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澤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醫院裡,按照微聊裡的地址,他很快就找到了她所在的病房。
她還在熟睡,他瞟了她一眼,四年時間,她從一個小小的花骨朵綻放成了一朵牡丹花,哪怕她躺在那裡熟睡,也依舊美的驚豔。
旁邊坐着的男生是個亞洲人。
見他進來,忙起身對他做了噓的手勢,又帶着他去了走廊。
“我是清明的男朋友,叫韓奕。”
洛非聞言,不着痕跡的掃了韓奕一眼。
得知她離家出走,那個叫趙天的也在找他,前不久兩個人見面,趙天還在問他關於她的消息呢。
她可倒好,這在外面又交了個男朋友。
聽這標準的普通話,想來這人還是個同胞。
長得這麼白淨秀氣,一點都不像個男人,倒像是個靠別人養活的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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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光怎麼如此差勁?
洛非已經習慣了面癱臉,心頭就算有再多疑惑和不滿,他也沒表現出來,只問韓奕:“清明怎麼回事?什麼病?”
這一問韓奕的臉上立刻就有些不好意思,他垂下頭,心虛一般的,說:“清明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她,她的姨媽血一直都很多,我,我以前也不懂,不知道她這種不正常,她,她這次流產大出血,醫生想讓她做節育手術,醫生說,說她要是再懷一個孩子,不管是不是要生下來,都會要掉她的命。”
洛非盯着韓奕,盯着盯着,他擼起袖子,就朝韓奕劈頭蓋臉的揍了上去。
韓奕不還手,只喃喃叫着:“哥,哥,你能不能,能不能先幫一下清明,她不想做手術,她也不想繼續治療。”
他說到這裡,突然就哭了起來:“哥,你怎麼打我都可以,是我的錯,但你,你能不能先勸一勸清明,她今天就要出院,她,她不想住在醫院裡。”
她纔多大?就懷孕流產,這小白臉一看就沒什麼責任心,她怎麼就敢如此作踐自己!
“滾。”洛非瞟了他一眼:“別讓我再看到你,最好滾得遠遠的。”
韓奕沒說話,坐在走廊裡的椅子上,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言歌醒來的時候,微微側頭瞧到坐在牀邊的洛非,以爲自己看錯了,又眯了眯眼,翻了個身才又望向洛非。
這一次,大概是確認了,她試探叫:“洛非?”
“是我。”洛非望着她,面無表情:“我剛剛從醫生那裡瞭解了你的情況,醫生建議儘快動手術,你覺得呢?”
言歌沒回應他這話,而是在病房裡張望了一圈,疑惑的問:“韓奕呢,他哪裡去了?我睡着的時候,他就坐在你這裡的。”
那麼一個把她生命致於險境的男人,她竟然還在心心念念。
她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找的這一個個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差勁。
他冷着臉,面不改色的說:“你說的是那個小白臉?他用你的手機聯繫了我,然後說他自己有事,走了。”
言歌輕輕“哦”了一聲,微微垂眼。
洛澤偷眼瞧去,見她眉眼間盡是失落與無措。
他臉上的表情,就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