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牆咚?”言歌卻不怕,她眨巴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齊琛:“大庭廣衆之下,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人民公僕形象!”
齊琛微微低頭,湊近了些言歌,他依舊望着言歌,居高臨下,目光陰鬱:“將自己的聰明凌駕於法律之上,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言歌皺眉,一臉看神經病般的瞧着他:“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齊琛望着言歌的目光幽沉,他的憤怒在言歌那微微仰頭的倔強模樣下,漸漸就成了無奈和迷惑。
他磨了磨牙,心底那股子怒意最終就成了無奈,問她:“爲什麼?”
爲什麼,要那樣做。
明明那些人和她沒有任何交集。
不,也有一點點的交集,在王盛的聊天羣裡,就是這幾個人在商量用什麼法子把眼前這丫頭睡到,以及誰先下手去睡。
那些人的聊天語氣,完全是把丫頭當了個要狩獵的小獸,讓齊琛看着就生氣。
但齊琛不覺得言歌能看到那些消息。
那麼,她到底,爲什麼費盡心思的做這種事情。
言歌並沒有避開他這犀利如刀子直入自己心底的目光,她神情比他更茫然,望着他的目光更是無辜,“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不理會齊琛一瞬間凌厲了的目光,繼續說:“我火車快要趕不上了,你能放開我嗎?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或者你在手機上說也是一樣啊,我媽還在火車站等着接我呢。”
齊琛瞪着言歌,他喉頭滾動着,好幾次都想發飆大吼,然而到最後,也只是一拳頭砸在了言歌身後的牆上:“有沒有下一次?”
這什麼話?
言歌要回應他,那不就是暴露了自己麼,然而看齊琛這架勢,似乎她不迴應,他就不罷休一般。
她只得無奈說:“等暑假一過,我就去了大學,這些事都和我沒有關係了,我不擅長交際,畢業了,以前的同學都和我再沒關係。”
她這話,也是在片面的迴應他。
這算不算是承認?
她不承認,他暴躁又憤怒,可她這般似是而非的承認,令他又覺得心頭的憤怒似乎愈加無法控制。
他伸手,捏住她肩膀,他想問她爲什麼?
如她所說,她長得漂亮,又是學霸,她爲什麼還要做這種事情?
她這是拿自己的前途在和那些人渣較量。
她就沒想過以後嗎?就沒想過這件事情多划不來?
他手捏住她的一邊肩膀,可那句“爲什麼”在望向她那慘白的沒有半點血色的臉蛋時,緩緩的吞了回去。
“路上小心點。”他提拎起她身邊的行李箱,拉住她的手,大步就朝火車站走去:“火車上別隻顧睡覺,買了零食沒?”
“我從來不吃零食。”
她這種不經意的回答,卻令他愈加有些難受得慌。
這丫頭,看似漂亮又優秀,可她一路走來,究竟經歷了什麼纔會養成這樣的性子,令人都不敢深想。
送她上火車的時候,齊琛將行李箱遞給她,卻沒有及時放開,他對她說:“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不同於從前的敷衍或者嚴肅,他這一刻,望着她的時候甚至還帶了幾分難以言說的乞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