不挑食。”
司南：……
他這一整天的浪漫幻想，到現在，一點渣子都不剩下了。
不過，還是鼓着勇氣又說：“菲菲，你，你……”
言歌擡頭，打斷他的話：“等一會，吃完飯再說，我先忙一會。”
她覺得現在不是說話的時機，萬一現在說了，司南氣得掀桌，她這頓飯都得泡湯。
吃飯的時候，一旁的鋼琴聲響起。
鋼琴聲響完，還有男生低柔的清唱。
男生唱完，就是小提琴的聲音……
言歌在這麼吵鬧的環境下，勉強吃了一頓飽飯。
司南沒吃幾口，他心底有事，哪裡能吃的下。
只是陪着言歌在吃而已。
他覺得，按照言歌這歡快的吃法，應該是會答應他。
畢竟要是拒絕，也不會在這時吃的這麼歡快。
言歌吃飽喝足，這才問司南：“吃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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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點頭。
終於談到正事，他心頭緊張，還但是順手摘了一朵桌上花瓶裡插的玫瑰順勢半跪……
他還沒把求婚的話再次說出口，對面的言歌已經先一步說：“我不會嫁給你的。”
司南：……
言歌示意他站起身：“你別這樣，你坐下，咱們好好談談。”
司南想問爲什麼，但這一會，他還沒反應過來。
言歌扶着他起身，然後坐好，望着他說：“司南，其實我不打算和你說這些話的，本來想着這事慢慢就淡了，但你現在這樣子，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和你說清楚。”
司南坐在座位上，在言歌的目光下，脊背慢慢地，挺了直。
他聽到自己平靜的聲音說：“哦，你說。”
“之前謝謝你救我，但是就算你救了我一命，我也不想勉強自己和你在一起。”
“我其實從沒有喜歡過你，之前唸書那會，那些歹徒是你故意找的爲了靠近我吧，我那會是將計就計。”
“司南，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諸先生的兒子。”
“諸先生不會娶我，他一開始其實只拿我當了個玩意，但我不願意當個被他想丟就丟的玩意。”
“司南，那天是我打電話報警，讓警察把趙霆抓了的，那一天的事情，所有一切，都是我一開始就算計好的。”
“我從沒有喜歡過你，之前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利用。”
她這一句句的，像是個炸雷一樣，司南聽的頭昏目眩。
但，他不相信她這些話。
她說的這些，肯定都是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