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霓再次醒來,被安宴餵了一碗人蔘雞湯。
在安宴給她盛來第二碗湯的時候,君霓傾身在安宴的薄脣上親了一下,便退開。
然後,她觀察安宴的反應。
原本,她以爲他會臉紅的。
結果,只見他面色不變的繼續用勺子舀了一勺湯,喂到她的脣邊。
君霓覺得,安宴成長了。
糰子:“宿主,快點撲到男主!”
君霓:“不,我累。”前面,她可是出了不少力的。
兩人在空間裡待到外面天亮了纔出去。
王府的下人們看見自家主子一大早從王妃的房間出來,心情都有些複雜。
心想,還好他們還沒有正兒八經的開始冷待王妃。
原本,王妃在大婚當晚自殺,他們這些人都是生氣的。
因爲,明明是她夏國公主強嫁給他們主子,他們主子都還沒有自殺呢,這強迫人的還先自殺起來了。
簡直,不可理喻!
這樣不可理喻的人,他們一定要替主子教訓一下。
但是,現在嘛,看着從王妃房裡走出來的換了身衣服,還一改前三日陰沉的自家主子,王府的下人們心想,自己還是對王妃好點吧。
就這樣,君霓在宴王府住了下來。
現在的安宴,可比在冷宮裡的忙多了,但他只要在府上,就一定會來陪着君霓用膳。
至於安宴不在的時候,君霓現在成人了,還有王府的侍女陪她解悶。
並且,安宴也不限制她的出行,實在無聊了,她就帶着侍女出去逛逛。
有時候逛到一半,就被回府沒看見她的安宴接回去了。
百姓們原本都以爲會是一對怨偶的宴王夫婦,感情竟然十分的好。
有人看見君霓的長相之後,只嘆,夏國皇帝雖然人品不行,女兒卻是長得傾國傾城的。
只嘆宴王,英雄難過美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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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樣過了一年。
在這一年裡,糰子爲了降低安宴僅剩20的孤寂值,讓君霓過上了時不時就被自家系統慫恿着撲到男主的日子。
一開始,君霓還有些意動,畢竟安宴第一次的反應實在是讓她太喜歡了。
後來,君霓表示,她再也不敢了!
之前是她欺負他,現在是他欺負她啦!
糰子:“被欺負了,還沒有降低孤寂值,感覺我們虧了。”
君霓:“……”
不過,安宴的孤寂值沒有降低,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後。
君霓覺得,要想將安宴這僅剩的孤寂值降完,必須從安宴的心結下手。
而安宴的心結,君霓直覺,是他的父皇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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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中秋佳節。
安宴陪君霓用了一個早膳之後,便出了門。
直到傍晚,纔回來府上接君霓去宮宴。
君霓其實並不想去參加什麼宮宴,但是此次她卻並未像之前那樣稱病不去。
因爲,中秋宮宴,五品以上的大臣都會攜妻兒一同參加。
君霓不想安宴在這個所有人都有家人陪伴的節日裡,形單影隻。
不過參加宮宴真的很煩,不僅要穿上厚重華麗的衣服,頭上還要戴估計比她頭還重的首飾。
安宴就站在王府的大門口,等待着他明顯有些煩躁的王妃。
很奇妙的,原本有些空落落的心,在看見君霓向他走來的時候,就不空了。
兩人乘坐王府的馬車進了宮。
中秋佳宴,爲了方便賞月,直接弄在了御花園。
安宴作爲安國除了皇帝之外,唯一的皇室血脈,位置安排在安虞左手邊最前的位置。
君霓兩人來的並不早,他們剛落座,便有太監堅着嗓子喊道:
皇上駕到——
除了君霓和安宴是站着行李之外,其他的人都對着走到最高位的安虞行跪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後,還有太后駕到。
兩個重量級人物駕到之後,中秋晚宴便正式開始了。
歌舞、珍饈、美酒都上來了。
安虞說了幾句場面話之後,所有人才開始動筷。
君霓對別的事情並不關心,她拿着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吃着菜,時不時給安宴夾一點菜。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龍椅上的安虞,老是在往他們這邊看。
若是一般人,知道皇帝在看自己這邊,早都嚇得不敢動了。
君霓則是毫無影響的繼續吃着東西。
她毫不擔心,因爲她知道安虞不會像其他喜怒無跡可尋的皇帝一樣,是會突然發難的人。
不知不覺,圓圓的月亮,已經掛在了樹梢上。
皇上和太后已經離宴了,他們的離開,美曰其名是讓下面的人好好放鬆放鬆。
君霓覺得,他們的離開,存粹是宮宴實在是太無聊了。
但是明顯,大部分人不像她這樣覺得。
官夫人們聚在一起說話,面上都是喜氣洋洋的。
那些小姐們也聚在一起說話,看上去都很精神。
至於那些世家公子,則更不用說了,在設宴的地方都呆不住,去了御花園的別的角落。
唯有那些王公大臣們,像是不知疲勞一樣彼此應酬着。
君霓看着都替他們累。
以往,這個時候,安宴早帶着她回去了。
今天,安宴沒提,君霓也便沒提回家的事。
她早就吃飽了,沒什麼事情做,便擡頭看天。
只見漆黑的夜空中,掛着一輪圓圓的月亮。
那月亮不是白色的,而是呈現出淡淡的黃色,除了中間偏下有陰影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像極了上等的暖玉。
而那個陰影的地方,真的像一隻小兔子。
君霓看兔子看得入神,忽然聽見了幾個叫聲,有男有女,但是明顯女子的聲音多一些,她下意識的像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自然是什麼也沒有看見。
她收回目光,掃視了一眼設宴的地方,發現少了不少年輕人。
相比於男生的驚叫,女子的驚叫,明顯更讓人擔心,尤其是在那些人驚叫了一下之後,便再也沒有發出聲音來。
或許是處於好奇,又或許是出於對自家女兒的擔憂,在場的官太太們都停止了攀談,起身一大羣人向發出聲音的地方靠近。
就連原本還在應酬的官員們,也停了下來,離開了設宴的地方。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君霓偏頭對正坐在她身邊不緊不慢喝着茶的謝安道:“我們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