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此一舉的嫌疑。
畢竟這麼明顯的事實,應該不需要再問一遍。
鬱澤不像是腦子有問題的人,因此只能是另有隱情。
君霓幾乎已經認定鬱澤是陸淮安的弟弟了。
鬱澤的病,兩人對彼此微妙極了的態度。
君霓覺得,好大一盆狗血潑了過來。
鬱母:“既然你弟弟叫你過來了,就趕緊進來,還當自己是客人不成?”說到後面語氣微揚,竟是有些質問的語氣。
君霓聽了鬱母這句話,漂亮的眉皺起。
想到這人可能是陸淮安的母親,她就覺得很不舒服。
這樣和孩子說話……
透露着尖酸與刻薄,陸淮安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麼?
君霓的目光,有些擔憂的落在陸淮安身上。
只見陸淮安都沒有往鬱母那邊看上一眼,而是對着她的視線,開口揭曉他方纔問的她的問題的答案。
“他是我的孿生弟弟,陸淮澤。”
果然。
шшш ⊙TтkΛ n ⊙co
儘管之前已經猜到了,但是聽見陸淮安親口說出來,君霓的腦海裡,還是像是有什麼炸開了一樣。
“你閉嘴!陸淮安。”鬱澤突然爆發,幾下上前,一把將拉着君霓手的陸淮安推開。
推開陸淮安之後,鬱澤又上前小心的抓住君霓的手腕,“姐姐,你聽我解釋。”這句話,又很乖。
只是無異於不打自招。
他需要向她解釋什麼?
說實話,君霓沒想過這麼狗血的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他看向鬱澤,聲音很輕:“解釋什麼?”
“我……”鬱澤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解釋出來。
既然鬱澤說不出口,便換君霓來說:“所以,你之前便知道我和陸淮安的關係?”
鬱澤沒有否認,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所以,你之後都是故意接近?”
鬱澤沒有否認。
他是想否認的,但是被君霓那雙眼睛盯着,似乎所有的謊言都會被戳穿一般。
因此,他無法否認。
“那麼,你想利用我做什麼?”君霓繼續說,說到這裡語氣已經帶上微微的涼意。
“我……”鬱澤垂着頭,“我只是想將你搶過來。”
君霓聽了鬱澤的話,惱怒混雜着心寒,她冷笑了一聲,“不止這些吧?你想利用我刺激陸淮安,想告訴他,他身邊所有人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我沒有!”鬱澤說得很大聲,可是這樣反而顯得他的底氣不足。
“不,一開始我的確抱着這樣的想法,但是後來很相處我都是真心的,叫你姐姐也是真心的。”鬱澤說完這句,抓着君霓的手又收緊了一些,“姐姐,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君霓聽着鬱澤乞求的語氣,只覺得十分煩躁。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君霓沒想到鬱澤,竟然是會作出這樣的事情的人。
和他的長像,完全不符。
她掙開鬱澤拉着她的手,後退一步,站到了陸淮安身邊去。
君霓擡頭望着陸淮安,頓了一下,語氣自責的道:“我……對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陸淮安輕輕的笑了下,說到底,君霓也是受害者罷了。
好好的一個朋友,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選擇站在了他的這邊。
光是這一點,對於陸淮安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我不想繼續呆在這裡,我們走,好不好?”君霓的聲音很低。
這個地方,其實從一開始君霓就不想久呆。
因爲和鬱澤一起和他父母單獨吃飯什麼的,她會覺得尷尬。
主要是,她覺得她和鬱澤的友情沒有到那一步。
現在,知道鬱澤是陸淮安的孿生弟弟之後,她就更不想呆了。
因爲裡面那三人,顯然都是曾經對陸淮安造成過傷害的人。
因爲傷害過陸淮安,所以,她討厭。
“好。”陸淮安垂眸看着君霓,語氣說不出的縱容。
聽見陸淮安的回答,君霓笑了下。
那笑容很苦澀。
她心疼陸淮安。
難怪她剛見到陸淮安的時候,他是那樣的冷漠,似乎能拒人於千里之外。
難怪她和陸淮安在一起生活的兩年中,從未見過他的父母。
原來,他是在這樣的一個家庭里長大的。
她後悔了。
她後悔這段時間和鬱澤的相處。
甚至,有些後悔救鬱澤的時候,那個護士讓她留下來,她留下來了。
如果她不留下來,她和鬱澤之間,是不是就沒有這些糾葛了。
君霓不知道,早在她救鬱澤之前,鬱澤就已經知道她的存在了。
她以爲是因爲那次她救了鬱澤,他們家調查她,才發現她和陸淮安的關係的。
“別笑了,好醜。”陸淮安伸手在君霓白皙的臉上捏了捏,成功破壞了她臉上那苦笑,“不是要走麼,走吧?”
他左手對着君霓做了一個牽手的姿勢,君霓毫不猶豫的牽了上去。
“姐姐。”鬱澤的聲音很輕,似帶上了哽咽,“不走好嗎?今天是我的生日。”
君霓原本是不想和鬱澤多說的,可是聽他那可憐兮兮的後一句話,她忍不住了。
她說話毫不客氣,“鬱澤,在你利用我想要傷害我在乎的人,你覺的我現在留在這裡還合適嗎?以後不用聯繫了。”
“你……”鬱澤聽完君霓這句話,像是接受不了這個打擊似的,單薄的身子晃了晃,像是下一刻就要在他們面前暈倒一般。
君霓:“……”
這怕不是林黛玉轉世。
她不想再看,拉着陸淮安就走。
走了幾步,她聽見鬱澤略微大聲的質問:“那這些日子算什麼?你就這樣和他走了,我算什麼?”
君霓因爲鬱澤的這句話停了下來。
“之前,我把你當朋友。現在,我們從此以後就是陌生人。至於你算什麼,在我這裡,你之前就比不上陸淮安,更別說現在了。”
君霓承認,最後那句話,她是故意的。
到底是氣的。
如果鬱澤沒有帶着目的接近他,知道他讓陸淮安經歷了什麼之後,她或許只是和他不相往來罷了。
畢竟是立場問題。
但他竟然,利用她想要傷害陸淮安,她有些受不了。
她話音剛落,便聽見後面驚呼了一聲,她有些僵硬的轉過去,就看見了陸母向鬱澤撲去的那一幕。
先前搖搖欲墜的鬱澤,此時正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
君霓看着陸母小心翼翼的將鬱澤扶起來靠在她的懷裡,然後對着陸父大吼了一句,“愣着做什麼?打120.”
這一切在君霓看來,簡直荒唐極了。
“我……”面對生死,似乎其他的一切都是小事了,君霓有些無措。
“沒事。”陸淮安安慰君霓,只是他自己的眉頭也是緊鎖着的。
看着鬱澤那張煞白的臉,陸淮安只需一眼便知道他這一次他沒有假裝。
俗話說,往往是敵人更瞭解彼此。
雖然他之前從不把鬱澤當作敵人,但是陸淮安對於鬱澤的一切還是很敏感的。
大多時候,他都能看出鬱澤是真心,還是假意。
是裝病,還是真病。
.
君霓和陸淮安一起趕到醫院的時候,鬱澤已經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外的陸父陸母都有些狼狽。
見到趕來的二人,陸母竟然直接向兩人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