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坊的事有皇帝帶頭,肯定是穩賺不賠,在戶部尚書的吆喝下,朝臣們幾乎每一個多多少少都有入股一份。
就連納蘭墨所在的納蘭家,也入了好大一股,如今倒好,皇帝這名義上是挪用,分明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納蘭墨對皇帝這步步爲營的腦子,打心底佩服的五體投地。
言歌一直和自己的一文一武商議了一下午的時間,才放兩人歸去。
她本來沒想着派徐放去邊關參戰,可一下午的商談,發覺徐放對這方面真是瞭解頗深,她果斷決定,這一次讓徐放也跟着去見識見識。
當然,主要是想把這傢伙遠遠調離。
她女子的身份從來沒想過要暴露出去,徐放這個不確定的因素完全在她的預料之外。
最關鍵是,徐放身體裡那個她的“老情人”也不知道是個怎麼回事,徐放在京城裡,就像是個定時炸彈。
她還是把這傢伙遠遠的發配出去,眼不見爲淨。
確如言歌所想,徐放身體裡的“老情人”就是個定時炸彈。
晚上的言歌剛歇息,秦公公輕叩着門稟報:“陛下,徐將軍在宮外候着,說他想起了一件極爲重要的事情要稟報陛下,一點時間也耽擱不得。”
徐放就是再膽子大,也不敢用這種藉口闖進宮門。
言歌一個激靈坐起身。
立刻就知道,是她那“老情人”來了。
這傢伙,到底是誰?
她忍着心頭的焦躁,對秦公公說:“讓人進來。”
人剛進來,就已經如狼似虎撲向了言歌的牀。
眉眼冷峻,與徐放半點不像。
言歌推他:“有什麼重要的事?”
男人一邊嫺熟無比的解着言歌的裡衣,一邊親吻着言歌的鬢間散亂的髮絲,答:“要和你一起睡。”
言歌兩手按住他的臉,想要制止他:“你怎麼在徐放的身體了?這身體你不能一直掌控?”
“不能。”提起這話,他聲音便有些委屈:“我只有在他熟睡了以後才能掌控身體,這傢伙一醒來,我就沒法控制了。”
頓了頓,又說:“下次他要還想睡你,你就把他踹開,那不是我。”
明明用的一個身體,還醋意亂髮。
這老情人,看起來有點小心眼啊。
言歌心頭就愈加的鄭重了。
他不理會她的抗議,手指撩着她身體,令她浴火燎原後,不緊不慢地攻城略池,抱着她身體喃喃:“阿言,你真好。”
言歌心頭一激靈。
叫她阿言的老情人有幾個?
腦袋空空,一個都想不起來。
言歌只能求教雞崽,雞崽對此很不耐煩:“關鍵時刻你都是把我屏蔽了的,你現在倒是又問起了我,你以爲我知道啊?”
雞崽很不爽!關鍵時刻全都是馬賽克,它眼睛都因爲盯着這些刺眼的馬賽克而快瞎了。
它覺得這世間再也沒有比它更苦逼的神獸!
言歌默。
千萬年了,別說睡過的男人無數,就是隻睡了一個,千萬年的時間誰還能記得啊。
她活了這麼久,有老年癡呆記憶力缺失,再正常不過。
記不起自己的老情人,好似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