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就嘆了口氣:“撞門的幾個男生說,洗手間從裡面被關了很久了,女生們都尿憋的不行,一開始大家也沒在意,後來不知道是誰嚷嚷了聲,這才覺得洗手間很久沒打開過了。他們一開始是怕有同伴醉倒在洗手間的馬桶上,所以想着砸門,結果門一砸開,就是滿地的血。”
門從裡面反鎖,基本算是排除了其他人的因素,初步猜測這是男生自己用頭撞鏡子,結果鏡子碎裂反傷了他。
喝醉酒的人什麼都幹得出來,而且之前也有男生說了受傷的熊立平可能是因爲喝醉了的緣故很暴躁,在包廂裡還和另一個男生吵了一架,甚至還砸了幾瓶啤酒。
洗手間的現場已經被保護,老警員嘆了口氣:“流了這麼多血,也不知道人怎麼樣。”
人不怎麼樣,齊琛那會幫着止血的時候,覺得那胖墩子已經沒什麼氣了。
人要是不死,這事還好辦點,人一死,這事可就有點不太容易了,畢竟牽扯到人命。
不止如此,齊琛還沒離開包廂呢,就聽着自己同事在打電話:“放心放心,這事情我們一定會好好查的。”
掛了電話,他朝齊琛吐槽:“了不得,這受傷的家裡有點背景,這事情看來是要立案細查到底了。”
他們這種底層警察,最怕的就是有些人不依不撓的細查,明明案子已經定性,已經水落石出,可有些人卻非要不依不撓的,想要一個他們自己妄想的結果。
齊琛也跟着嘆了口氣,他聽同事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齊琛指了指躺在自己腿上依舊在睡的言歌:“我妹妹,他們都是一個班的同學,今天在這裡聚會。”
因爲包廂裡的人太多,一個個都得要做筆錄,局子裡派了三輛車才把人都帶回了警局。
睡夢中的言歌有幸和齊琛坐一輛車。
齊琛知道言歌這是喝太多酒醉了,所以去了局子,他先是讓言歌喝了點水,又把關於言歌的筆錄排在了最後面,也就給了言歌休息的時間。
一覺睡醒的言歌有點懵,睡在躺椅上的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
這是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的牆上還掛着警察的衣服帽子。
她茫然的扭頭,就看到了坐在另一張椅子上,一直盯着她的齊琛。
見她終於望過來,齊琛問:“醒了?”
言歌沒說話,她伸手揉着自己的頭,一臉難受,齊琛在飲水機旁接了杯溫水遞給她:“喝點水,一會還有事。”
這丫頭,睡着的時候像只懶懶的貓咪,沒有半點的殺傷力不說,瞧着似乎還挺依賴人。
尤其是她剛剛醒來那瞬,一臉懵懵懂懂,蒼白的小臉蛋瞧着就讓人疼惜。
可等她漸漸清醒,恢復理智,臉上就成了齊琛白日裡看到的般,她周身散發的是無形的疏離與警惕。
“這是哪裡?”言歌一邊捧着杯水打量四周,一邊問齊琛:“你辦公室?我怎麼在這裡?”
她這腦子還轉的挺快,齊琛問她:“怎麼,不是挺厲害麼,連自己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了?”
言歌皺眉,瞟了眼齊琛,她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看了看時間,說:“喝多了,腦子有點斷片,你不是要送我回學校嗎,怎麼送到你們警局了?”
齊琛:“你怎麼不關心一下你的那個胖男朋友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