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和這個星球環境最爲相似的地球。
因爲,他們星球的能量,近一步流失了。
原本想着之後一起走,是不可能了。
王后不忍心自家閨蜜的孩子留在這裡擔驚受怕,儘管很捨不得,也還是決定要送走。
這個消息,對於兩個孩子來說,都是不可接受的。
因爲,靳安是王子殿下,是名義上未來星球的繼承人。
他不能走。
他離開後,會造成恐慌。
本着負責的態度,他們就算是走,也是最後一個。
相比於繼承人的王子殿下,君霓這個小公主受到的關注就會少很多。
離開是可以的。
但是君霓不願。
但是這一次無論她怎麼鬧,王上王后都沒有心軟了。
畢竟關乎這君霓的健康和安慰問題。
甚至到後面,靳安都反水了。
覺得君霓應該走。
還是孩子的君霓,怎麼可能掌握得了自己的命運。
最終,君霓還是被送走了。
送走的時候,靳安第二次聽她叫他哥哥。
卻是哭着喊出來的。
“哥哥,快點裡找我,嗚。”
喊得他心都要碎了,恨不得不理智的將她搶回來。
但是不行!
爲了君霓的成長環境,也爲了君霓從小就不怎麼好的身體,他不能。
因爲可以預見,未來的星球,已經不適合她生活了。
他會快點去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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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王上王后原本是準備在五年之內將所有的子民轉移到別的星球去的。
按理說,只要所有人都配合,這個任務是可以完成的。
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積極的配合啊。
不明白爲什麼要移民。
說了星球的情況之後,又引起了大幅度的恐慌。
一時之間,犯罪率都上升了。
自王上繼位以來,就沒有這樣亂過。
好不容易鎮壓下來了,送了一些人願意離開的人離開之後,就剩下這些不願意離開的了。
這些人中,老人佔大多數。
他們都出生在這裡,長在這裡,表示寧願和星球一起消逝在歷史的長河中,也不願意離開。
王上王后又不可能捨棄這些人不管,畢竟是他們的子民,還是不小的一批人。
於是只能僵持着。
於是,靳安預計中的,最多五年就能見到自家小姑娘的計劃,生生被延長到了十三年。
這十三年裡,靳安都是靠着王后之前給他們照的照片,以及電腦桌面屏保活下來的。
十三年,他已經從當初的小小少年變成了一個成熟穩重的男子。
感情,也在這漫長的時光裡,漸漸的變了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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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安到達地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君霓。
他大概知道當初小君霓被送到了那個地區,因爲這是他們事先研究過的。
小霓霓會被送到一個不錯的家庭,這是護送她們過來的時候,王上王后反覆叮囑的。
但是因爲到達地球來辦理這件事情的人員,在返航的時候出了事故,靳安並不知道君霓具體的事情。
不過知道她好,他也算放心了。
到達地球后一無所有的靳安,就一邊創造自身物質條件,一邊找君霓。
畢竟,他是哥哥。
就算是初來乍到,他也不想妹妹照顧他。
於是,三個月後。
靳安成立了一家中型互聯網公司,前途一片向好。
與此同時,他也找到了君霓。
只是君霓的情況,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到手的資料顯示,她過得並不好,起碼現在。
十三年前。
君霓的確是被送到了一個家境不錯的家庭。
這個家裡,只有一個成員。
就是後來,君霓名義上的爸爸。
他爸爸經營這一家實業公司。
但是由於這幾年,實業不景氣,再加上半年前君爸爸投資失敗,公司也就破產了。
由於一系列的原因,還欠下了五千萬的債務。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半年前,君爸爸還查出了有尿毒症。
治療尿毒症最好的方法,無疑是腎臟移植。
但是,這需要等。
等合適的腎臟出現。
在此之前,君爸爸只能依靠一週三次的血液透析。
一週三次的透析,對於半年前的君家,算不上什麼。
但那已經不是現在的君家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君霓每天需要打好幾份工,才能維持這個家庭的開支。
並且,還要躲避是不是上門追債的那些人。
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事。
就是君霓的未婚夫趙磊上門退婚。
再一次讓君家的人見識到了世態炎涼。
從調查資料顯示,經歷了這一切的小姑娘,變得幾乎都不愛笑了。
儘管原來小姑娘也沒那麼愛笑,但是沒有也沒有到現在這種程度。
周身的氣質淡淡,像是遊離在世界之外的透明人。
這份資料,看得靳安心疼極了。
顧不上助理送到手頭的工作,拿着外套就往外面走。
黑色的汽車,停在了一家裝潢明亮簡約的奶茶店外面。
君霓就在裡面打工。
可是,到了這裡,靳安忽然有些不敢下車了。
要怎樣解釋他遲到了這麼久的到來?
若是他早點到,小姑娘或許就不用吃那麼多的苦了。
在車上糾結了一會兒,到底是沒抵過想要見小姑娘的願望,靳安推門下車。
然後,再推開奶茶店的玻璃門,一眼就注意到了收銀臺後面,穿着圍裙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小姑娘。
相比於小時候,她瘦了好多。
想到這裡,靳安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一身筆挺藍色的高大英俊男子出現在奶茶店,無疑是突兀的。
原本在奶茶店裡面喝奶茶的人,見此,都安靜了幾秒。
就是這安靜的幾秒,吸引了君霓的注意力。
她轉頭看向門口,就看見了那個站在門口,一直盯着她看的男子。
西裝男子的容貌是極其出色的,看着她的目光也複雜深沉。
君霓覺得有些怪異,卻還是對男子點了點頭,“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麼?”
靳安想過很多種兩人再次見面的場景,卻從未想過會是這一種。
她看着他的眼神帶着陌生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防備,語氣客氣的對他說:“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麼?”
像兩個從未有過接觸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