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不去看他,不去醫院,是不是就是因爲她身邊有了新的男人,已經徹底的不再需要他了?
心頭悽惶惶的,祁遠這一刻甚至想大哭一場。
可許父還在看着他呢,他在這個時候,不能失態。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還能笑出來,還能保持平靜,甚至爲了配合,還略帶驚訝的問許父:“我姐她,已經結婚了?”
許父對他比了個小聲點的手勢:“小聲點別讓你媽聽到,她高血壓越來越嚴重了,現在受不得一點刺激。”
末了嘆了口氣,小聲又和祁遠說:“這孩子也不知道你姐和誰生的,生完你姐就丟給我們了,說要和一個外國人結婚,外國人那是啥,那都是長毛的野獸啊,我和你媽肯定不同意,你姐和我吵了一架就走了,到現在也不給家裡打電話。你媽因爲這事兒住院了好幾次,你心底清楚就行,可別在她面前提你姐的事情刺激她。”
家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許母又住院幾次了,可這些許父都沒告訴他。
他們對他,一直都是報喜不報憂,祁遠看着頭髮不知何時已經花白的祁父,這一刻,突然就無比難過。
他們都把他當了親人,可他,一直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許父這短短一段話,讓祁遠的心就像是盪鞦韆一樣晃悠了好幾次。
他的目光,忍不住的再次落在了小女孩的身上,這孩子,難不成是他的?
緊捏着的手心裡全是汗,祁遠細細看着孩子,從沒哪一刻如現在般,一半的心在雲端,一半的心在地獄。
這孩子,肯定是他的!
她,她生下了他的孩子。
她一直喜歡的東方男人的顏,她絕不可能和一個外國人結婚。
被這些消息砸的昏眩了那麼瞬間後,祁遠的思緒慢慢回籠。
她,她現在在哪裡?
這一刻他恨不得馬上確認孩子的事情,恨不得馬上變成有翅膀的鳥飛到她身邊將她擁抱。
心似乎跳到了喉嚨處,可又被他緩緩的壓回在了心底。
他不能失態,不能!
“姐姐,她,她現在在哪個國家?那個男人,爸你見過嗎?”
許父僵了僵,朝祁遠笑的悵然:“她自從上次離開,好久都不聯繫家裡了,你媽天天想她,想起她就哭,她這個狠心的,不想着我們,也不想着自己的孩子和你這個弟弟。”
許父的神情太過悲慟難過了,祁遠猜測她一定是因爲生了他孩子的事情無法釋懷,躲在外面不願意回來面對。
他對她這種小女兒般的行爲竟有些哭笑不得的無奈。
不過他絕不想因爲這件事情許父許母誤會她並埋怨她,所以忙幫她在許父面前開脫:“姐姐她一定是小說劇情有了靈感所以閉關了,爸您不知道,姐姐有時候忙起來飯都會忘了吃,你別擔心,姐姐她向來孝順,她要是看到你們這麼難過,指不定得多傷心。”
許父慌忙轉過頭把眼底的淚水拭去,連連點頭着:“對,對,她最孝順,她最孝順,肯定不喜歡我們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