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心虛,他瞟了眼言歌立刻就收回了目光,令言歌心底實在有些莫名其妙。
徐放頓時不滿:“什麼尚可,狀元樓的菜品,那可是一等一的好。”
納蘭墨擡頭,望向徐放:“狀元樓如今是你祖母在經營?徐老夫人經營有道,令我實在佩服。”
徐放:……
言歌:……
納蘭墨又扭頭,對言歌說:“大公子,京城雖然是天子腳下,可也會混進些不長眼的市井之流,大公子若是無事,早點回宮纔好。”
徐放:“什麼叫不長眼的市井之流?納蘭墨你這話不會是在說我呢吧?”
納蘭墨沒有辯解,他扭頭瞟了眼徐放,那目光不言而喻。
言歌沒搭理兩人的爭鋒相對,她低頭有滋有味的吃着桌上菜餚。
吃着味道不錯的,還會給納蘭墨也夾兩筷子。
徐放在一旁看着實在眼熱的很,他和皇帝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是皇帝的伴讀,和皇帝關係算是很親密了,明明小時候皇帝都不愛搭理這個納蘭墨的,怎麼如今對這傢伙這麼好。
完全不理解納蘭墨這種虛僞君子憑什麼得到皇帝的寵信。
徐放沒什麼彎彎繞繞,他立刻就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大公子,納蘭墨碟子裡的菜都堆成小山了,我這空蕩蕩的,你瞅瞅,這就是一種鮮明的對比。”
言歌頭也不回:“這你自家的菜,你大概平日吃太多吃膩味吧。”
“不是,是大公子都沒有給我夾過菜,我心底難受呢。”
言歌瞟了他一眼:“請客的是慎之。”
徐放:……沒錢沒尊嚴啊!
徐放就不滿的小聲嘟囔:“他那錢,還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呢。”
言歌佯裝沒有聽到。
納蘭墨亦是沒有迴應。
徐放一個人悻悻,乾脆倒了酒給言歌和納蘭墨。
言歌抿了一口,瞧着這酒味兒挺好,於是舉着杯子對納蘭墨說:“慎之,你也嚐嚐,這味道不錯。”
慎之兩個字,被她喊出來,實在親暱的有些過火。
納蘭墨本沒想着拿酒杯,可聽到言歌這話,還是舉起酒杯小小嚐了一口。
的確不錯,他久居京城,自是知道,狀元樓最出名的不是菜,是酒。
徐放等着兩人喝完了,這才說:“這是狀元樓最出名的一口燜,別看名字不好聽,這酒入口,綿甜悠長,最主要的是,這酒只要喝一口,不管酒量多厲害的人,都會一口就醉。”
言歌瞟了眼他嘿嘿直笑的瑟模樣,面無表情的起身,侍衛們立刻上前,有人將大氅遞給了言歌。
言歌沒來得及下命令,大概是起身的速度太快,她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醒來的時候,是在將軍府。
徐放跪在她的牀前,眼巴巴的瞅着她,一見她醒來,立刻叫:“陛下,臣真不知道您這麼不經喝,一口就能醉倒,臣已經給您喝了醒酒湯,這次是臣不對,求陛下恕罪。”
一邊說,一邊還把衣服一扯,露出個後背給言歌瞧:“陛下,祖母已經懲罰過臣了,您要是不解氣,就也在臣背上砍幾刀吧,臣把刀子和鞭子都拿來了,任陛下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