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見的鳥類都看了一遍,小黃黃也沒找到它能入得了眼的對象。
不是太醜,就是太醜。
當然,最主要是,沒它心心念唸的那種感覺。
傍晚回去的時候,言歌把小黃黃抱在懷裡,虎摸着它的毛自言自語:“好好修煉吧,修煉一段時間,說不準能化形了,到時候能挑揀的配偶會更多,反正你已經入世,解決單身問題不急於這麼一時。”
顧珩在一旁聽着直髮笑:“咱家兒子能成精就不錯了,化形這種事情,猴年馬月,雞的壽命短暫,它的媳婦還是得提上日程。”
很快,顧珩就被打臉。
原因是有一天晚上,半夜起來放了水後,迷迷糊糊的,突然想起了當年和自家雞兒子大半夜看黃漫的美好日子了。
所以,去了隔壁雞兒子的房間裡。
雞兒子房間裡沒有雞兒子。
只有那個赤身的變態彎彎裸男被五花大綁的綁在牀上,嘴巴里還塞了毛巾。
這男人什麼時候跑到他家裡來了?
怎麼他不知道?
顧珩心頭一凜,幾步走到牀前,正要拔出這傢伙口中毛巾對他大刑拷問。
牀上的男人,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不僅在縮小,身形也在發生着變化。
不過一瞬,就變成了顧珩的雞兒子。
顧珩:……
眼前一切都像是做夢。
他覺得自己在夢遊。
揉了揉眼睛。
又下意識的掐了一把他自己的胳膊。
對上雞兒子那憐憫的目光。
他抿着脣,面無表情地回視雞兒子。
一臉冷漠平靜。
下一刻他轉身快速出門朝自己的房間衝去。
熟睡的言歌正在做夢,夢着自己那美美美綠綠綠的一頭茂密頭髮……突然天打雷劈,把自己劈成了個暴風雨中凌亂的渣渣。
以至於被顧珩搖晃醒來的時候,言歌瞪着眼前的男人,恨不得把這傢伙掐死。
顧珩一臉沉痛地說:“老婆,老婆告訴你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你聽了千萬別害怕。”
“說!”她聲音裡都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們家的雞兒子成精了。”
顧珩望着自家面色陰沉的老婆,覺得自家老婆肯定也被這個消息嚇到了。
他攬住言歌的肩膀,把人抱在懷裡撫摸:“別怕。”
言歌:老孃現在一點都不害怕,就想怎麼弄死你。
顧珩聲音有點飄,有點顫,但極爲堅定:“是真的成精,就是那種變成人的成精,老婆你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言歌摸了摸他光頭。
看在他光頭的份上,她不想和他計較太多。
“它本來就是妖怪,成精很正常。”言歌掰開顧珩抱着自己的手,打了個哈欠,繼續躺回去睡覺,“沒別的事我就睡了。”
顧珩愣愣的坐在牀邊,望着自家老婆留給他的後背。
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受了驚嚇的腦子在短暫的遲滯之後開始緩緩的運轉。
後知後覺地,才發現自己好像忽略了很多問題。
他老婆明顯對這種事已經習以爲常,每次都沒有把變態男驅趕或者是報警。
而是把人綁在了雞兒子住的側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