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瀾本以爲她說出這話多少會讓人商祁懷疑墨芩,卻沒想到這兩人居然還打情罵俏來了。
她眼神怨毒地盯着兩個人,恨不得直接衝出將兩人給殺了。
雯瀾放棄了繼續挑撥離間的心思,看着墨芩問:
“你到底是誰?”
對他們世界的功法熟悉,那一定跟她一樣。
但還能一直在小世界裡保留原本的記憶……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若是他們也能像墨芩一樣,那奪得那些氣運就易如反掌。
雯瀾想到司衡被抓,可能也是墨芩在背後操作的。
她想要一個人獨佔?這是不是也太過貪心了。
小世界裡的氣運明明就是他們先發現的。
雯瀾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掙扎一下。
她稍稍冷靜了一下情緒,提出要跟墨芩單獨聊聊。
商祁下意識看向墨芩,雯瀾想要單獨聊聊的內容很明瞭,肯定是跟他有關的。
墨芩沒有直接答應,“你想聊什麼?有什麼東西是當事人不能聽的?”
“……”算計別人這事,誰會讓當事人聽啊!
雯瀾眸光微閃,看向墨芩的眼神裡帶着濃濃的探究。
難道是她判斷錯了?
“你不會是想幫他吧?我勸你別犯傻了,你是想與我們爲敵嗎!”
墨芩沒什麼所謂道:
“你們那麼弱,我怎麼不能與你們爲敵?”
當記憶被封印時,他們的行爲在一定程度上會受到原本那人的影響,但從長期來看,他們的本質就會暴露無疑。
他們大都是些想要不勞而獲,貪得無厭的黑心眼的傢伙。
只躲在背後偷偷算計別人,不光明正大剛,是不想嗎?
雯瀾並不認同自己菜。
她不過是沒有記憶,沒辦法使用自己原本的法術,再加上跟她一起的那個還個廢物。
況且,他們那麼多人,一個打不過,還不能一起上嗎?
雯瀾:“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聊聊嗎?你不想知道他是誰嗎?若是知道了你肯定就會改變想法了。”
她看過了,墨芩使用的法術都是仙族的,也就是說墨芩跟他們是一樣的。
都是同類,爲什麼要站在對立面呢?
墨芩猶豫了兩秒,最終點點頭,同意了。
商祁不情不願地離開,臨走前還看了一眼雯瀾。
有什麼是他不能知道的。
他難道不是她最親近的魔了嗎?
……
墨芩沒聊多久,很快就出來了。
商祁立刻問:“她跟你說了什麼?”
他的身份。他還有別的身份?
想到這個可能性,商祁激動了一下。
若是他還有別的身份,那他是不是就能一直都跟她在一起了。
回想一下墨芩對他的態度,他越發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墨芩有些失望:“說了一堆廢話。”
還以爲雯瀾能些新鮮信息,但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墨芩不確定是雯瀾刻意隱瞞,還是雯瀾自己也不清楚裡面的內情。
商祁幽幽地盯着墨芩,“你跟我有秘密了。”
墨芩拍了拍商祁的肩,“別多想,我們之間一直都有秘密。”
“……”
商祁看着墨芩往寢宮方向走的背影,內心複雜。
話是這麼說的嗎?-
兩個任務目標都躺在牢房裡了,墨芩這個世界要做的事算是結束了大半。
剩下的就是按照之前的步驟,將兩人解決掉。
黎砞看着墨芩正在準備的無比熟悉的東西,頓時明白了墨芩要做什麼。
他跳到墨芩的手臂上,阻止墨芩的動作。
“你這次不用做這些了!”
墨芩停下來,“爲什麼?”
這麼做也是當初黎砞建議的,連方法都是他提供的,現在他又說不用這麼做。
她不做,難道黎砞來不成?
墨芩認真看了黎砞幾眼,也不是不行。
她往旁邊一坐,等着黎砞的下文。
黎砞晃了晃圓滾滾的身子,一副放心交給我的模樣。
“我有辦法,你等等我。”
說完也不詳細解釋,就直接出去了。
墨芩:“?”
本着跟隊友的那麼一點信任,墨芩決定等等看黎砞到底想做什麼。
-
商祁不在墨芩跟前亂轉,那就大概率是在處理公務。
黎砞很快就找到了商祁。
等到其他的魔都離開,只剩下一魔一球的時候。
黎砞才耀武揚威地落在了商祁面前的玉簡上,打斷了正在忙的魔。
從墨芩這次回來之後,黎砞很少出現在商祁面前,就算見面了,黎砞也是忍着一句話不說,全當沒看見他。
商祁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畢竟一百年前的事,除了關於墨芩的,剩下的他記的也不是那麼清楚。
關於黎砞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的用途,以及他十分討厭自己。
商祁端着成熟魔該有的風度,問:
“有什麼事?”
黎砞兩個珠子似的眼睛滿是嫌棄。
就知道裝!
“你不想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
商祁一愣,認真了幾分,“你知道我的身份?”
“嗯哼!”黎砞嫌棄地很,但想到什麼還是繼續說,“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到後面,黎砞的聲音慢慢低了下來。
這不是談判該有的表現。
商祁腦海裡立刻將所有的事過了一遍,立馬就有了決斷。
“可以。”
黎砞頓了一秒,狐疑道:“你都不問問我是什麼條件?”
眼神在商祁身上轉了一圈,他立馬又提高音量,陰陽怪氣道:
“要是我的條件是讓你離開……她,你也能做到?”
“哼!看來你也不怎麼真心嘛!”
商祁篤定:“你的條件不是這個。”
黎砞大聲反駁,“你知道什麼?!”顯然是被說中了。
現在墨芩又不在,商祁自然沒有示弱的想法,他直接了當問:
“嗯,那條件是什麼?”
“……”黎砞扭捏了一會兒,才說,“不管我之前做了什麼,你都不能追究!”
之前……
除了鬥嘴,黎砞還做過什麼嗎?
商祁心裡咯噔一下,看這個小毛團子的眼神瞬間變得‘核善’起來。
小毛球指的肯定不是鬥嘴的事。
因爲他從來不覺得這件事他做錯了。
商祁臉上甚至還帶着似有若無的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