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霓到之前,高位上的安景琰正在問江彥想要什麼。
被叫到的江彥也不遮掩,如實回答,“想讓陛下給彥賜婚。”
其他人:“……”
好好的升官發財的機會,就這樣被浪費了!
那些久居一個官位,已經許久沒有變動的大臣,扼腕嘆息.jpg
年紀輕輕不想着先成家立業,只想着娶老婆,沒出息!
沒聽說過升官發財死婆娘麼?
有了好的官位,要什麼樣的婆娘沒有?
那些世家子弟,也不由得爲江彥惋惜。
雖然他們只要有能力,再加上家裡的人脈,想入朝爲官,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這能一樣嗎?
這是靠自己的本事贏來的啊。
這江彥連鴿子都打,不像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人,怎麼搞半天求的是妻子呢?
江彥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也不關心。
他現在腦海裡的,都是那天驚鴻一瞥的女子。
一身簡單的衣裳,周身沒什麼裝飾,和這幾天他看見的京都的其他貴女都不同。
他記得表妹說過,京都的世家貴女,穿着都很華麗貴氣。
所以,她可能家境不怎麼好?
好在,他不看重這個。
但是他不看重,他的父親倒是看重的,一直希望他娶個世家貴女。
只是他又不喜歡,娶回來做什麼?
好不容易遇見個喜歡的,他就想求來。
到時候,皇上賜的婚,父親就算不滿意,也不能怎麼樣。
這些,幾乎都是從他看見那女子之後,便在想的了。
好在,一切都往計劃中進行,他成功拿到了這次春獵的第一名,可能向皇上提一個請求。
說實話,安景琰也沒想到江彥會求這個。
不過,他倒是沒覺得不值得什麼的。
若是他,那女子若是君霓,他也會。
想到君霓,安景琰的心情就不由自主的變好,然後,便又看江彥順眼了一些。
畢竟現在這人和他也算是‘志同道合’,只要女方願意,他不介意幫他早日定下來。
“不知江世子想求娶哪家女子?”
江彥一愣,他發現自己百密一疏,竟然忘記打聽那是哪家女子了。
安景琰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江彥的回答,不由得出聲:“嗯?”
是人選無法說出口?
那他讓他私下說?
安景琰腦海中閃過這些想法的時候,江彥開口了,“陛下,彥還不知那個姑娘是哪家的,因此,能不能等江彥確定了再來稟明陛下?”
其他衆人:“……”
人是哪家姑娘你都不知道,着什麼急?急着去投胎嗎?
還是一見鍾情,安景琰心想。
他正想說準了,就忽然見到江彥往一個方向看去。
那眼神,他再熟悉不過。
那不就是看心上人的眼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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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天這樣看君霓。
這樣想着,安景琰的視線漫不經心的跟着江彥移動,想看看接下來江彥是個什麼反應。
“姑娘,留步,可否告知姓名?”
衝動問完這句話,江彥才覺得有些懊惱。
這樣直接上去,會不會在人家姑娘哪裡,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不過,現在也顧不上了,之後找機會解釋吧。
君霓被人攔住,視線纔看向來人。
她認出了江彥,卻不太明白,他這樣直接上來,是想做些什麼?
大庭廣衆之下,直接衝上來攔住一個女子,詢問姓名。
君霓不知道江彥要幹什麼,知道這件事情前因後果的其他人,卻是知道的。
從江彥攔着人要姓名的時候,他們便猜到皇后就是江彥的心上人了。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讓這一次春獵的第一名江彥在線給他們表演一個吃不了兜着走吧。
安景琰在看清江彥攔着的人是君霓之後,臉色便不由自主的沉了下來。
一身素衣,周身都無多餘裝飾——那是他皇后。
君霓在這個小世界裡,因爲事情多的原因,在穿着打扮上,一向都是從簡的。
因此,才造成了‘家境不好’的誤會。
畢竟,現在她是皇后,若是皇后都是家境不好的話,那整個安國就沒有家境好的人了。
·
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給第一名可以請求他做一件事,是讓第一名來求娶他的皇后的嗎?
好好的,賞點兒別的東西不行嗎?
安景琰臉色更黑了一分。
當江彥看中了誰呢?
原來是他的皇后。
真是,想的美。
“皇后,你來了。”
不等君霓回答江彥,便聽見了安景琰的聲音。
這聲音和平時的有些不同,君霓從中察覺出了一絲沉鬱,不由得下意識的向安景琰看了過去。
對上後者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點了下頭。
江彥:“?”
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將江彥的反應看在眼裡,安景琰收回落在江彥身上的餘光,專注的看着君霓開口,“既然來了,就陪朕坐坐吧。”
君霓頓了一下,看了江彥一眼。
現在,不需要她通姓,他也應該知道她是誰了。
這樣想着,她對江彥點了下頭之後,就收回目光,越過江彥,向安景琰走去。
不等君霓走近,安景琰就起身,下了階梯,對着君霓伸手。
君霓把手搭在安景琰乾燥的掌心,和他一起拾階而上。
“我方纔在給此次春獵的前幾名賞賜。”
“嗯。”君霓應了一聲,跟着安景琰在高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一身素衣的她,坐在頗有氣勢的年輕帝王身邊,竟然也沒有遜色半分。
江彥都不知該說他自己是眼光好,一眼就看上這安國最尊貴的女子,還是該說他眼拙,竟然覺得她是一個家境不好的女子。
不過從知道君霓身份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了。
但皇后這樣的女子,的確值得他這麼喜歡上一糟。
畢竟,北邊有皇后設計的那些武器之後,守疆的壓力少了許多。
“第一名,想讓我給他賜婚。”
嘴上說這江彥,安景琰的視線卻是半分都沒有分給江彥的,只是用他那雙漆黑好看的某種盯着君霓,把君霓盯得莫名心虛。
不會是他在生她這幾天沒有好好陪他的氣吧?
這麼短的時間,生了兩次氣了,這一次怕是一把野花鬨不好了。
“皇后覺得朕該如何做?”