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傻,一直到去世之前,她十六歲之前的生活就是一張白紙。
宿主白,是因爲她一個字都不認識。
宿主甜,是她長的甜美。
就像是被人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曾經外面的世界再美好,也與宿主沒有半點的關係。
可飛出了籠子,美好的世界對宿主來說就是個催命的殺手。
宿主的願望很簡單。
她想有個愛自己的男人,有一個幸福的生活,她曾眷戀過的父母親,她希望他們如她臨死之際那般的,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融合了宿主記憶後,言歌倚在牀頭的巨大狗熊玩偶上,有那麼一瞬間,沉默無語。
雞崽已經跳腳:“臥槽好可怕,這麼狗血的人生,宿主這種傻白甜都不能算是個小可憐,只能是個大可憐吧。”
言歌沒有迴應雞崽,窗戶處響起了叩叩叩的聲音。
屋子裡沒有開燈,一片黑暗,也因此,窗簾一拉開,就藉着外面的路燈將爬在窗戶邊上的男人看的一清二楚。
宿主住在二樓,落地窗外是個不開放的陽臺。
男人站在陽臺上,整個身子都貼在玻璃窗上,一見到言歌,立刻笑的無比燦爛。,還用手給言歌比了一個大大的桃心,哦,手裡還抓了一把野花。
言歌:……幼稚!
唰地一下,她就把窗簾拉上,繼續躺牀上。
胸口情緒起伏,這是宿主殘留的思緒在作祟。
外面那個男孩子,曾是宿主唯一的希望,也是宿主曾以爲的生命裡唯一的亮色。
然而這一抹亮色,是建立在金錢交易的齷蹉事上。
窗戶處的叩叩叩的聲音還在響着,言歌被吵的睡不着,宿主的手邊又沒有手機電視電腦這類消遣的東西,她乾脆出門,去了隔壁宿主哥哥的房間。
宿主的哥哥叫蔣建。
本來寓意是爲了建設國家貢獻一份力,不過悲催的很,蔣建從生下來開始,身體就一直很差勁。
所以蔣父蔣母又給他小名取爲健健。
心心念念,只想他健健康康。
爲人父母對子女有這樣的期待本就是天經地義再正常不過。
可蔣家的父母卻把對孩子的這份期待建立在了禍害別人上面。
蔣建從小就有造血功能障礙,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得輸血換血。
且他的血,還又是比較少見的熊貓血。
蔣家父母當初爲了這個兒子,甚至還備孕,打算再生個孩子救自家的這個兒子。
不過第二個孩子生下後,他們又找到了與蔣建各項指標都無比匹配的一個孩子,那是蔣母孃家遠方親戚的一個女兒。
那遠方親戚比較窮,光女兒就生了五個,還打算繼續奮鬥生兒子,所以這個剛生下的女兒就是個多餘的了,得送出去。
蔣母蔣父自己並沒有露臉,而是讓別人出面花錢把這個女孩買了回來。
蔣母又生了個女兒後,就對外宣稱,自己生了一對雙胞胎。
有了這個別人家的女兒,自家親生的女兒自然就不用再配對血型。
宿主就是那個被買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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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能者:我上個位面太悲催了,這個位面能不能肉多點補償我?
言歌:沒問題!
她給這傢伙叫了一桌全豬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