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家煜卻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一次又一次的瞟到言歌那細嫩白膩的手上,真想再去牽一下她的手。
就在他伸出手的時候,她突然快步朝前走去。
前面有一個小貨架,賣的是一些針織品。
“我給他織一頂帽子你說怎麼樣?”她高興地扭頭徵求他的意見:“你說,他會喜歡嗎?”
“肯定會喜歡。”斐家煜愣了愣,“就是這種應該很麻煩吧,你時間那麼寶貴,其實沒必要……”
言歌打斷他:“送給心愛的人,花點時間沒什麼的,這更能表達我的心意,你覺得呢?”
斐家煜心頭歡喜着點了點頭:“嗯,那也行。”
斐家煜敲定了顏色,言歌選的花樣,一條圍巾花費了兩個人大半天的時間。
不過好在相互都覺得收穫頗豐,歡歡喜喜的出了商場。
言歌要求斐家煜把自己送到了學校,下了車,難得的囑咐斐家煜:“你回去的時候車開慢點。”
這是在關心他呢,斐家煜點頭,也囑咐着她:“晚上早點睡啊,別再熬夜學習了。”
言歌點頭,朝他揮了揮手,這才朝校園裡走去。
斐家煜一直瞧着她進了學校,這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
生日那天,她會送他一條圍巾,會不會,還會對他表白?
他突然想着,或許那一天,他可以先她一步表白。
她這樣的女孩子,就該被寵着纔對。
要踏出這一步,也該是他先來。
言歌回了宿舍沒多久,斐雲澤就打來了電話。
言歌的電話是靜音,除了給許父許母打電話,她就沒有和別人通話的習慣,斐雲澤這通電話,也註定一直是個無人接聽的狀態。
於是第二天再去斐家補課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客廳裡一臉青黑的斐雲澤。
言歌嚇的站在原地沒動,還是張媽忙忙解釋:“許老師來了,我這裡切了水果,許老師先吃點水果?”
言歌搖了搖頭,微微朝斐雲澤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貼着牆根朝樓上走了去。
斐雲澤叼着根菸惡狠狠地瞪着她的背影,氣得咬牙切齒。
言歌敲了敲斐家煜的門,這人卻沒如先前一般來開門,而是在屋子裡喊着:“是許老師嗎?進來!”
言歌推門而入,見斐家煜竟然在牀上趴着。
她驚訝地問:“感冒了嗎?”
一邊走進去把書包放在了桌上,伸手去摸了摸他額頭:“沒發燒啊?這是怎麼了?”
他沒來得及迴應,她軟軟地溫熱的手就觸在了他額頭。
伴隨而來的,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味。
這味道一瞬間撲了他滿臉,裹了他一身,令他大腦在一瞬間卡殼,臉更是無知無覺地漲得通紅。
他肩膀已經被她拽了一把:“沒發燒裝什麼病?趕緊起來!”
這一拽,疼的他立刻叫了一聲。
言歌一臉疑惑地望着他。
斐家煜歪過頭,一臉不自然地說:“是我二叔,他揍我了。”
頓了頓,又無比不忿外加委屈:“我這個二叔竟然還把我當了三歲孩子一樣,你不知道他下手多狠,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