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爲是他。
多動聽的話。
商祁握住墨芩的雙臂，將人從懷裡拉開。
“一百年。你就這麼自信我會一直等你，若是我……有了別人。”
墨芩清澈純淨的眸子裡是商祁故作平靜的臉，他好似能從這倒影裡看到自己眼底的瘋狂。
墨芩沒自信的肯定，也沒央他留下什麼承諾，只用無比認真的語氣說：
“可是我不會有別人，商祁，信我好嗎？”
商祁呼吸一滯，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攥着墨芩的手越發用力，眸光輾轉之間，最後都化爲了無奈。
商祁猛地朝着墨芩吻過去。
這個吻並不親暱，而是一場征戰和討伐。
短暫交鋒間，很快便見了血腥。
兇猛的野獸咬住了獵物脆弱的脖頸，並企圖讓獵物在這場戰鬥中頃刻斃命。
商祁鬆開了墨芩，露出他不願在她面前表現出的另一面。
他用寬大的身軀將墨芩禁錮在懷抱裡，貼在她耳側道：
“一百年後，我要你同我成親。”
墨芩微訝，成親，原來是這樣。
她說，“好……”
商祁：“這是你許給我的承諾。”
說完商祁直接化爲一縷黑氣，消失不見了。
墨芩撫了撫衣袖，便帶了黎砞，轉身離開。
……
幾乎是在墨芩離開的同時，商祁再度出現在院子裡。
他立在院中，這院子好似在一瞬間就變得冷清了。
商祁不知道站了多久，最後終於擡手朝着院子一揮，精緻的小院轉眼便不復存在，只留下一變荒蕪。
商祁眼底只剩下狠戾和冷漠。
下次。下一次……我可不會再讓你離開了。
-
墨芩來到了仙界。
與後世的仙界不同，此時的仙界還是一片繁榮景象。
魔族這一大問題，從古至今都未完全解決。
此時也只是順延着從前的局面，他們並未覺得有什麼。
“你是哪裡來的小仙？我怎麼從未在這殿中見過你？”
一個小仙好奇地打量着墨芩。
墨芩樣貌平平，實力平平，很難讓人注意到她。
“我是新飛昇上來的，對這仙界的情況還不熟悉。我要去被分配到的地方當值，敢問這是哪裡？”
那個小仙皺了皺眉，繞着墨芩轉了一圈，頗爲趾高氣揚道：
“你被分配去那個殿中當值？怎麼跑到司衡戰神的地方來了？”
司衡乃是仙界第一戰神，是無數仙族敬仰的對象，想到司衡所在的殿中當值，受其點撥一二的仙數不勝數。
這可是無數仙族想要的機會，一個剛飛昇上來的小仙怎麼可能會得到這個機會？
她不信。
這定是偷偷溜進來，想一睹戰神姿容的小仙。
墨芩稚嫩的小臉帶着天真，她笑吟吟地盯着眼前的小仙道：
“這裡就是司衡戰神的宮殿啊！沒想到誤打誤撞還真的找對了地方。”
小仙質疑：“你真是被分配來司衡戰神殿裡當值的？”
墨芩掏出一封文書來，朝小仙遞過去。
“當然是真的。喏！不信你看！”
小仙將信將疑地接過文書打開，細碎的光點從中飛出，小仙眼底迷茫一瞬，然後眼神發直。
她機械性地掃了一眼文書，合起還給墨芩。
“沒錯，你就是被分配過來的。”
她轉身指了指身後的那條路，“從這裡過去，司衡戰神的內殿就在裡面。”
墨芩點點頭，朝她道謝，“多謝仙子指路，小仙先行一步。”
……
來仙界，墨芩自然是換了模樣。
她穿着仙界低階宮殿打工仙的衣服，在矇騙了幾個仙后，順利找到了司衡戰神所在的地方。
司衡身爲戰力強大的仙，他的宮殿的守衛並不算森嚴。
畢竟他本身就是最好的守衛。
那些個小仙在他手下恐怕連一招都過不了，又怎麼能稱得上是保護他。
司衡此時正在演武場練習。
他在練功的時候，這裡通常是沒有一個仙族侍候的。
若是不小心被戰神的靈氣所波及，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墨芩在門口，就看到了演武場中央，司衡正心無旁騖地練功。
司衡起初並未發現墨芩的存在，直到他稍作停頓，才發現不對勁。
他轉頭看向墨芩的方向，眼神銳利，厲呵道：
“誰！”
見是個穿着低階仙侍服飾的小仙，他放鬆了警惕，瞬間皺起了眉頭。
“何時？”
司衡的目光落在墨芩身上，並未移開。
越來心裡的疑惑越重。
這個小仙是何時來的，他竟未有半分察覺。
難道是他剛纔太專注了？
墨芩朝着司衡走去，儼然是一副仙侍作態。
“司衡戰神，天帝命小仙前來，有要事稟告。”
司衡聽到天帝二字，看向墨芩的眼神越發不善。
天帝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就連他派來的廢物仙侍也是這般膽大妄爲，目無尊卑。
司衡粗着嗓子，語氣裡滿是不耐，“何事？”
此話問出，那仙侍竟未立即回答，而是繼續朝着他過來，走到近前臺下，她竟還不停下。
司衡轉頭正欲呵斥，便覺不對。
他想也不想，直接擡手朝着墨芩一掌打去。
墨芩輕盈避過，迅速朝着司衡攻擊過去。
後者見墨芩竟躲過他的攻擊，心下大驚，忙後撤數步，一手朝着宮殿的方向擡手，一抹白若霜雪的光從裡面飛出來。
正是仙界至寶，戰神的專用神劍。
墨芩見此，手下的動作越發快了。
她現在別說是一柄神劍了，就連一柄破劍都沒有。
拖的時間越長，對她來說越不利，得速戰速決纔好。
司衡招招狠戾，劍劍殺招，乃是一劍可劈山河之勢。
演武場本是用特殊材料製成，而後有用各種陣法加固保護，幾個劍招下來，未在場地上留下任何痕跡。
聽到這動靜的仙侍心中震撼。
他們都知道戰神現在正在修習功法。
“戰神不愧是戰神，能使出這般威力，仙界再無他仙！”
“那當然！”
“唉……真可惜，若是能去觀摩一二就好了。”
“嘿！誰不想去呢，可還是小命要緊吶！”
演武場中，隨着交手，司衡眼底的殺意更重。
仙界竟然如此實力的仙，這到底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