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言歌面前獻殷勤遞情書的男生不知有多少,可言歌這朵高嶺之花,愣是不屑一顧。
雞崽和九尾每天都在點評這些男生們的好歪,然而不管它們怎麼添柴加火,言歌也沒有半點要豐富夜生活的意思。
雞崽心頭好奇:“你不會要和宿主一樣在斐家煜這顆樹上吊死吧。”
然而雞崽這話,很快就打臉了。
有昔日的微信好友找上言歌,問她對家教有沒有興趣。
是個富家子弟想補課,一小時一千,點名要個學霸。
這昔日同學如今開了個家教班,言歌真沒想到他會找上自己。
等問了要教的是誰,她沉默了片刻,說:“好。”
這富家子弟,不是別人,正是斐家煜。
三年時間的兜兜轉轉,言歌已經是大二學生,可斐家煜還是高三。
他在高三這一年從國外轉回來,課業完全跟不上,家裡雖然不在乎他的學習成績,可他這樣子也不是個辦法,總得拯救一下,在言歌之前,已經有好幾個家教來過了。
言歌依着昔日同學留的地址,兜兜轉轉找到了斐家煜家所住的別墅。
言歌如今念大學是在京城,在京城之地擁有一套佔地面積極大的別墅,且這別墅的地理位置又極好,這斐家,還真是有錢有勢。
真是春寒料峭的時候,傍晚時候細雨綿綿,言歌一身及腳踝的白裙子,手上卻撐了一把印染了雪中紅梅的紅傘。
因爲僱主說車費是可以報銷的,所以她是打車來的這地方,一出車門,綿綿細雨夾裹了風吹的她微微後退了一步才穩住。
天色雖陰沉,因爲綿綿細雨而使得四周好似都像是在霧中一般看不真切。
但言歌這一身白裙子配紅傘,遠遠看去卻極爲鮮明。
她在門衛那裡說了幾句,門衛大約是也知道今日有個家教老師要上門的,看了言歌的身份證,這才把人放入。
一輛車子恰好在這時緩緩地從別墅內駛了出來。
言歌忙提起自己的裙子一角,小碎步地避到了一旁。
她的傘微微擡起,外人只瞧的到她圓潤白皙的下巴,卻瞧不到她的整張臉。
那車子,走的極緩極慢,在經過了言歌后,車裡的人從後視鏡裡剛好瞧到將傘收了起的言歌。
女人的臉比紅傘更鮮明,比她細細腰肢更能讓人流連。
無意間這麼一瞟眼,車中男人一愣,車子又後退着回到了言歌的面前,車窗緩緩降下。
言歌本是要進門,一見車子又退到了她身側,受驚了一般,後退了一步。
男人坐在車內,微微側頭打量言歌。
許是受不住男人的這灼灼目光,言歌微微擡頭瞟了他一眼,見他車子沒有再走的意思,於是後退了兩步,繞開車子進了大門。
一進門,手中的紅傘再次打了開,有管家來領路,順便介紹着自家少爺的情況:“我家少爺剛從國外回來,對國內的課業不太熟悉,以後就多多拜託你了。”
言歌把出租車的發票遞給他:“我會盡力輔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