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非才不會和那老頭子一樣會哄着她吃飯,她愛吃不吃,“臉上是怎麼回事?”
言歌像是沒聽到他問話一樣,用白嫩嫩的手半掩着嘴又打了個哈欠,然後閉眼:“好瞌睡啊,我想睡一會。”
他盯着她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心頭氣得很,卻也沒法子,站得累了,他乾脆也坐在她旁邊,背靠着樹,拿出了手機點開遊戲。
衣服一角被拽了拽。
他目光望去,是她的手。
她手很小很白,白嫩嫩的都看不到指骨頭,幾個小小的肉漩在手背上,特別顯眼。
到了喉嚨的話,又被他滾進了肚子裡。
他裝作沒事人一般,繼續玩遊戲。
她鍥而不捨的繼續扯着,他那短袖都快被她扯變形了。
就在他不耐煩的時候,聽着她說:“阿非,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啊?”
能不討厭嗎?
鳩佔鵲巢不說,現在竟然還妄想當他的個後媽,一對女幹夫銀婦,成日裡在他面前卿卿我我也就算了,昨晚上竟然還做出了那種事情。
最噁心的是,今天她竟然像個無事人一般的……
想想就噁心的很。
可她這聲音,輕飄飄的,委屈又難過,不像是在問他,倒像是自己下了定義。
倒是有自知之明。
不等他迴應,她就繼續又說:“她們都說我是洛家的童養媳,說我就是個飛上枝頭的老母雞。”
他衣服都快被她拽的變形了,不得不扭頭,正要說話,就見她手指指着她自己的臉,湊近了問他:“阿非,你看看,你看看我這張臉哪裡像老母雞,她們憑什麼這樣說我呀。”
“說我是你的童養媳也就算了,你長得好看,當你的童養媳,爲了氣死她們,我也勉爲其難的願意,可她們竟然還說我是個老母雞,太氣人了,阿非,阿非你看我的臉,你看看,像老母雞嗎?”
她臉離他越來越近,湊得那麼近了,眼前就全是她的五官,他甚至覺得她輕顫的睫毛好似都掃在了他的臉上般。
癢癢的,令他心頭頓時有些焦躁。
他想伸手把她推開。
這女人,竟然還妄想當他的童養媳,真是噁心。
可,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動不動。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說:“你和那些人打架了?”
言歌像是被戳中了軟肋,立刻就縮了縮頭,也挪着身子離他遠了些。
不過馬上,她梗着脖子,嬌蠻着說:“我不僅和她們打架了,我還把她們一個個都打的哭爹喊孃的,回家找媽媽去了。”
她以前也是在學校裡作威作福的,但還從來沒有上升到打架的地步。
目光瞟了眼她臉上那些已經幹了的血跡,他問:“餓嗎?”
言歌點了點頭又反應過來,搖頭:“不餓。”
她像個漏氣了的氣球,蔫蔫地又倚在了大樹上:“氣飽了,不想吃飯。”
他不說話。
也沒什麼好說的。
完全不知道她氣得是什麼。
乾脆繼續玩遊戲。
可玩了沒一會,他那衣服又被她扯了扯。
他很想拽回自己的衣服,讓她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但,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