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的睫毛顫了顫,她聞言,緩緩睜眼,淚珠子從她眼角滑落,落在了她的髮絲中,她盯着他,失了魂魄一般地,愣愣又癡癡地盯着他。
但,這樣的目光就是一瞬,瞬間後她一臉憎惡:“當初是你強迫我,是你威脅我,也是你說的,只要我答應你一個月,你就不會再糾纏我。”
“明明這些話都是你說的,明明也是你說別妄想從你這裡得到鑽戒,說我交不交男朋友你都不會干涉。”
“我哪裡有錯?”她一聲聲地,絕望卻又憎恨無比的質問他:“我哪裡有錯?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今天是我和家煜試婚紗的日子,明天我就要嫁給他了,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說我下賤?我怎麼下賤了?明明是你纏着我不放,明明是你!”
她說到最後,聲音裡帶了積分撕心裂肺般的猙獰。
“你有錢有勢有力氣,就可以想說什麼就是什麼,想做什麼就是什麼嗎?你把我當了什麼,你以爲我是一隻狗嗎?”
“斐雲澤,我恨你,我恨你。”
她猛地擡腳踹他,在他的挾制稍稍一鬆之際,從桌子上滾落在了地上,她雙手抱着她自己的婚紗裙,蹲坐在桌子地上,驚懼無比的望着蹲下身盯着她的男人。
嘶叫抽離了她所有的勇氣與力氣,她縮在桌子底下,渾身後知後覺地瑟瑟發抖,她瞪着他,乞求:“你別糾纏我了,求你了,你都說了你只是想睡我,你從來沒有想過娶我,爲什麼你還要糾纏我。”
她哭的無力,伏在了桌子底下:“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樣?”
斐雲澤把她抱了出來:“因爲你招惹了斐家人。”
他說:“你招惹家煜的時候,就該知道現在這種情況。”
“你別奢望嫁進斐家。”他把她放在桌子上,手指在她光滑的曲線優美的脊背上觸摸:“和家煜的事情,最好你自己說清楚,你不告訴家煜,我會去告訴他。”
他看着她臉色一瞬間蒼白沒有血色,心頭怒意更甚,冷笑:“怎麼,你別說你和家煜是真愛,不是爲了睡覺。”
他手指觸摸在她臉上,按壓她蒼白的脣:“你想做斐太太,怎麼不好好討好我呢,你討好我,說不準我就答應了給你鑽戒,可你現在這種曲線救國的路,還真是,讓我對你鄙夷的很。”
她突然張口,咬他手指,她恨恨瞪着他:“我恨你,我恨你嗚嗚嗚……”
他低低輕笑,也不在意手指被她咬的已經流血。
等她鬆了口,他才抽出手指,將手指上的血一點點地擦在她的脣上,他似乎很滿意她這樣鮮豔的脣色。
細細欣賞了一番,這才幫她去穿婚紗。
“這一套衣服,真適合你,穿着可真漂亮,就像朵出水芙蓉。”他手指腹幫她把面上的淚水擦拭乾淨:“不過,你不穿衣服的時候其實更好看,我那侄兒,他還是太傻了,你可不要真覺得他傻就騙他啊。”
“你最好,別再挑戰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